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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女孩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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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明娜打開門,看着站立在門口肩提手扛的甯馨,這個和她女兒有着八分相像的女孩,一刹那她竟以為是時空錯亂了,送來了過去的女兒。

但很快提起兩手禮盒,聳肩勉強露出個微笑的甯馨就打消了她的以為,心愉是不會做出這種故作讨好的微笑的。

心愉流淚都要躲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流,至于讨好,更不用提,她女兒更擅長的是一言不合,分道揚镳。

姑侄互望幾秒後,甯馨先開口,結結巴巴地問好,“姑姑......你好......我是汪甯馨......”

汪明娜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點點頭,側過身讓她進來。

門口提早擺放了一雙拖鞋,甯馨腳踩進去剛剛合适,她想,看來她那表姐和她腳差不多大小。

樓媽上前來把她送上門的東西結果,甯馨趕忙說道謝。

她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對方就是電話裡的人,故此全程眼神無接觸。

樓媽是覺得沒必要,做那麼多年傭人,這種攀炎附勢的小人親戚她看多了也不屑看,她隻覺得這女孩浪費了一張和心愉頗相似地臉,她也不忍看,怕看了想到心愉,硬起來的心就軟下去了。

甯馨不看不是因為記仇,是因為慚愧,她是有臉皮的孩子,汪家當年做的事她爸前不久重新告訴了她,和她媽完全是兩幅說辭,夫妻倆立場不同,看是角度也就不同了。

聽完後,她的是非觀告訴她,抛開對錯不談,他們對小姑和表姐做法是毫無疑問的絕情,談對錯,也是他們錯的多,表姑的錯在于嫁錯了人。

女人真可憐,甯馨哀歎,大多數女人隻要結了婚,後半生的錯誤幾乎可以全歸結于嫁錯人這一項上。

但人與人交流是靠嘴巴的,到人家地盤甯馨還是客氣守規矩地和樓媽招呼,語氣是卑微的,怯弱的,“阿姨,你好......”

樓媽隻“嗯”一聲,便把一堆東西放到儲物櫃裡去,識趣地為姑侄倆留出空間。

這些禮品不算貴,至少比每次梁小姐上門或者逸飛來送的要不上台得多,她心中冷笑,太太這娘家人算得精,妄圖以小博大。

她又搖搖頭,或許他們過得并不好,貴的送不起,她不知道這其實是甯馨向室友借的錢。

樓媽在汪明娜上樓來後就把這通電話告訴她。

侄女?汪明娜凝神想半天,是甯馨了,她對這個侄女沒什麼印象,即使在老家,她和汪家人走動也稀疏,多年來,她連哥嫂有沒有再生個老三老四都不清楚。

汪明娜起初并不想招是惹非讓人上門,原本想問問心愉,她現在總想找些有的沒的緣由和女兒聊聊天,她渴望和心愉有那種尋常母女相依為命的親密。

可偏偏心愉的消息大多時候都是她從前夫家的外甥女,心愉堂姐處得知,現在心愉忙了,她堂姐能知道地近況也少得可憐,汪明娜無比惆怅。

可上次關家老太太臨到要死煩了心愉一次,一煩就是大半個月,這次她娘家又上門一次,再去借口問心愉,女兒會煩她不中用吧?大事小事都做不了主,樣樣需要請示她。

樓媽和汪明娜同樣是當媽的,她的心思樓媽看得再明白不過,結果還是樓媽以熟賣熟給通知了心愉。

當晚心愉就來了,她忘了時間是公平的,它讓她成長,也會讓其他所與人成長,所以小表妹留存在她腦海裡的形象是孩子氣的,她是成熟的大人了,怎麼會對小孩子生氣呢?

心愉讓汪明娜把甯馨叫上門來,有什麼事當面講清楚也好,她覺得汪家人耍起賴來是不比關家人遜色的。

心愉學校有事,要等一會兒才能到。

汪明娜和侄女兩人大眼小眼互看,雙方都十分尴尬,尴尬得腦子裡和對方東拉西扯,但話卻開不了口。

提從前?從前娘家人怎麼對小姑的,甯馨心想,恐怕提了人家都立即要請她打道回府吧?

提現在?又有什麼好說?她和她血緣上的小姑十多年沒見過面,人家也不會有耐心聽她成長曆程吧?

饒是甯馨平時和人講起話來頭頭頭是道,滔滔不絕,此刻虧心在前,也是唇幹舌燥不知說什麼好,隻一味舔嘴唇。

幸好樓媽端來碗銀耳羹,打破沉默。

甯馨喂進嘴裡甜絲絲的清潤解渴,她找到突破點了,一個勁誇樓媽手藝好。

好的是,她五官都配合做出笑容的模樣讓樓媽再次想到心愉,恍惚間,樓媽把這個太太娘家的侄女當做心愉在誇她了,畢竟心愉次次來吃飯都贊歎她手藝好。

“廚房裡還有,要再來一碗嗎?”樓媽慈愛的笑容,溫和的語氣是透過甯馨詢問心愉的。

樓媽笑得太真了,太暖了,像關心離家太久的孩子似的,甯馨也一時迷糊了,懷念似的感慨道:“和我媽做的一模一樣。”

錯的話一說出口,她就清醒了,樓媽也清醒了,頓時兩人都發覺表錯了情,同時禁聲不語,把頭挪開,樓媽識時務地退到廚房忙活晚飯,廚房是她的避難所。

甯馨就沒好運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不好說什麼,她媽和她小姑,彼此是仇人般的存在,她倒好情緒上頭來誇她小姑的傭人,還是按照自己那令人讨嫌的母親的标準來誇的。

“和我媽做的一模一樣”,自己回味剛才沒腦子答的這句話都起雞皮疙瘩,拜托,誰耐煩搭理你們家?

她微微擡頭看了眼小姑,小姑卻是盯着牆上挂鐘,該不會是在琢磨,什麼時候好趕她走吧?

甯馨現在頭上像頂着屎盆子,開不了口似的。

汪明娜并不是盤算着要趕走她,而是想女兒還有多久到。

剛才侄女那句無心之言,她并沒放在心上,她大哥老婆的手藝她嘗過,中間十幾年過去,她也記得味道很不錯,不然她大哥也不會生意再忙,但一日三頓卻不落下。

再說,她也是快要五十的人,還為這些小事生氣納悶犯不着,她大嫂不待見她和心愉,那是汪家作為婆家的确沒給到該給兒媳婦的,她大嫂有怨言也是該的。

有怨言也怨怼着跟着她大哥生活這麼些年,感情不真也變得真了,且甯馨是她大嫂親生的,心愉又不是,你總不能埋怨生母對女兒好吧?

汪明娜想事時是面無表情的,不解内情的人會誤會她是心有不滿了,甯馨就是那不解内情的人,她以為小姑是不高興她了,忍着不發脾氣。

她坐立難安地想表姐怎麼還不來?

人在陷入一種失望境地時,一切都可拿來當做救命稻草,她病急亂投醫地忘了,她表姐也該是幫着自己母親的啊。

樓媽自顧自地把一盤盤菜從廚房裡端出來,一言不發的,食物香氣在客廳飄散,無孔不入,絲絲縷縷般地鑽進甯馨鼻腔裡。

來時吃了室友個面包頂饑,聞到飯菜香味全部頂用了,幹燥無味要就着水才能吞咽的面包怎麼能和陪着調料煎炒蒸煮的食物相比?

甯馨肚子叫起來了,“咕咕”個不停。

她這一“咕咕”,反而搏得了汪明娜好感,到底是孩子,和心愉過去一樣,三餐不定的,她和樓媽總擔心她弄出胃病來。

“先吃吧,”汪明娜說,“你表姐這段時間要期末了,忙得回來都很少。”

甯馨雙手亂搖拒絕,這像什麼話,她敏銳地嗅出,她們能在光島立足,功勞大部頭是出在表姐身上,功勞最大的人話語權最大,對表姐必須尊敬。

可她又悟到弦外之音,期末?表姐是在學校?做學生還是做老師?

這下她找到話頭了,她裝作不經意問道:“表姐是在做老師嗎?”

“她是想這次研究生畢業看能不能有機會留校工作,順便念個在職博士,”對娘家人提到女兒,汪明娜不知覺驕傲起來,女兒是她最拿得出手的,“她是個很有主意的人。”

甯馨大緻聽明白了,表姐八九不離十是本科畢業出來工作,條件好後,才又專心緻力于學業,做有編制的大學教師總比在光島不穩定的企業裡幹着好,指不定哪天都會生一場大病了,公司就會把它覺得多餘的枝節剪掉。

“表姐在哪所學校啊?”她又問。

“G大。”汪明娜答,她在心愉畢業時去過G大一次,完全超出她印象裡的校園,去到G大之前,她印象裡的校園頂多是像中學生念的那種。

“什麼?!”甯馨險些跳起來,這麼說表姐和自己還是校友了?!

兩人在校園裡有沒有碰見過?!

“怎麼了?”汪明娜疑惑地看着她。

甯馨立即反思不對,這樣大反應不是讓人誤解嗎?!怎麼人家孤女寡母就不能上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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