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眼神愈發幽暗,裡面全是藏不住的狂熱,他已不能再思考其他事,滿腦子裡都是雲昭塵那副誘人的模樣。
“唔唔唔唔唔……”雲昭塵掙紮出一身熱汗,力氣逐漸被消耗殆盡,最後徹底脫力,倒在淩亂的被褥上急速喘息。
文晟遲遲沒有動作,隻是癡癡地望着,等欣賞夠了,他才擡起手,慢慢朝雲昭塵伸過去。
雲昭塵瞳孔微縮,面露驚恐地往後躲,躲到了牆角處,眼看着文晟的手越來越近,他認命地閉上眼,就在他以為自己今日難逃一劫時,文晟将他嘴裡塞着的布條給拿了出來,并未碰他一下。
雲昭塵緩過神來,咽了咽口水,愠聲質問:“文晟,你為何要綁我?”
文晟聽後一頭霧水,眼中的茫然不像演的,雲昭塵為何會出現在他的床榻之上,他是真不知。
雲昭塵掙了兩下,喘着粗氣說:“給我解開。”
文晟沒有趁人之危,他拿出劍,把繩索割斷,雲昭塵掙脫掉束縛,揉着被綁到發紅的手腕,問他:“好不容易把我綁來,你不對我做些什麼嗎?”
文晟現在這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讓雲昭塵覺得陌生,如果是前世的文晟,恐怕早就把他吃幹抹淨了,連骨頭都得揉碎。
文晟的目光緊緊盯着雲昭塵,一刻都沒移開過,饞得涎水都快要滴下來了,眼神也是綠得發亮,像一頭藏在洞穴深處餓了許久的猛獸,蟄伏在黑暗中,不顯出真身,隻露出一雙冒綠光的眼睛,對着獵物虎視眈眈。
文晟垂下眼皮,将眼裡的狂熱收斂住,拿起散落的紅繩,用指腹摩挲着,反問道:“你想要我對你做什麼?”
雲昭塵不敢撩撥他,從床榻上起身,走到遠處的茶桌邊坐下:“你無緣無故綁我作甚?”
文晟一臉無辜:“不是我。”
雲昭塵為自己倒了杯茶壓壓驚,等呼吸平順後,他道:“把那群奴才叫過來問問便知。”
文晟把府上的奴才都叫過來對峙,溫伯跪在最前面解釋,小慶風和其他幾個奴才跪在後邊抖如篩糠。
雲昭塵淡定喝茶,目光從小慶風身上掃過:“你倒是個會讨巧的。”
小慶風邦邦磕頭:“大人饒命!奴才隻是一時糊塗,才想出這麼個昏招,七皇子殿下确實什麼都不知道,是奴才自作主張,想着給七皇子殿下一個驚喜。”
文晟覺得這個奴才很上道,是個會讨主子開心的好奴才,便沒有把人趕走,隻道:“下去領二十闆子。”
打二十闆子算是最輕的懲罰了,小慶風千恩萬謝地退下。
雲昭塵沒再追究這事,起身準備告退:“殿下,我先回去了。”
“雲昭塵,你怕我嗎?”他之前朝雲昭塵伸手時,雲昭塵眼裡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恐懼,像是刻在骨子裡的,文晟幾乎可以肯定:“你很怕我。”
雲昭塵巧妙回答:“你我身份有别,有敬畏之心是應該的。”
文晟看着他:“不用怕我,我不會傷害你。”
雲昭塵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後躬身告退。
離開七皇子府後,雲昭塵騎馬沿着河道閑逛,邊打馬前行,邊在心中跟系統唠嗑。
系統:【大人若是心動了,就從了主角攻吧,他饞得口水都流出二裡地了】
瞥見河對岸有人在放花燈,雲昭塵勒馬停下來駐足觀看,“兒女情長最能誤事,前世文晟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從不早朝也不關心政務,導緻天下大亂,百信過得苦不堪言,今世我不能再誤他。”
系統:【前世是被劇情影響了,今世肯定不會了】
雲昭塵勒住缰繩,調轉馬頭回府:“若能不誤事,我的身子給他也無妨,就怕他沉迷于此,又把我當成玩物,日日歡愉,不知節制。”
幾日後,皇帝出宮秋獵,文武百官随行,太子和七皇子伴在聖駕左右,上千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城門,前往郊外的圍場狩獵。
雲昭塵跟在隊伍最後面,慢悠悠地走,趙肆特意停下來等他,兩人齊頭并進。
趙肆随手揪了根狗尾巴草,叼着嘴裡,說:“之前總見你與七皇子待在一起,最近怎麼連話都不說了,這是在避嫌嗎?”
雲昭塵瞥了他一眼:“是該避避嫌,皇子勾結朝臣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