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來到這個世界許久,周獻魚還是很不習慣一些對于此界是常識性的東西,卻也明白這件事就如喝水吃飯一般平常,她隻能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地好不被别人看出異常。
但顯然,在謝應容面前她其實已經像條開了毛線的褲衩,隻要一扯,就知道褲衩内裡早就全被看得幹幹淨淨了。
一個屋子裡沒有一個人會做飯,等等,周獻魚想到了一個好方法。
周獻魚:“謝應容,你能用靈力操縱鍋讓它自己生米做飯嗎?”
就像她以前看過的x魔仙一樣,揮動魔法棒,魚就會自己跳到鍋裡,大白菜還會說話的那種。
謝應容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道:“不行。”
“诶——為什麼啊?”她拉長了聲音,娴熟地表達自己的詫異。
謝應容看了她一眼,道:“修真修的是降妖除魔之術,不修習此等雜術。”
“那你現在不能修習了嗎?”
“我為何要修習……”
“為我做飯啊。我是說,我覺得你做的飯肯定會很好吃。”
周獻魚聰明地選擇混淆了用靈力催動做飯和謝應容親自動手做飯之間的區别,希望好讓這條大魚快快上鈎。
大魚看了她一眼。
“……過幾日。”
謝應容就是如此嘴硬心軟,選擇了自己咬上這顯而易見的鈎子。
周獻魚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現在已經摸清了謝應容的性子,既然現在沒有立刻拒絕,那便是答應的意思。
“你真好。”她不禁感慨道。
口是心非的小貓鳥魚,誇誇誇!
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一出口,她便看到謝應容面上的血色極快地上湧,而後慢慢變成了一層薄薄的透紅。
這是害羞了?就這麼一句。
她稀奇了,指明事實:“你面色好紅。”
謝應容瞪了她一眼,隻是這一眼在她看來是含嗔帶怒,不像是真的責怪的意思。
周獻魚不禁又笑了一下,但天色不早,她決定還是先幹正事。
在她的千方百計誘哄之下,謝應容接過了她手中的鐵鍬和種子。
隻見這兩物懸在半空分作兩邊,一邊被謝應容操控着倒了下去,另一邊則在不停地松土和拍平。
周獻魚眼睛發亮:這些術法看上去都好好用!
她看向空中正揮舞得虎虎生風的鐵鍬,心裡有了個念頭,問:“謝應容,你能不能以後教我怎麼使用術法啊?”
她還不信了!一次不行,那就再來一次!
謝應容面色平靜得不像話,隻回了一個字:“可。”
周獻魚霎時間興奮起來,同他拉勾,道:“那就這麼說定啦!”
此處漫天飛雪,好似沒有盡頭的夜,他們所在的小屋附近人煙罕至,是以周獻魚有時候甚至思考要不要幹脆換個屋子得了,反正他們有銀子,換個更大的更舒服的對謝應容的養傷也更好。
這麼想着,周獻魚先是同謝應容商量了一下,謝應容給出答複是:“可。”
那便是她做什麼都同意的意思。
周獻魚自然很開心這樣的态度,拿出了十二分的嚴肅,開始搜尋附近宜居的房子。
叫她驚訝的是,沒多久這房子就被她找到了。
這是一個小鎮上房子,前主人要去京城便想要緊急出手,要價不高,這才讓周獻魚撿了個便宜,帶着謝應容一同入了這不大不小的居所。
新搬之處是個居住人數不多不少的小鎮,不僅鎮上有售賣的地方,位置也不算很偏僻,是個離集市不遠不近的距離。
周獻魚給她和謝應容各自選了一個房間,還有一個大堂,周獻魚暫時想不到能拿它來做什麼,隻好先擱置在一旁。
而拿到手的屋子自帶家具不多,僅僅留下了兩張床,周獻魚來的第一日就先買了兩大床被子,将其曬熱之後鋪平舒展,鋪滿了兩張床。
總之第一晚就這麼過去,而次日的集市才是真正戰鬥的開始。
這一日她正要去集市購買新的軟裝家具,還要找木匠打幾副新的座椅,走到半路之時,被一個好心的路人攔住了。
原來是寒天雪重,前方路段塌陷,人現在走不過去。
周獻魚隻好更改原本計劃,打算明天再去集市,這件事本來是天氣緣由,是件不可控的事,但她就是莫名其妙感到一種不安,加快了她回到房屋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