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原因在于——要打架了,可是她不會啊。
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她現在身無靈力,所有的關卡考驗都是混過去的,現在突然要打架又該怎麼辦?
再找系統不行嗎?
“當然不行。”這一句話是系統說的,說完又補了一句:
“警告宿主不要投機取巧。”
……哼。
姜修寒和周霜玉不久便來了,四人組策略果然好用,每日上山下山的大忙人能在這種日子裡擠出時間,也顯然對謝應容的生辰上了心。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周霜玉那明顯帶着笑意的嗓音傳來:“久等,特地帶來兩壇醉花香,這可是上好的酒,我好不容易才搜到的。”
周獻魚急忙迎了上去,接過酒後乖巧喊了一聲:“姐、哥。”
大師兄和二師姐是她哥和姐,三師兄是她的未來婚約者……雖然她總莫名感覺這個設定不是很重要,但周獻魚覺得他們四個人湊在一起還是很有一種鬥地主三帶一的大陣仗。
落了座之後便是等上菜……等待途中,周獻魚目光在明顯已經超過名義上的“兄妹”或者“朋友”界限的兩人身上來回穿梭着。
兩年過去,男女主也各自長大,都逐漸有了日後的模樣和氣場。
兩人正交談甚歡,周霜玉在邊說着話邊給人倒酒,姿态豪放,而姜修寒就十分之安靜地坐在一旁喝着酒,面色平靜地聽着。
一個是成熟穩重,一個是豪情萬丈,本該是如此合得來的兩人……要不是男主太過拎不清弄了什麼白月光那一套,此情此景,實在太像一對郎情妾意的鴛鴦。
“你在看什麼?”
謝應容驟然出聲,拉回了她早已飛出去的思緒。
他面色莫名發沉,又重複了一遍:“你在看什麼?”
這是又怎麼了?周獻魚看着他心想,謝應容的脾氣真是比天氣還難預測。
好在經過兩年,她已經有了相當成熟的安撫貓咪的手法。
周獻魚:“謝應容,你能把你頭上那條繩子給我一下嗎?”
果不其然,謝貓咪警覺了起來:“你要做什麼?”
當當當!當然是送禮物大法之珍珠發圈。
小貓咪哈氣怎麼辦?禮物轉移注意又能順便撸貓,兩全其美。
她從袖子裡掏出那枚小小的珍珠串,道:“本來呢,是該後面吃完面再給禮物,這才叫驚喜……但是先讓你看看,提前高興一下也不錯。”
周獻魚眉飛色舞地掏出那枚小小的珠串開始了激情講解:“這珠串可不一般,這可是我專門去集市淘來的珍珠,顆顆碩大,粒粒珍貴……你怎麼這麼看我?好吧……是我瞧你發繩光秃秃的,看上去單調得很。配上這珠子正好,襯得霜雪公子是芝蘭玉樹,舉世無雙!”
她自賣自誇了一頓,謝應容卻還是想抗争一番,卻被她強行鎮壓着握住了肩膀,帶着香氣的聲音傳來:“你不要跟我客氣啦,下次再給你做個更大的。”
肩膀的手力度很輕,但為何叫他感到了千鈞般的重呢?
他臉色開始發燙:這人膽子為什麼又變大了?
不知道小承隅在想什麼的周獻魚對着他的發間犯了難……好像不取下來也可以,要不試試看?
發間悉悉索索的,她的手指溫度碰過來,癢癢的,熱熱的。
也是溫暖的。
“好了。”,周獻魚端詳了一下自己的傑作,覺得自己依然已經是個藝術的天才之後開了口。
透過周獻魚準備周全的鏡子,謝應容看到了那個珠串的全貌:白色的珍珠一滴一滴地墜在墨色的發間,像是……眼淚。
他看着鏡子裡的周獻魚再次滿意地點點頭:“我就說你戴什麼都好看!”
謝應容:……
謝應容的臉色又開始發燙了。
“玉米燒雞一道!”上菜了,兩人這才分開。
等到他們從這種旁若無人地狀态反應過來時,才發現對面的兩人已經不知盯着他們看了多久了。
周霜玉先行鼓掌:“你們夫妻感情真好。”
方才不覺得暧昧,被人點明,周獻魚臉一下爆紅,頭上開始冒蒸汽,向她讨饒:“說……說什麼呢,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