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婦替淼姐兒寫過五皇子。”二太太聽到五皇子的懲罰,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又聽到五皇子對淼姐兒的關切,她心頭是一片暖意,能得五皇子之眼,是淼姐兒的福氣。
五皇子打算回宮。
卻在路過孫熒時,突然站定了腳步。
“你。”五皇子見孫熒抱着那木盒,低頭盯着鞋面發呆,不自覺地出了聲,見她倏地擡頭,訝然地瞪着他一眼,他覺得有趣,“你送本宮出府。”
什麼?孫熒不解,差點要發揮醫師本性,要給他診斷。
“是。”孫熒跟着五皇子出了芳華院,一直送他大伯府門外,恭送他上了馬車,孫熒無語,他這不是認得路,還要讓人送,簡直是沒事找事,馬車的咕噜聲逐漸遠去,孫熒直起身,轉身進了伯府,往攬月居走。
她倒是想看看這宮中的貴人到底是送了什麼。
“小姐,這裡頭裝的是什麼?”
素蘭也好奇,跟着孫熒進了屋,見她講木盒放在書桌上,眉頭緊鎖地盯着木盒。
“不清楚,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孫熒伸手打開了金屬卡扣,蓋子被輕打開,入目的是一塊玉,孫熒拿起玉佩,放在手中,看了兩眼,嘴角突然抽了抽,“這應該是一對玉佩,貴人隻賜一塊,這不是司馬昭之心。”
來了上京這幾日,事多得讓她有點疲憊,不停歇。
“小姐,那這?”
孫熒看了兩眼素蘭:“不是亂點鴛鴦譜,就是有那個意思。咱們得搞快點。”
不知半夏那邊的宅邸處理得如何了,得趕緊想個辦法金蟬脫殼也好,明面斷了也罷,伯府始終不适合待着,如今太子未立,她可不想被莫名其妙地卷入其中,生命可太珍貴了。
“是。伯府不自由,人多事多,各個都有小心思,累死。”素蘭靈光一現,“那幾日後的宮宴怎麼辦?”
“糊弄一下吧。”孫熒看着眼前的木盒,“玉桂,你把這木盒送至二太太手中,就說攬月居無私庫,如此珍貴之物,委實不便拿着,請二太太幫忙。”
玉桂一愣,不解,但小姐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于是她接過木盒,匆匆趕往芳華院,誰知那桂枝嬷嬷仿佛有了預知的能力,在院門外等着她。
另一面,孫熒打發了素蘭,獨自在書桌前,打算把那貴人的病曆翻完。
這母親跟孩子的症狀極其相似,孫熒推斷确實是母體中毒導緻,但是能生孩子,說明此毒并非是霸道之毒,但為何這貴人的毒發症狀卻如此厲害,原本他先天身體欠佳,也是個原因,但那日她觀他脈象,他因常年習武,身體素質算不上頂配,卻也比常人要好,孫熒一時間沒想通,可惜了那位母親已過世已久,不然她倒是還能解剖,如今單靠這些文字來判定,實在是有點武斷,還是得從那位貴人身上着手。
她将病曆放回暗格,伸手掏出裝有解毒丹的小盒子,如果用在那位貴人身上,那不就是拿他做試驗,行不通。孫熒歎了口氣,将藥盒也放回暗格,到時再說吧。
與其坐着等師兄的結果,她決定自己這邊也努力一下。
明日出府,采買些藥材,孫熒列了清單,看着自己寫了滿當當的一頁紙,想到後面還是應該找個緣由在外頭待上幾天為佳,沒自由,實在是太煩了,幹事都不能利索了。
“小姐,你都歎了好長時間的氣了,是碰到什麼難事了?”
素蘭端着晚膳進來,“泰康院的那位,聽到五皇子的禁足令,氣得又倒了,直接閉門不見任何人,三個兒子去了泰康院都被她給拒在門外了。不過。”
素蘭湊到孫熒耳邊,輕聲:“聽說二老爺有意讓三姑娘與姚将軍之子結姻,在芳華院商量着呢。”
“孫淼這年紀,可出嫁了?”孫熒還是覺得這年齡出嫁有點荒唐,雖說這個年代壽命不長,但這麼小年齡出嫁,難以接受。
“三姑娘剛過及笄,按我朝律法,可婚配了。不過大多數,都會在女子及笄後,在等兩年出嫁。”素蘭想了想,把下人們私下談論的話,一股腦兒地倒給孫熒,“那姚将軍之子,一點都沒武将之風,聽說是打算走科考。”
“哦。”孫熒對将軍府的事,興緻不高,突然想到了一個法子。
趁着宮宴還未到,泰康院的老太婆打算稱病,她何不好生利用:“素蘭先用膳,明日随我一起去趟芳華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