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這些努力的過程,畢竟吧,餘豆果也是極愛面子的。他就惡狠狠地對裴青道:“你問不問?你不問我走了,以後别聯系。”
真不至于,裴青心道早該問,大家都是朋友,還得怪昨天忙了一宿自己才直接忙忘了。
他拽住餘豆果,乖巧地掏手機并為自己找補找補:“啊行,我問我這就問,但我不是替你問的啊,我也關心弟弟呢。”
正要給許平直接撥過去完事,結果餘豆果卻不依,又着急抓他手:“不是我說你就随便打幾個字問問得了你給他打過去幹什麼?”
要命,這也忒小心了,簡直都不像餘豆果,但裴青看他一臉焦慮的,便也不再遛他玩兒,直接照辦。
給許平随意地發了條消息,裴青問他:“弟弟你好點沒?”
言簡意赅,直抒胸臆,本以為餘豆果會滿意,不料餘豆果扒拉着他手機看,怒道:“你說的這什麼?你就不能好好跟人家說話是不是?”
幹什麼倒打一耙呢?裴青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沒好好說話了,也怒道:“嘿你個糟老頭子?求我辦事還逼逼叨叨的!”
靠,餘豆果恨得直想撕爛他臉,幸好這時候裴青的手機先震了一下,是許平秒回複。
裴青得意洋洋,先示意餘豆果看清楚,然後聲情并茂地念給他聽:“看見沒?‘沒事,就是今天醒太早了我正打算再躺會,回頭說’。”又道:“你不操心了吧?你放心了吧?人家好着呢,沒你也行。”
确實,雖然話裡有些婉拒聊天的意思,但顯然許平人好好的,餘豆果一臉鄙夷且不爽地将裴青那手機推開:“我用得着你告訴我?我眼睛又沒瞎,你這破手機我看得清。”
真正是用完就扔啊,個不老實的老東西,裴青擠兌他道:“你又好了是吧?”
“什麼話?我一直就好好的!”
聽餘豆果如此高亢尖叫,裴青本來還想再多調侃幾句,但陸晖正好也拿着琴從屋裡出來,他就先不說了,還示意餘豆果一起消停。
别的感悟沒有,但餘豆果順着他視線望過去,覺得這小朋友有點意思,琴彈得不好但是琴貴,典型的冤種了屬于是。
對客戶,尤其是對有錢還傻的客戶如春風般溫暖,餘豆果見他朝自己和裴青走過來,便先笑道:“小夥子有錢途,你這琴我熟啊,好東西。”
陸晖樂了:“嘿,謝謝。”然後他盯着餘豆果看一會:“你是不是也上過那樂隊節目?我記得你。”
“謝謝支持啊,”餘豆果仍是笑道:“不過你還是快去給你裴老師簽字吧,回頭忘了不好,反正沒見着簽字我是不會給他發工資的,叫他一天白忙活。”
氣人,裴青擡手捶了他一下:“喂!”
陸晖倒聽話,笑着應了,自己就去旁邊找簽到表簽字不勞煩裴青。
見狀,餘豆果随口跟裴青笑道:“喲,你這小孩兒還挺懂事。”
不好評價,更不好多說,裴青小聲道:“還行吧就。”
話是在這麼說,但他目光壓根不随着陸晖,盡看人家那琴,餘豆果便接着打趣他:“這顔色還挺洋氣,我記得那誰誰,也有個白色的,說貴不貴三萬多塊錢吧?”
裴青将目光收回:“可說呢,現在還比從前便宜,三萬剛出頭,真他娘的劃算。”
當初扔設備賣琴說再也不搞音藥的是他,今日饞别人琴的還是他,餘豆果好奇了:“嘿,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