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伯很快就明白了,哈着腰說:“了然,了然。”
雲昭塵走到涼亭裡吹風,邊用帕子擦手邊問:“數據漲了嗎?”
系統:【漲啦漲啦,心動值15%,欲望值15%,大人再接再厲】
雲昭塵:“好感度呢?”
系統:【主角攻對其他人才有好感度,對大人隻有心動值,之前分析出的好感度,隻是給大人做個參考,由于參考價值不大,以後就不做分析了】
雲昭塵:“你偷懶是吧。”
系統:【嘤,奴才哪敢】
小梁月從屋裡取來披風,想為大人披上,靠近之後,聽到大人在自言自語,他吓了一跳:“大人,您在跟誰說話?”
“無事。”雲昭塵轉身從小梁月手中接過披風,“把我房裡的安神香給七皇子殿下送去。”
小梁月拿着安神香敲開隔壁房的門,進屋後,他把香點上,正準備告退,無意間瞥到七皇子殿下那張陰郁冷峻的臉,吓得他差點被自己的腳絆倒。
小梁月慌慌張張跑出去,與劉伯撞了個正着。
劉伯抱着喂馬的幹草,問他:“怎麼了?”
小梁月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七皇子殿下太吓人了,大人在的時候還好,大人不在的時候,立馬就會變成另外一副面孔,可怕得很。”
“瞧你這點出息。”劉伯不再與他閑聊,抱着幹草走了。
小梁月追上去解釋:“是真的。”
夜裡,庭院中蟲鳴陣陣,吵得心煩,文晟一整夜都沒睡,隔壁的雲昭塵也同樣睡不着,睜着眼熬到了天明。
翌日一早,雲昭塵便去上值了,剛到虞部司,屁股都還沒坐熱,趙肆便急匆匆地跑來跟他說:“不好了,不好了,新修的溝渠漏了,東市那一塊都被淹了。”
從去年開始,城内大大小小的溝渠都歸給虞部司管,雲昭塵身為虞部郎中,溝渠若是出了問題,他得付全部責任,其他地方的溝渠漏了還能及時補救,偏偏是東市附近的溝渠出了問題,那一片是達官顯貴居住的地方,水把那兒淹了,算是捅了大婁子。
雲昭塵趕緊跟着趙肆去現場看看,溝渠确實漏了,水還在不停往外排,地勢偏低的宅子已經被水淹到門檻處了。
雲昭塵查看完情況後,急忙下令:“趕緊用沙袋堵住!”
趙肆帶着人去準備沙袋,足足用了幾百袋沙,才勉強把豁口給堵住,但現在就算堵住也來不及了,彈劾雲昭塵的折子隻怕早就送了上去。
雲昭塵才上任沒多久,就出了這麼大的疏漏,這一次就算不被降職,也會被罰俸,還會被記一次過,未來五年内升遷無望了。
趙肆拍掉身上的沙,看着和自己一樣狼狽的雲昭塵,哭喪着臉說:“那個豁口不像是被水給沖垮的,更像是有人故意砸開的,雲兄,這一次我們是躲不掉了。”
雲昭塵很淡定:“嗯。”
趙肆可沒辦法做到像他這麼淡定,哭腔都出來了:“你說你,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卻不懂得抓住機會,上次在醉蔭樓裡,你要是肯留下陪太子殿下多喝幾杯酒,也不至于把太子殿下給得罪,現在得罪了太子,誰還敢幫我們啊,等着挨罰吧。”
雲昭塵把手放在趙肆肩頭上拍了拍:“放心,不會連累你。”
“你可别說這話,出了這麼大一個事,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扛。”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短,但趙肆是真的拿雲昭塵當兄弟來看待。
“我無後顧之憂,你不一樣,你家裡還有好幾十口人等着呢。”雲昭塵上沒老下沒小,沒什麼可顧慮的。
把溝渠這邊的善後工作交給趙肆後,雲昭塵衣服都來不及換,帶着一身泥沙,前去找尚書請罪。
“下官虞部司郎中雲昭塵前來請罪!”雲昭塵撩起袍擺跪下。
工部尚書錢譽剛得到溝渠漏了的消息,正準備派人去虞部問罪,見雲昭塵自己來了,錢譽直接命人打了他二十闆子,先給上頭一個交代,之後要怎麼定罪,還得去上邊走個流程。
雲昭塵挨了二十闆,一瘸一拐地回到府上,文晟見他走姿有些怪異,便命溫伯把自己推過去,問:“你怎麼了?”
雲昭塵找借口說:“閃着腰了。”
文晟哪裡會相信,繼續追問:“你身上怎麼弄得那麼髒,還有一股血腥味,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