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矮了點，曆史上有這麼矮的将軍嗎？”真澤躲開他的感動，扭頭向尤森找認同感，“你覺不覺得瑟吉好像矮得不正常，不像個軍雌，比不上亞雌的嬌小，又不像軍雌那樣高大俊美。”

吉瑟：……

尤森“嗯”了一聲。

瑟吉大受打擊，一副被辜負了的悲憤神情，“我們認識了六年，你卻選擇為了個認識不到十天的蟲，選擇把劍刺與我——一個與你同生共死過數次，并肩作戰多年的戰友的心髒上！”

他扭頭看真澤，像看一個搶了自己雄蟲的小三，“你……”

“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真澤一臉冷漠地吐出了絕世歪理，“很顯然，你出局了。”

瑟吉捧心狀，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向後倒去，旁邊看戲的兩隻紛紛上前，約裡加更是“深情”地摟住了他的肩，“哦，我可憐的瑟吉，你竟遇上了如此沉重的打擊，我為你痛心。深情的蟲總是會被辜負，我懂你的痛！”

溫格在旁邊一臉冷漠抱臂看戲，威裡斯摸着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啧啧贊歎，“哦，瑟吉，這麼看你和約裡加還真是有點般配。”

此話一出，還在深情演繹的兩隻蟲瞬間彈射分開。

一臉陰鸷始終坐在角落目不斜視的喬尼終于打開了他的尊口，“威裡斯，别惡心蟲。”

“對不起，哥。”威裡斯跪得很快，并熟練地把錯推給其他蟲，“我就是看約裡加太惡心了，才想着惡心惡心他們，沒想到害到你了。”

尤森最終出面終結了這場話劇，“我的飛行器能源補給完成了，”他站起身，真澤下意識跟着起身，看着已經回過神，用怨怼小眼神看自己的瑟吉，露出個賤嗖嗖的笑，無聲地說：“确實般配。”

瑟吉：……

“我先走，有什麼問題回到薩裡域再說吧。”

約裡加思索片刻，“那我和溫格一起了。”

“随你。”尤森不怎麼在意，或者說他更傾向于這個方案，畢竟他向來不喜歡自己的飛行器上多兩隻蟲。

真澤跟了上去，在尤森檢查完飛行器後熟練爬上入口，在艙門關閉時回頭看了一眼，瑟吉幾隻蟲抱臂站在星站出口處，靜靜地看着他們。

連最孤僻的喬尼也沒落下。

不知怎麼，真澤心裡有點感慨，可能這就是他們傭兵的情誼吧，盡管相處時不着調，但每次分别後都可能會遭遇意外，所以離别時都會鄭重送别。

——

“我總覺得，這隻蟲不太對勁。”看着飛行器起飛，約裡加不知從哪掏出來一副眼鏡戴上，并緩緩推了推鏡框，面上是一副深沉模樣。

“用你說。”威裡斯很不耐煩地“啧”了一聲，“别說這不明來曆的蟲了，尤森也很不對勁好吧，他居然容忍了一隻陌生蟲，在他身邊待了這麼長時間，還讓他上他的飛行器！要不是親眼見到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被星盜綁了然後撕票了，順便再給我們說個笑話耍我一下。”

溫格也思索，“薩裡域姓洛什裡塔的……沒聽說過這一号蟲，難道不是北部蟲？”

“嘴毒這點很像北部的，”瑟吉撇了撇嘴，“長得這麼虛，說話還挺勁的。”

他最讨厭被說矮了。

眼看話題越來越歪，喬尼終于不耐煩了，“他身上的氣味很不對勁。”

“什麼？”約裡加側頭，有些驚奇喬尼居然會加入他們的話題，但也下意識順着他的話思索。

可惜除了喬尼，另外四隻蟲都湊不出一個正常的腦子，面面相觑後都沒有發現問題。

“哥哥，你直接說吧。”威裡斯撓撓頭，“我沒聞到真澤身上有味兒啊。”

瑟吉有點怵這個喬尼，但有威裡斯在前頂着，于是也認同地點了點頭。

被四雙清澈愚蠢的眼睛盯着，喬尼沉默了許久，像是對這個世界感到絕望了。

“信息素。”他語氣冷漠。

約裡加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對啊，他怎麼一直沒有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