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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捕日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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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但心愉隻選擇性地拿出來說,“同學婚禮,就在後天,真不知道送什麼好。”

“走,”甯馨親熱地上手挽住她,“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們同學都愛去,買的都不貴還頂适合當做禮物送人。”

甯馨帶她去的地方離學校不近,地鐵做了個把鐘頭才到,還是少有人乘坐的十九号線,這是通往未開發過郊區的線,心愉來光島坐這号線的次數,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但在剛才地鐵運行二十幾分鐘,中間陸陸續續上車的人多了起來,心愉疑惑不解。

甯馨調皮地對她使了使眼色,像是在說,“有驚喜給你看。”

到了她們要到的站,人們仿佛是同一個目的地,幾乎全在這裡下。

出了閘門走個幾百米,原來這裡别有洞天,許多人在此地擺攤。

擺攤的人不僅限于國人,連外國人也有,産品一應俱全食物都有售賣。

甯馨說:“他們怕逛的人餓着了,這裡又偏,除了地鐵站人煙都沒有,逛餓了怎麼辦?”

攤販們賣的不是那種以前學校裡舉辦的畢業生跳蚤市場,讓人一眼隻覺乏味無趣。

這裡有歐洲各類瓷器品牌的上世紀茶具,至于心愉為什麼識得這些牌子,也是從俞宅那裡學到的,銀制的茶具,要買回去慢慢清洗,擦拭才能重放光亮,但造型還是非常精美的。

嵌在框裡的一百多年前的扇子,精雕镂空的扇柄,扇面上畫還是清朝時期穿旗裝的貴婦人。

連珠寶都有攤位,但心愉還是謹慎地沒有下手,她眼拙分不清真假,這些依舊散發着五光十色光芒地珠寶鑽石雖說不知過了幾手,但價格卻不是賤賣。

且這些珠寶佩戴在身,是要有相應服裝去陪襯的,單挂在身上不倫不類,買了它們其他也要跟着置備,人就是這樣才擁有許多身外物的。

她是個怕麻煩的人,過去在公司,除非拜訪客戶需要,永遠是衛衣牛仔再配一雙運動球鞋,累得在憔悴也是素面朝天,有打扮功夫不如花在睡覺上。

化妝品是不能真正掩蓋住人的皮膚問題的,但睡眠可以。

說是陪她,甯馨比她看得更得勁。

小姑娘幾次三番想下手,可苦于錢包,在好幾樣商品裡猶疑不知如何取舍,心愉索性替她買單了,東西其實都不貴,但她能這樣大方不過是因為現在境況緩解,手頭寬裕了而已,換做學生時代的她,她會隻欣賞不付款。

甯馨十分羞澀,她怕表姐誤會她帶她來一趟就是為了讓人家給自己付錢的,為此她請表姐在這裡把晚飯解決掉。

換作平時心愉會非常有心情對着這些琳琅滿目商品發揮她的想象力的,西洋東洋的中古物件彙聚一堂,有過去書上寫的漢民族輝煌時刻萬國來朝景象。

她會想象它們彼此也會交談嗎?向彼此講述自己過往幾十甚至上百年的往事嗎?還是說語言不通,雞同鴨講,索性閉嘴拉到?

但今天她沒心情想象了,一顆心淨挂住逸飛,這裡像是沒有适合男人用的物品般,看來看去找不出一件能帶回去送給他的。

反倒是有兩件大衣相近的款式,顔色有差異,适合汪明娜和樓媽那樣年齡的女人,她順手買下來。

新人的禮物她挑了兩架蒂凡尼銀相框,銀質的壓花紋裝飾,雕刻的是兒童玩具,攤販說它們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的産物了。

心愉仔細瞧着上面的兒童玩具,的确很像上世紀美國動畫片出現的那種,她不覺得對方是騙自己便付款了。

直到要離開,她才注意到最角落處,一個不起眼也不招呼的地攤上擺放着許多染色玻璃。

她和甯馨蹲下身去看,其中一個綴滿镂空染色玻璃片像挂件似的吸引住了她。

對方說這是捕光器,放在屋裡挂着陽光照上去,它會反射出像彩虹那樣的光。

這玩意價格有點高,起碼對幾片染了色的玻璃來說是不值這個價的,況且地鐵站是在地下,心愉又不能驗證他話真假。

但他想到逸飛過去固執地把自己禁锢在黑暗房間裡,不讓一絲光亮透進來,他說,光島的太陽亮起來總讓人感到無處遁形,每天曬一點,他就老一點,所以不想讓光透進來,騙自己這樣時間就會暫停。

心愉最終付賬了,不是因着這玻璃片奪人眼目,也不是攤販的巧舌如簧,是逸飛,她心軟了,如果那時候照進房間裡的陽光會被這些打在一起叮當作響的玻璃片反射長彩色的,逸飛會不會不那麼讨厭光了?

内心有極小聲音企圖喚醒她,“朋友,你這樣行為舉止,由内至外全有一個人操縱,還是個男人是十分危險的事。”

但很快,心愉抛之腦後。

晚上他回了俞宅,她禮物遞給逸飛,給得很平淡,不動聲色的,像是出門順手幫他取了件他的物品,回來物歸原主,但心裡是不平淡的,送禮物的人多少希望得到對方熱烈回應吧?

不然為什麼西方人總習慣當着人面拆開禮物,無論喜歡與否都先誇張驚叫一句“Wow!”。

心愉是東方人,她不祈求他哇哇叫,但喜形于色就好。

逸飛拆開後,顯然他對這玩意兒比心愉熟悉,他去的地方那個多,見多識廣。

他來興趣地和心愉科普,“北歐人很喜歡這個,”他手提起來讓它旋轉搖晃,玻璃片清脆地叮鈴鈴響,“我有個芬蘭朋友,就喜歡把它挂在窗戶邊,漫長的極夜過後,由它替主人捕捉一年第一縷光。”

“他們這麼珍惜光?”心愉疑惑,她沒有極地生活經驗,光于她來說就和空氣般,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逸飛歎氣,“人就是這樣,越沒什麼越稀罕什麼,他們愛到熱帶度假,第一次來光島,他說第一次見那麼多人尤其是女孩子如此仇恨陽光,把自己裹得像阿拉伯婦女,隻願露出一雙眼睛。”

心愉夏天雖不至于如此誇張,但也是要打一把小傘的,她撇撇嘴說:“紫外線最催人老,到時候老了,你們男人又說女人不注重保養了。”

逸飛撓着頭皮笑,滿臉問号,“怎麼回事?好像現在女孩子們都開始敵視男人。”

心愉沒好氣地說:“那是男人壓迫我們太久,我們一朝想把身翻,他們就扣帽子了。”

“是嗎?”他猛地一下壓在心愉身上,是這樣的壓迫嗎?

奇怪,這樣子看他們又像稀裡糊塗地講和了,可細想沒有矛盾發生啊?

連心愉都嫌棄自己整日戲多了。

“同學婚禮在後天?”逸飛問。

心愉想嗆他,你又不去,管人家哪天做什麼?

但還是住嘴了,傷人的話要少說,太多人就是傷人而不自知,逼得别人離開了還怪罪對方小氣量不能容人。

“是。”人在心情不美的時候,個字也能單獨成句。

偏逸飛察覺不到她情緒,還叮囑道:“參加完就回來,别玩太晚。”

心愉這下沒好臉色給他了,“你參加你朋友們婚禮也會早早回來?”

“我們?”他擰眉想了會兒搖搖頭,“不,婚禮我們很規矩,婚禮前一天的單身派對就另當别論了。”

心愉沒想到他這樣老實回答自己,一時隻能無語笑,“結婚前一晚都還懷念單身,幹嘛還要結婚?”

他眨眨眼睛笑,“我過去也有這個疑問,現在沒有了。”

心愉懶理他油嘴滑舌措辭,話都是這樣說,可也沒見他向自己求婚啊?

“心悅,是不是當一對情侶關系應該更進一步時,一方卻不想時,他就會顧左右而言他?”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如果此時雙方都感到舒适為什麼會想要更進一步?心愉你感到不好了嗎?”

“人不是會偶爾想走出舒适圈嗎?”

心悅回應她的是一聲嗤笑,“我覺得一個人要是想走出舒适圈了,就兩種情況,要麼他已經感到不舒服了,要麼他認為下一刻可能就不舒服了。”

心愉喪氣了,“是不是陷入戀愛的女人都特别蠢?就像我。”

“應該說貪心。”心悅糾正她。

貪心?細想是這樣,是誰說過的?一段剛開始時隻想要一個擁抱,不小心多了一個吻,然後想要一張床、一套房、一張結婚證,分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當初隻是想要一個擁抱。

她剛開始時,隻是适逢其會,誤打誤撞地得到了令人滿意的一份工作,怎麼就演變成了這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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