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沙彌一愣,眼睛瞪圓,“施主,方丈方才已出山門雲遊了,你此刻追去也是晚了。”
孫熒聽着疑惑:“這?啊?組合起來,我好像不太明白。”
小沙彌在愚鈍也知道眼前的貴小姐,并不知曉普法寺:“施主,明覺方丈腳下生風,行蹤詭秘,若是雲遊,若非是有緣人,是碰不上的。”
“這麼玄幻?”孫熒感歎了一句。
這話音剛落,伯府二太太就找了過來,身後跟着她的心腹桂枝嬷嬷,來勢洶洶。
小沙彌拍了拍腦袋:“差點把伯府二太太的事給忘了。不過,施主放心,您既被方丈師父譽為有緣之人,畢竟不會讓您在普法寺受委屈。”說着,他将袖中的一串普法寺的佛珠遞給孫熒。
“這是方丈師父臨行前,讓弟子轉交給您的。”
孫熒接過佛珠,這是怎麼回事,她是怎麼都想不明白了。
“若是有需要,可來尋我們。”
小沙彌合掌,“阿彌陀佛,弟子就先告退了。”
孫熒看着小沙彌轉身朝二太太走來的方向離去,途徑二太太身前,不知說了什麼,但看二太太臉上的怒氣全消,隻是腳下生風朝她走來。
“熒姐兒,你既然回了伯府,自是跟伯府二房榮辱與共,今日,你先行離開,若是出了點什麼事,那可是會牽連到整個伯府的。”二太太說得急,但字字珠玑,眼睛緊緊地盯着眼前的少女,想從她臉上看到些許歉疚,然而并沒有。
“二太太這話有失偏頗。其一,當時從伯府出發隻說來普法寺祈福,可沒說要繞路先去農莊,你又與孫淼同車,我并不知曉您的計劃;再者,即便我未去農莊,來了普法寺,中途又能出的了什麼事,若是出事,也是出自伯府之人,畢竟祈福可是今晨下的決定,其他人萬萬不會提前知曉。”孫熒說的是有條不紊,看眼前的二太太肉眼可見的黑下了臉。
“你這是在怪我?”
“二太太,孫熒并無此意,隻是在跟二太太您解釋。”孫熒側頭看向大殿的方向,“既是來祈福,二太太,我便打算再次住上幾日,不知太太意下如何?”
二太太順着孫熒的視線,看向金燦燦的大殿,原本的冷哼硬生生地下了肚:“随你。我是管不了你了。”
說完,看向身後的桂枝:“我們先去給老太太祈福,求個平安,也不知明覺大師在不在,最好讓大師替我們解個簽文。”
“這位夫人,真是不巧。方丈師父已出門雲遊。”出聲的是跟在二太太一行的小沙彌,對着二太太抱歉地鞠了個躬,“祈福請随我來,客房已經備好,稍後,我帶各位過去。”
“多謝。”孫熒跟在二太太身後,往大殿走去,腕上的佛珠不時散發一陣香氣,她低頭,仔細瞅了幾眼,在二太太回頭的瞬間,拿衣袖遮了遮。
“熒姐兒,今晚你就留宿普法寺,我要回農莊看看淼姐兒,她現在身子還沒好利索,身邊少不了人。”
“是,二太太。”
二太太也懶得糾正孫熒的稱謂,隻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祈福結束,二太太請了平安符,帶着桂枝嬷嬷急匆匆地下了山。
孫熒跟着小沙彌去了備好的客房,位置幽靜,是單獨的院落,離普法寺的後門很近,她還是比較滿意,屋外的竹林簡直是完美的天然屏風,适合幹點什麼壞事。
主仆二人用完齋飯,再度回到客房。
素蘭沏茶:“小姐,這裡也太偏了吧。”
“正好辦事。”
“啊?”素蘭一驚,差點将壺中的熱水倒在手上,“小姐,這?你這是要做什麼?”
“要接待一位見不得人的患者。”孫熒坐在茶桌前,閉眼小憩,“你不方便在場,出去玩或者睡覺都可?”
“啊?”見不得人?她不方便在場?這是什麼藥的病患啊!素蘭好奇啊,但是轉念一想,不會是那個那個吧?她趕緊搖了搖頭,放下手裡的茶壺,“我馬上走。”
落荒而逃。
孫熒知道她肯定是想歪了,不糾正,趁他還沒來,她得先休息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