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塵擡手作揖，咬着牙重重說了句：“告辭！”

文晟兩個大步追上去，抓住他的袖角，把他抵在門上，再用手臂擋住他的去路：“為何生氣，我說的是，我不介意。”

“你有什麼好介意的，我很髒嗎？”雲昭塵擡手抵着文晟的胸口，用力往外推。

文晟把雲昭塵禁锢在雙臂之間，耐心解釋：“可我并不介意。”

雲昭塵壓住心裡的無名火，平和道：“你不介意我髒，是這個意思嗎？”

文晟點頭：“嗯。”

雲昭塵一把拽住文晟的衣領，将人拉到面前來：“我每日都會仔仔細細沐浴，一點都不髒，你覺得髒的話，那就永遠别碰，你若是敢碰，我要你好看。”

文晟也變了臉色，他較起真來說：“雲昭塵，你是要我喝給你看嗎？”

雲昭塵不想跟文晟這個瘋子多說什麼，“放我走。”

文晟扣住他的手腕舉過頭頂，将一條腿抵入他雙腿空隙中，再将身子貼上去，貼得嚴絲合縫，近到連呼吸都交織在一起，文晟放低姿态說：“你讓我喝，我就喝，我聽你的。”

雲昭塵不喜歡被人壓制，他被迫仰起脖子與文晟對視，眼中出現少許淚光：“文晟，我不想招惹你，但我沒有辦法……”

他上輩子被文晟囚到死才得以解脫，這輩子他真的不想再招惹文晟，可他躲不掉，他隻能主動找上文晟，想把文晟調教成一個聽話的君王，以此改變命運，但他發現……他好像要陷進去了。

文晟沉下臉：“你這話什麼意思？”

系統發出警告：【大人，小心狗狗攻黑化。】

雲昭塵低下頭，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再度擡起頭來，眼底已沒了淚光，他正色道：“七皇子殿下，我會追随你一輩子，讓你安坐廟堂，萬民敬仰。”

那句疏遠的稱呼，聽得文晟直皺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雲昭塵紅唇輕啟，啞聲哀求：“放過我吧。”

文晟眉間用力皺出一個川字，他一點點松開雲昭塵的手，緩緩往後退了幾步，眼睛死死盯着雲昭塵，艱澀道：“你走吧。”

雲昭塵走之前，還不忘行禮，這一禮，行的是君王。

系統：【大人為什麼要生氣，狗狗攻明明做得很好也很聽話呀】

雲昭塵坐在馬背上，往西市趕，望着前方熱鬧的街道，他道：“我确實不該生氣，但我生氣了。”

系統：【奴才不懂，還請大人明示】

雲昭塵長歎一口氣：“我心裡有他，所以在他覺得我髒時，我才會生氣。”

系統：【原來如此，既然兩情相悅，何不和和美美的呢】

雲昭塵拽着缰繩，放緩速度，以免撞到行人，面對系統的問話，他的回答是：“人心是複雜的，你以為兩情相悅就能和和美美嗎，如果能和和美美，我上輩子就不會被逼死，這輩子我還繼續去招惹文晟，就是在自尋死路，他當他的明君，我當我的賢臣，這就夠了。”

系統：【那懷上龍種的任務怎麼辦，不完成這個任務，整個世界都會崩塌的】

雲昭塵還沒想清楚：“能拖一日，是一日。”

系統：【大人你别生狗狗攻的氣啦，他沒覺得你髒，他以為你的隐疾是失.禁，才會說不介意的】

雲昭塵：“可我之前跟他解釋過不是失.禁。”

系統：【他不信】

雲昭塵被堵得啞口無言：“…………”

系統：【現在去哄狗狗攻還來得及】

“覆水難收，恕難從命。”雲昭塵不想讓自己陷得太深，他怕他會心甘情願走上前世的老路，甘願當文晟的妃子，那實在太可怕了。

系統幽幽道：【積分怎麼辦，大人難道不想用積分換兵馬糧草還有武器嗎，等亂世到來的時候，你靠積分兌換稱霸天下，豈不美哉】

雲昭塵奇了怪了：“你是文晟派來的嗎，這麼維護他。”

系統：【嘤……我隻是在為大人考慮】

雲昭塵并不買賬：“禁言。”

系統：【好的，哔哔哔………】

雲昭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