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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幸福得讓我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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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做好準備,可等待面見俞家人那天,心愉手心還是濕黏黏的膩滿汗。

見面地點并不在俞宅,這是逸飛要求的,他說,“那麼多人全部湧來我們小屋,像蝗蟲誰吃得消?”

楊管家說他,“逸飛,大家也不會在這裡留宿。”

逸飛自有一套說法,“那就對了,從這裡離開還要回到住的酒店,不如幹脆就在酒店見面得了。”

可是俞家人,連訂酒店也不會全在一家,他們相當注重私人空間。

要到酒店門口,逸飛握住心愉手,“怎麼濕哒哒的,他們又不會吃人,我們見過面就離開。”

偌大的一間會議室進去,他們來得早,裡面沒幾個人,但看着一對身着唐裝和旗袍的老夫婦,心愉猜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們了。

果然,下一刻,逸飛輕分别輕叫了聲,“爸,媽。”

楊管家在老夫婦身旁給心愉遞顔色,她也上前叫了聲,“叔叔,阿姨。”語氣不卑不亢。

兩位老人微笑地點點頭讓他倆坐一旁。

俞先生在商場上浸潤久了,即使慈眉善目也讓感到心愉一種不怒自威。

她想,這樣威嚴,後輩與他不親近也是情有可原的。

與之相反俞太太則親和得多,親和得讓心愉覺得她臉上的每一處皺紋都排布得适宜有序,多一條顯老态,少一條又會讓人感覺急于留住容顔而過度使用科技的虛假感。

“身體還好不好?”俞太太問逸飛。

回答她的不是兒子,而是丈夫,“天天上蹿下跳,沒個正形,怎麼會不好?”

這才是他真面目,剛剛不過是雙方第一次見面,長輩遷就小輩客氣罷了。

逸飛沒說話,而是轉過頭朝心愉擠眉弄眼,是在說,看,老頭子就這樣。

俞太太不再言語了,有一個對兒子不滿意的丈夫在身邊,當着他面她關心再多,兒子受到的批評就會更多,這種時候沉默是表達愛的最好方式。

很快這次在約定見面的俞家人全到了,逸飛的大姐和二姐長相随母親,同樣的和藹,外表衣着,行為舉止都是豪門裡無懈可擊的貴太太。

大哥沒來,公司太忙,實在是擠不出時間,小弟不争氣,挑大梁的還得隻能是他。

小輩們就比較鬧熱了,大家不經常見面,一見面倒像影視劇裡演的同學聚會,熱情得很但也客氣得很。

不過都是靠長輩産業吃飯,聊的就不是工作家庭了,而是最新的服裝秀家裡誰又被邀請觀看了,哪個牌子的最新款跑車最帶勁,去哪兒度假體驗感最好。

他們都沒注意到心愉和逸飛,各個都是很有個性的人,心愉在角落聆聽他們談話,無一例外地都能在聊天時講話題引導到自身。

“是不是很無聊?”逸飛問她。

無聊嗎?不,心愉搖搖頭,多聽聽她們讨論什麼,說不定以後和人交流能用得着呢?

“反正見過面我們就走,看老爹這樣也不是很想見我的樣子。”

話裡沒有賭氣,傷心成分,反而有的是慶幸和解脫,幸好我不喜歡的人也不喜歡我,簡直要大松口氣。

“到底是老人家。”心愉勸他。

“家族裡的老人總想掌控後輩一切,如果我老後會變成老爹那樣,我真想永遠年輕。”

心愉說,“是沒有責任,隻顧享受。”

“你好像又在嘲諷我。”

“不,隻有權力,沒有義務,這是全人類的癡心妄想,不過,”心愉下巴朝屋子裡的人一揚,“好像你們特别多。”

他們話說得差不多了,目标轉移到本該是主人公卻又窩在角落甘心當龍套的逸飛身上。

“小叔,飛那麼遠一趟專為來看你,怎麼躲起來了?”

他們走進,逸飛笑說:“我有什麼好看?還是你們的男朋友女朋友好看。”

他們目光聚集在心愉臉上,“不看你也得看看你女友,第一次見小叔帶女伴來和家人見面,一定是好事将近了。”

他們出身優越,所以看人也沒學過含蓄,都是大大方方的,赤裸的緊盯着你,看得你不好意思。

此時心愉想,明星也不是完全光鮮,起碼她是沒有這樣天分了,光是這屋子裡十多位小輩她已有些吃不住,更别提明星面對的還有閃光燈,甚至做錯事後人們報以怨毒的目光。

“喂,”逸飛抓緊心愉手,“别吓到人家,蜂窩湧過來像一群喪屍。”

“第一次見小叔這樣維護别人,是是真愛了!”

他們連連起哄,心愉謹記楊管家交代的,隻微笑不說話就好。

她聽見有人說:“小叔女友封面女郎,也是隻對着人笑,不說話。”

逸飛說:“像你們話太多才煩人,整天問着家裡要着要拿。”

小輩們活學活用,齊聲聲說:“我們都是和你學的!”

晚宴開始,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逸飛在桌上當着全家人介紹心愉,他話說得很簡短,“這是我女友。”

父母那邊,俞管家一定知無不言,在場的其他人除了兩位同輩的姐姐,其餘都是小輩,他托大不管他們想法。

吃飯時有俞老先生在,小輩們都收斂很多,沒人對心愉問東問西,小叔的女伴出身大概不會差,問來問去也不過是誰誰的後輩,某某的孫女,千篇一律,沒必要。

一頓飯吃得如同嚼蠟,心愉懷念俞宅裡女傭和廚子做的飯食,不是他們做得更好,而是和他們相處輕松,令人食欲大增。

這是一間大宴會廳,吃完飯後還能開展其他娛樂活動,他們打牌玩撲克,或者到酒店康樂部消遣。

俞老先生顯然不想讓這次見面就草草結束,他讓逸飛和心愉坐到一旁沙發上,對面則是逸飛的兩位姐姐。

擡頭目光交彙,心愉對她們點頭微笑,許是見慣了自己兒女的頑劣不羁,她們對乖乖女頗有好感。

以為面容稍年長地說:“關小姐很漂亮。”

另一位也接上,“脾氣也好,一群猢狲問着他們鬧,也能保持好涵養。”

心愉連忙道謝,也不能事事讓逸飛代自己表态,不然倒像皇室女王,所有問題皆不表态,由代言人發話,多不像話?

俞太太終于問出所有見家長都會問出的問題,“心愉,家裡做什麼?”

心愉倒不自卑,她和汪明娜不偷不搶過日子有什麼好羞愧的?反而低出身能和他們同坐一室,應該是得贊揚。

她說:“家母在我小時與父親離婚,初中畢業後來到光島,由她當時的男友幫助年本地高中,畢業後戶口不在此地,隻能考取G大。”

待說出口,心愉才發覺原來一個人的經曆講給别人聽是可以濃縮成很短很短幾句話的,不必使用大篇幅的形容詞,個中心酸與否交由聽者自行領悟就好。

逸飛不忘補充一句,“她成績可比我好。”

他想用心愉最能拿出手的一點讓父親接受。

俞老先生總希望後輩學業好,可無一人能領到獎學金,學習哪有享樂安逸?

可心愉想的卻是年年拿獎學金,第一份實習工作不還是受洋人氣?

俞太太是母親,兒子從生死裡掙紮過,她希望他快樂就好,但他的快樂又讓她這做母親的不快樂了,那麼喜歡玩危險運動,跟在醫院病房裡有什麼區别,她見兒子是真對人家上心了,她也寬心,母親管不住就該放手讓媳婦去管,兒媳的丈夫好了不就是她兒子好了?

俞太太挂着和藹笑容說:“陋室出明娟,心愉真不錯。”

還是俞老先生更懂人情,瞪她一眼,意思是什麼陋室,人家家裡下雨天又沒用水盆接着棚屋漏雨滴進來的雨水,你胡說八道什麼?

幾十年夫妻這點默契是有的,即刻意識到錯誤,捂嘴笑得一臉歉意。

逸飛二姐打圓場道:“心愉做什麼工作?”

他們一家人倒是性格互補,一旁的大姐用手肘碰她,也是在用她們的語言交流,怎麼回事?出門不帶腦子?沒聽養管家彙報是應聘看護才認識的?還要問人家什麼工作?

心愉把四個人動作都看在眼裡,她很明白但裝作不明白的樣子,隻笑不說話,人家說什麼她都接受,她要是在乎别人說什麼,在老家就會被口水淹沒了。

但她也感歎自己生一雙玲珑眼,洞察明人心似的,光看就能讀懂别人心裡想什麼,這是好還是不好?

好在不至于蠢到說了得罪人的話,對方笑着給你台階下,你還誤以為人家認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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