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陳煜禮先不可置信地問:“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她閉着眼,嘟嘟囔囔操控着還未全面啟動的語言系統說:“不是要給......你......你去買......早餐嗎......”
“開玩笑的,快去再睡會兒。”
陳煜禮把她原地轉了個圈,随後推着她晃晃悠悠往卧室原路返回。
“不行......你不是八點要到劇組嗎?”
“眼睛都睜不開了還什麼不行,你睡到自然醒後過來就行,不想過來就在家呆着,今天會讓人把之前房子的東西都拿過來。”
“你為什麼這麼精神啊?”
俞晚歆停住腳步回身歪着望向陳煜禮,咕咕哝哝問。
明明從前上個早自習跟要命一樣,現在竟然能早起了。
“習慣了,很多行程都要早起。”
“這麼辛苦。”
“有什麼辛苦的,一天208w呢。”
陳煜禮說了她的台詞後再次發動了“俞晚歆号”小火車。
連“懶狗”陳煜禮都支棱起來了,她怎麼能掉隊?
于是俞晚歆使勁拍了拍兩個臉頰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不行,我也要努力。”
“你努力幹什麼?”陳煜禮被她不知從何而來的幹勁逗樂了,好笑地問。
俞晚歆擡起頭眉眼彎彎:“努力讓你被更多人喜歡上呀。”
剛睡醒的她還懵着,腮幫子鼓鼓的,嘟着嘴,上下眼皮一會兒聚攏一會兒分離,纖長的眼睫顫動,幾根呆毛恰到好處翹起甚是可愛。
陳煜禮含着笑伸手給她捋了捋,把【我想讓你也喜歡我】小心翼翼藏進了心底。
回籠覺肯定是不會去睡了,俞晚歆便又問起了任務:“你早點想吃啥?我去買。為了維持身材是不是有特殊食譜不能随便吃啊。”
“沒有,哪有這麼講究,多運動就行了。”
“我昨天看好像是有雞蛋,蔬菜沙拉之類的,培根面包也有。”俞晚歆自告奮勇攬起了活,信心滿滿:“作為助理我給你做個三明治吧。”
卻遭到了不由分說的拒絕:“算了吧,你要是想吃我來做。”
“啊,為什麼?”
陳煜禮聳聳肩,“我怕你把廚房炸了。”
“我是炸彈人嗎?三明治煎個培根雞蛋能把廚房炸了?”
俞晚歆撩了下頭發,這已經不是胡說八道的程度了,這是诽謗,是血口噴人,是人格侮辱,她要貸款起訴了。
“反正你不許碰火,真的不睡了嗎?那趕緊去洗個臉刷個牙,我來弄。”
就跟醫院連微波爐都要上鎖一樣,每一個看似離譜的規定背後都有一段血與淚的故事。
這麼一通掰扯下來陳煜禮估摸着她也不困了,就改變了“俞晚歆号”小火車的前進軌道把她推去了衛生間。
俞晚歆對着鏡子“咕噜咕噜”吐着牙膏泡沫的時候,覺得今天的陳煜禮也有點蹬鼻子上臉的傾向。
洗漱完陳煜禮的三明治也差不多弄好了,給她倒了杯牛奶後兩人在餐桌一個桌角的兩邊坐下了。
時間七點過點,俞晚歆的家庭群裡雷打不動出現了她媽帶着七喜出門散步的照片。
想着有幾天沒看寶寶了,她便打了個視頻過去。
“媽,你把放零食的櫃子上個鎖,别讓他又扒拉開了偷吃啊。”
七喜的聰明程度俞晚歆覺得可以直接代替她上班的程度,這些年和其鬥智鬥勇的故事都能寫出一篇史詩巨作了。
這家夥偷吃火腿腸後把包裝袋藏到了床底下,過了幾天她總覺得少了幾根才發現。
反正肯定比陳煜禮聰明。
陳煜禮可想不到藏袋子。
“你怎麼這個點打視頻了?”
她媽為了給她看七喜把鏡頭對準了狗子,與此同時俞晚歆為了給她媽看陳煜禮,就這樣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七喜和六喜迎來了世紀大會面。
七喜在這麼多人裡最喜歡的就是他弟六喜。
從剛把七喜接回家,他就似乎預感到了六喜才是最能帶他實現階級跨越,飛黃騰達,牛肉,雞胸肉,三文魚自由的那個,隻要見了就一個勁兒往六喜身上蹭,拉都拉不住。
這會兒光是在屏幕裡見着六喜就開始“汪”個不停了,恨不得鑽進去。
而實際上他也确實跟着他弟風光了一把。
陳煜禮每次回家都會發他的照片和視頻,七喜知道是在拍他,平時懶懶散散,心情好理人,心情不好眼神都不給一個的“勢利狗”配合得别提多殷勤了。
粉絲們隔三差五就吵着要看狗狗,七喜成了名副其實的大明星。
六喜跟俞晚歆的媽媽打了招呼後就和他哥來了波語言不通的親切交流。
陳煜禮:“七喜。”
七喜:“汪,汪,汪。”
陳煜禮:“最近乖不乖?”
七喜:“汪,汪,汪。”
陳煜禮:“不可以偷吃零食,要吃壞肚子的。”
七喜:“汪,汪,汪。”
“不許在家裡亂翻零食吃,聽到沒有,再偷吃打斷你的狗腿。”俞晚歆可沒陳煜禮那麼溫柔,湊到屏幕前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
七喜有八百個心眼子,為了那點零食是無所不用其極,調虎離山,聲東擊西的計謀用得爐火純青,不強硬點是一點記性不長。
“汪,汪,汪,汪,汪。”
七喜見了八喜,瞬間轉變了态度,“汪”得比方才起勁了不少,一聽就罵得挺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