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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昭塵将剩下的半個饅頭吃完,竟覺得肚子裡很撐,飽腹感十足,這若是拿起給将士們當幹糧,不知要省下多少糧食,唯一不好的一點便是,這東西隻能拿積分換,而積分需要他出賣身子才能得到,感覺跟賣身換錢沒區别。
“除了去找文晟親熱,還有沒有别的法子能獲得積分?”雲昭塵上輩子就已經吃盡了苦頭,這輩子他是真的不想再去招惹文晟,維持住君臣的關系即可,萬萬不可逾越。
系統:【沒有别的法子了,大人認命吧】
雲昭塵歎了口氣:“那就先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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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獵的日子馬上就要到,皇帝因心中對七皇子有虧欠,于是提前撤了禁令,還把人叫到宮中一同用膳,太子也在場,兄弟二人見面沒有劍拔弩張,反而是兄友弟恭,皇帝看到這一幕很是欣慰,哪怕是演的,他也高興。
皇帝一高興,這酒就得喝,父子三人都喝了不少,皇帝醉倒後,被内侍扶回寝宮,桌上就隻剩下兄弟二人,兩人都不再演戲。
“噔”的一聲,太子用力放下金樽,半醉着說:“雲昭塵和長公主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你可得提防着點,别到時候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文晟冷冷一哂:“管好你自己,你若是再去騷擾雲昭塵,我饒不了你!”
太子把金樽端起來,拿在手裡晃了晃,從容不迫地回道:“口氣這麼大,不知道還以為你才是太子,文晟,你到現在都還沒擺正自己的身份嗎,我才是儲君,按規矩,你得給我大禮,并在我面前稱臣,你現在不行禮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威脅我,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文晟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喝完将金樽摔在太子腳邊:“要殺要剮,随你的便。”
還不等太子回話,文晟就已轉身離去,騎着馬出了皇宮,回到自己的府邸上,溫伯已叫人把東西都搬到了新府邸,還把外頭的匾額也給換成了新的。
溫伯見自家殿下回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上去說:“殿下,東西都已經搬好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搬的,以前那些舊的東西都扔了,宅子裡全是宮裡送來的新物件,光是衣物就送了七八十套,料子和做工都是頂好的,可見皇帝對七皇子有多器重。
文晟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他心不在焉地點了下頭,随即去了後邊的竹園裡練劍。
宮裡派來的内侍還沒摸清楚七皇子殿下的喜好,不知道該怎麼去讨好,為了能更好地伺候主子,全都跑去跟溫伯打聽。
一個名叫小慶風的内侍最會取巧,在其他人幹活之際,他端着熱茶走到溫伯身邊,恭恭敬敬道:“您老吃茶。”
溫伯正巧口渴了,接過他的茶,問:“活兒幹完了?”
小慶風點頭哈腰:“您老吩咐的都幹完了。”
溫伯喝了口茶:“那就歇會吧,殿下這兒沒那麼多規矩。”
小慶風初來乍到,哪敢那麼随意,讓他坐他都不敢坐,時刻躬着身子,等溫伯喝完一盅茶了,他才開口問:“奴才瞧見七皇子殿下拿着劍往竹園去了,臉色似乎不大好,叫奴才不敢上去伺候,想跟您請教請教。”
溫伯倒是樂意教他:“殿下最近的心情一直不好,你們伺候時都小心着點,别觸了黴頭。”
小慶風比旁人多一道心眼,他問:“因何而起啊?”
“殿下應該是與大人吵嘴了,不然也不會急匆匆從大人那搬過來。”溫伯這隻是猜測,具體情況他也不知。
“敢問是哪位大人?”小慶風今天才來,還什麼都不知道。
溫伯說:“虞部司郎中雲昭塵雲大人。”
雲昭塵這三個字,小慶風可太耳熟了,“竟是那位驚動整個京城的美人,奴才聽說過,那位雲大人剛調到上京時,騎馬打城門底下過,即使風塵仆仆,也難掩天人之姿,街上的行人都跑去圍觀了,茶樓酒館上也都趴滿了人,可謂是轟動一時,最後還驚動了太子殿下。”
“大人不僅有天人之姿,還是個大好人,殿下能有今日,多虧了大人相助,看到殿下和大人他們二人吵嘴,我心裡着急啊。”溫伯很想幫他們一把,但無從下手。
小慶風是個人精,很快就發現殿下和大人之間不清白,他想了個主意:“要不要奴才去把大人請過來?”
溫伯思索片刻後,點了點頭:“也好,你去吧。”
小慶風帶了七八個人來到雲昭塵府上,小梁月得知他們是七皇子殿下派過來的,客客氣氣地給他們倒上茶水:“大人還未下值,各位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