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足美麗。
什麼這的那的,滿橋不知道顧淼在想什麼,隻知道他在偷笑。
滿橋真是火大,但現在火大不是最要緊的。
“……你們倆。”
好擠。
阿良是不甘示弱的,他好像對顧淼那雙開門大冰箱的身材頗有微詞,每次見到這人就要幻化出人型,而且一定要比顧淼高,比顧淼壯。
雖然阿良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麼捏人,隻能搞出來像恐怖故事一樣的黑漆漆巨大人影。
一人一怪倒是競争上了,倒是苦了滿橋。
本來人就不大,這櫃子把木闆拆了露出的密室甬道也很狹窄,滿橋被兩個大冰箱可憐巴巴夾在中間。
“做什麼?”
他小聲詢問,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用頭砸了一下身後的顧淼。
他現在的姿勢,像小孩一樣被環在顧淼懷裡,面前還有個龐大的黑漆漆人形怪,想扇人都沒辦法發揮。
顧淼:“……您不是讓我來找大姐嗎。”
滿橋:“那你在這做什麼?”
顧淼誠懇:“來大姐的屋子找大姐。”
滿橋:“……神經。”
那還用得着你。
幾句話的交流時間,外頭的情侶終于過完了前置膩歪環節,說起正事。
“老公,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孟鸠在騙我們!”
她一米六的老公一拍手掌:“老婆,你果然和我一樣聰明。”
滿橋:“……一群神經。”
他蹭了蹭身體,把腦袋卡在顧淼胸部最軟的溝壑上,動了動腦袋。
顧淼:“滿……”
滿橋:“閉嘴。”
阿良沉默地看着這一切,深深記住了變成人型要捏的形體特征之一。
滿橋:“忍着,不許硬。”
顧淼:“……這能忍嗎?”
滿橋翻了個白眼。
“阿良就能,沒本事的男人。”
阿良當然能,阿良就沒有。
那對蠢的人發暈的情侶還在對話:
“老公,這個副本早說了我們要守規矩,咱們一直守規矩,也确實沒出事,怎麼到了孟鸠嘴裡,守規矩反而錯了!”
“對!”
她老公憤慨:“我就看不上他,而且……”
男方清咳一聲。
“你不覺得孟家不規矩的地方太多了?我倒覺得,是因為孟家不規矩的地方多,所以孟老爺想要的葬禮才沒有完成。”
“老公,你是說孟老爺的葬禮不像那人說的,完不成了?”
“對!”
狹小的縫隙中,顧淼聽的頭疼。
“……他們到底在對什麼。”
滿橋倒是一臉習慣。
“你還是不知道?”
顧淼:“……什麼?”
滿橋:“……蠢才。”
他的頭發被阿良抓着玩,盡管阿良現在的手像一個姜餅人,看起來有點□□趣味。
滿橋:“再教你一回,這規矩,都是越信越有的。”
顧淼:“越……”
“對啊老公,你說的太有道理了!”
縫隙中,阿良不适地蜷縮身體,逼的滿橋空間更窄,滿橋想生氣,又看出阿良的不對勁。
“……阿良?”
阿良:‘……陰。’
難受。
這兩個人身上,也陰陰的。
讓怪不爽。
滿橋的瞳孔略微睜大一點。
房間中,女方下了斷論:“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咱們搜查靈堂的時候不都翻出來了嗎?孟老爺這人好體面,他家中沒有不守規矩的,女兒孝順,女婿有才,家仆恭謹,隻要我們都……”
兩人忽然都沉默,像運行故障的機器。
下一秒,他們忽然笑起來。
“老婆,我們該讓大姐回家。”
他們手拉手。
“女兒孝順,女婿有才。”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他們笑眯眯的拉起手,步履沉穩地出門去。
“我們得讓大姐回她家去。”
屋子重新恢複了安靜,滿橋好像從剛剛的思考中緩過神來,他肘了一下身後的顧淼。
“出去。”
顧淼:“卡住了。”
滿橋冷笑:“誰叫你這麼大。”
顧淼微妙沉默兩秒。
滿橋:“……啧。”
他又是一肘。
“别什麼都往下流的想。”
從櫃子裡鑽出來,阿良立刻環抱滿橋,表現出正宮氣勢。
顧淼假裝看不到。
“他們被同化了?”
滿橋:“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靈堂的确放了孟老爺的傳記,但僅憑一本傳記能推斷出多少内容呢?
女兒孝順,女婿有才。
怎麼女兒就一定是大姐,怎麼就多出來一個不存在的“女婿”呢。
滿橋:“你真的覺得這座宅子有規矩?”
紅發美人挑眉。
“可憐。”
“越拼命維護的越成為自己的牢籠,越想活命的死的越快。”
滿橋的眼睛掃過屋子,最終隻是歎了口氣。
“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