笑得太甜了,顯得表演痕迹有點重,朱向明基本屬于是不信裴青那話,就再度将他觀察打量,直把他看得扭頭想逃。
這不行,朱向明嚴肅地提醒他:“有事兒你就直接說,他要有毛病咱們就退錢給他,叫他别再來了。”
裴青有些驚訝,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再跟朱向明随便解釋解釋,那徐苗苗已經送完她學生又走回來,也剛好地聽見了朱向明說的這句。
自朱向明身後将他用力一摟,徐苗苗啧啧稱奇并笑話他:“吓人,老朱你剛說什麼了,這世上還能有你不想掙的錢嗎?”
朱向明心想,當然是有的。
雖然錢這東西越多越好,雖然非常地想要成為富裕體面那一類人,但朱向明并沒有因此徹底鑽進錢眼中。
首先昧良心的錢不能掙,其次掙不了的錢也别老想着掙,将自己逼太緊就一定沒好處,如今連餘豆果都說呢,幾年來他朱向明确有長進,能逐漸将這些事兒看開。
将徐苗苗摟着自己的手扔開,朱向明也認真地告誡她:“你掙錢不得看看對面什麼人啊?之前人家小語說的,他以前那工作室,有個男上門找他差點把他吓死的事,你聽完就當沒聽着是不是?你給我千萬記住了,要是有人騷擾你,你就立刻跟我們講……你聽見沒有!”
那倒是,想當年人趙小語好好的一個已婚直男,卻被男粉追上門,又是告白又是求愛,至今提起來還抑郁,那心理陰影面積可謂很大且巨大。
回想起趙小語那一臉的驚惶,以及說着“他居然想脫我褲子想給我那個”的害怕,還有面對裴青不恥下問“那你到底讓他給你那個了沒有嘛”的絕望,徐苗苗笑得肚子痛。
腰要直不起來了,徐苗苗勉強自己應朱向明那話:“我聽見了。”
說完,她又開始念叨裴青:“你聽見沒有啊?你一男的沒事還長這麼好,你比我還危險你知道嗎!”
靠,這話可不興瞎說啊,聞言裴青就也笑,但較為勉強。
瞻前顧後且窮,給他們這麼一鬧,裴青沒能順利跑得掉。而傍晚那時候他再不情不願地,也終究是被朱向明給直接拉走,然後拽上了地鐵。
不開心,要不是昨天剛和房東說過不續租,要不是今天一大早趕來工作室,還特意将一袋行李藏在了培訓室的桌底下,裴青真想打朱向明一頓逃跑。
“唉喲,她說她明天中午再來。”
那個傳說中想試貝斯課的姑娘,裴青跟着朱向明一塊等她一下午她都沒來,現在才說自己被領導叫住走不開,因此地更沒好氣了。
現在還聽朱向明幫她轉達這些解釋的說話,裴青隻覺他真可惡,天天都助纣為虐。
跟夏憲餘豆果沆瀣一氣不說,剛才還對自己連拖帶拽,力氣大得要死,裴青越想就越氣:“你個騙子。”
不是?朱向明立刻給他展示手機上的聊天記錄:“你自己看。”
那一條條的消息,全都能對得上朱向明所言,但裴青哪管啊,就倔強地小聲逼逼:“你有兩個手機,你編吧你就。”
哪有人會為這事費心演諜戰片的?朱向明擡手将他那嘴捏住,試圖治治他這不肯信人的毛病:“就你會說話是不是?給你能的。”
更生氣了,裴青把他手拍開:“少碰我。”
看他說着這話,還将頭也用力别開去,朱向明趕緊道:“唉喲?别氣啊裴老師,算我錯了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