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泡澡緩解一下壓力,結果思來想去,許清焰更累了。
他幹脆擡腿出浴缸,又牽扯到痛處。
“也對,身上這麼痛,誰開心得起來。”
許清焰睡衣都懶得穿,擦幹身上的水珠就鑽進被子裡睡回籠覺。
許清焰捏着柔軟的被子,蜷縮起身體,他想,南風嶼現在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也沒關系,反正他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
南風嶼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坐了很久。
許清焰的家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小,南風嶼還從來沒住過這麼小的房間。
雖然小,但卻很空曠,家裡的擺件和家具少得可憐,像是無人居住一般,沒什麼生活痕迹。
南風嶼歎了口氣:“他真是一點都沒有照顧好自己。”
南風嶼有點餓,站起來拉開冰箱,發現裡面根本沒有任何食物,隻有一排一排的酒。
南風嶼感到頭痛:“真是小酒鬼。”
“喝這麼多酒胃怎麼受得了呢?”
南風嶼穿好衣服,打算去樓下的超市裡買點新鮮食材。
許清焰被折騰了一晚上,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食物的香味飄了進來。
許清焰迷迷糊糊伸了個懶腰,身上沒那麼疼了。
“怎麼回事?南風嶼沒走?”
許清焰下床,随手拿了一件襯衫穿上,打開卧室門。
南風嶼正把做好的菜端上餐桌,他聽到動靜擡眼看過來,和許清焰對視的瞬間,怔住了。
許清焰全身上下,隻穿了自己的襯衫。
黑色絲質襯衫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領口開得很低,襯衫下擺堪堪蓋住臀線。
許清焰脖子和胸口處的吻痕,手腕和腳腕上的捏痕,長腿上的吻痕……
都一目了然。
許清焰和南風嶼對視幾秒,強裝鎮定移開視線。
他拉開椅子,在餐桌前坐下來,又想起什麼,去冰箱找了自己喜歡的酒。
許清焰長腿舒展,慵懶靠在椅背上,惬意道:“終于可以喝酒了。”
南風嶼在餐桌對面坐下來,垂着眼睫,沒有說話。
氣氛有點凝固。
許清焰也搞不清楚南風嶼到底在想什麼。
他問:“怎麼了?和我上床不開心。”
南風嶼聞言擡起頭來,立刻否認:“不是。”
南風嶼垂下眼睫:“吃飯吧。”
許清焰也确實餓了,夾了飯菜,擡眼看向南風嶼。
“怎麼?你這是突變自閉症了?”
許清焰喝了一口雞尾酒:“南風嶼,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至于這樣嗎?”
“反正我們都不過是各取所需。”
南風嶼擡起眼來,表情有痛苦有掙紮。
那雙許清焰喜歡的漂亮雙眸裡,有太多讓他看不懂的情緒。
許清焰也跟着有些難過起來。
他們之間的關系,明明前段時間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了。
許清焰歎了一口氣,埋頭吃飯。
這樣看來,結婚真是好糟糕,第一次帶南風嶼回家,竟然是這樣的……
和他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南風嶼沒做好表情管理,更加挫敗。
許清焰看南風嶼這樣,飯都吃不下了,放下筷子道:“就當是炮友,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許清焰繼續道:“雖然我們的婚姻是假的,但結婚證是真的,還是合法炮友。”
南風嶼聽着這話,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無名火。
他不是生許清焰的氣,他是生自己的氣。
恨自己天生命短。
恨自己給不了許清焰未來,連愛的自由都沒有。
南風嶼不知道自己的瞳色又開始變為晶粉色,這是易感期的征兆。
等他全身發熱時,已經來不及了。
南風嶼再次理智全無。
許清焰正低着頭想事情,下巴突然被用力捏住。
他驚訝擡頭,南風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己面前。
南風嶼低下頭,晶粉色眼眸滿是陰鸷:“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