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瑟吉,另外三隻蟲分别是溫格,威裡斯,喬尼。溫格和威裡斯都是壯漢類型,一身傭兵常穿的灰黑制服,不過短短一段時間真澤就發現了,這兩隻蟲體型很像,性格卻截然相反。
溫格說話很簡短,臉棱角分明,眼神很少有變化起伏,很穩定的一隻蟲,而威裡斯,說話帶槍子兒,一句話至少有三髒詞,比如:
我去他雄父的豬屎玩意火蝶傭兵團,老子真想把他們幹死在床上(一口酒)别以為我不知道,那長得像頭豬一樣的耶律法,找了隻雄蟲,我******,之前抵制雄蟲最起勁的就是他了,我*******。
真澤:……
而另一隻蟲,喬尼,是威裡斯的兄弟,也是其中最有明顯個性的一隻蟲。身闆瘦弱得不像雌蟲的雌蟲,眼神冷漠,整張臉被一道從右眼角貫穿了大半張臉的疤痕破壞,平添了一份猙獰感。藍色的頭發藍色的眼睛,一米七左右,這個身高在雌蟲裡是罕見的小個子。
但當他注意到真澤的視線在他頭頂上停留超過一秒鐘時,涼涼的聲音就從他嘴巴裡吐出來了:“你是想你的眼睛被我挖掉嗎?”
這是他對真澤說的第一句話,之前的介紹是他弟弟威裡斯幫他說的,是的,大高個威裡斯是弟弟,看着瘦小的喬尼反而是哥哥。
真澤面不改色收回眼睛,接着目不斜視盯着桌面上的餅幹,方形的巴掌大一塊被切成小小的數十塊,像他小時候吃過的方塊糖,真澤默默看了一會兒,最終沒忍住伸出手捏起一小塊,湊到嘴邊一股一言難盡的味道就沖擊了他的天靈蓋,真澤眉毛被沖得不自覺抽了兩下,有點猶豫,但是從小的教育讓他很少浪費食物,加上剛剛點餐時他看見的價格,最後還是把這切成小方塊的東西丢進嘴巴裡。
連尤森飛行器上死了幾十年的面包都能面不改色吃下去的他,在這玩意觸碰到他的口腔時,臉就直接扭曲了。
他緊閉雙眼,做了個艱難吞咽的動作後,啞着嗓子問旁邊的尤森,“這什麼?”
兩眼通紅,眼淚欲墜不墜,整隻蟲都透着一股子衰神降臨的氣息。
尤森皺眉,“壓縮餅幹,這個牌子你吃過的。”頓了頓,拿起一塊湊到鼻尖,頓時被這刺鼻的氣味沖得眉毛抽了兩下,下結論:“壞了。”
真澤:……
瑟吉也驚了,“五十星币的東西賣八千八就算了,還賣爛的!”跟着也抓起一塊聞了聞,“我靠,這臭得這麼明顯,真澤你怎麼還敢張嘴吞的?”
真澤:……
幾隻蟲都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看他。
真澤把眼淚吞了回去,忿忿,“我又不知道這是什麼,我還以為這就是臭的呢!”
食物又不是沒有臭的,他怎麼知道這玩意壞了,點單的時候他又認不全字,他怎麼知道這個牌子他吃過,他就知道這玩意兒賣得死貴!
衆蟲:……
“算了,”約裡加歎氣,“沒辦法,就這樣吧,星艦還在他們手裡呢。”他們進來也不是為了吃這一口,主要是在外面站着,很傻,而在這個包間裡面既能看見外面星艦的情況,也能和隊友聚一塊商讨一下事情,比較方便而已。
尤森看着一臉委屈的蟲,扯了扯嘴角,難得良心發現地拍了拍他的頭,“等回去我們就舉報這星站。”
“有用?”真澤很意外,他還以為這世界的官方根本就是一條黑呢。
“沒用啊,可能會讓你高興那麼一兩分吧。”瑟吉補刀,“能在這裡待着的,那都是小有背景的小頭頭,哪裡是我們平民百姓能撼動的,你還不如期待他們給大家族的少爺閣下上過期品食物然後被幹翻有用呢。”
真澤:……
“這世界真黑暗,”他翻着死魚眼,“我要回家!”
瑟吉對這個話題也很感興趣,“回家?你是哪裡的蟲?等級多少?看你這體型,應該有A級吧。”邊說邊框框拍真澤的後背肩頸,直把他拍得一晃一晃的,還不忘嘲笑,“看着挺壯實的,咋這麼虛啊?”
真澤快被這鐵砂掌拍吐血了,但是聽到後一句話,還是頑強地挺起胸膛,“你在說什麼屁話!”
“你咋說髒話,”瑟吉嘎嘎嘲笑,“你看你這小身闆,比不上亞雌的嬌小,又不像軍雌那樣壯實一看就能扛,你這樣,哪隻雄蟲能看得上啊。”
真澤拿眼刀斜他,如果眼神能殺蟲,這會瑟吉已經被淩遲了。
尤森靜靜地看着他們。
瑟吉立刻收起呲着的兩顆大門牙,義正言辭,“不過我們絕世無雙小分隊絕不會出現雄蟲這種該死的生物,蟲神啊,我們金錢至上,戰艦是我們的命,我們應該死在刀劍之下,死在戰場之上,命與榮耀相連,我們捍衛尊嚴,蟲神在上,請為我見證。”說完,還裝模作樣地做了個祈禱的手勢。
真澤:……
他給面子地鼓掌:“說得好!”
可惜你們隊伍裡現在好像就有一隻意義上的雄蟲。他露出兩排白的發光的牙,“你剛剛說話的時候特别有氣勢,好像一個戰場上的将軍。”
“真的嗎?”吉瑟又驚喜又感動,“好兄弟,我以後再也不說你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