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天在辦公室暈倒,陳弋是直接把自己抱去醫院的。
不過偷拍視頻裡他抱着自己,看起來頗為嫌棄,徐向迩看着畫面冷笑了一下。
這也能扯到绯聞嗎。
公司裡的人都看不到她的胳膊都要垂到地上了嗎,簡直像條死魚一樣。
好無聊,這些人不好好上班,為什麼要偷拍這些!
小公司也沒有隐私啊。
徐向迩閉上眼睛,欲言又止,開始挑剔,“……這好差勁的偷拍技術。”
好幼稚,成年人的戰場怎麼能幼稚成這個樣子。
她成為打工人這麼久,還是不能适應這一切。
周慧又擔憂又着急,拍拍她的肩膀,“這是重點嗎!都在公司傳開了,這可怎麼辦。”
徐向迩歎了口氣,聳聳肩,“陳總知道這件事了嗎?”
“他還在外面見客戶,沒過來。”周慧往外探了一眼,“不是,誰會在他面前瞎說話,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
“哦,說的也是。”徐向迩看到兩人吃烤肉的照片,翻了個白眼。
他是男人這種事對他能有什麼影響,甚至都不屑于管這些事吧。
她還是可憐可憐自己吧。
不可能沉默過去。
此時不發作,日後哪天再提及,就是她的不對。
徐向迩從不理會職場上那些肮髒的手段,她隻要每個月工資到手就好,就已經足夠。
可卻有人欺負到她頭上,甚至她都不用猜,用腳趾想想就知道是誰。
那天燙傷過後,她可沒少塗燙傷膏。
徐向迩看向一旁的咖啡機,倒了杯熱咖啡。
“你還有心情喝咖啡?你心态也是真好。”周慧跟着她,安慰着她,“反正你也沒做過這種事,過段時間他們就都忘記了。”
徐向迩看了眼冒熱氣的咖啡,想了想,倒出去一些,添了一些冷水,笑着回應,“我憑什麼要等着他們忘記,讓這事過去啊。”
徐向迩走出茶水間,直沖着賈于森的工位走去,将咖啡順着他的頭頂澆下去。
周圍的同事都被吓到,站起身往後撤。
跟在身後的周慧瞪大雙眼,不敢吱聲,内心卻比了個大拇指。
賈于森從座位上跳起來,甩了甩頭發,咖啡液濺落,“徐向迩!你有病吧!”
“有病的人是你。”徐向迩把杯子往他的桌面上一撂,“憑什麼幾百字小作文就罵我一個啊,我是女的我就活該啊。我就奇了怪了,怎麼在你眼裡,想辦法弄我的第一個辦法,就是造黃瑤呢,沒有别的辦法嗎,是我的方案你挑不出錯,還是單純心裡髒啊。”
“憑什麼就是我的錯,哎,怎麼就不可能是他陳弋勾搭我呢,我還不樂意呢!”
好讨厭,好讨厭。
他沒來之前,可沒有這些破事。
鴉雀無聲。
徐向迩微微仰起頭,大獲全勝。
可是她的功力也沒發揮幾分啊,她微微蹙着眉,直到站在一側的周慧拽了拽她的挎包肩帶。
她回過頭去看,卻看到站在不遠處,剛剛回來的陳弋。
靠在同事的工位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完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吧。
她還沒說話,賈于森又發病,“呵,你以為你是誰啊,徐向迩。在這耀武揚威個什麼勁啊。”
沒等他說完,徐向迩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反正工作也要沒了,她可不慣着這種人,這招還是徐鳴教過的。
“……”
賈于森想伸手反擊時,卻被走過來的陳弋攔住,“夠了。”
難道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
幹脆連他一起打?她也已經忍他很久了。
“陳總,我知道您向着她,倒不如今天都說開了。”賈于森甩開他的手,整了整衣服,“我知道您早就看我不爽了,是徐向迩經常在你耳邊說我壞話,還是怎麼着了,哪能這麼欺負人?”
陳弋蹙着眉,語氣平淡,“是因為你一個月請假十天,曠工兩天,方案總推給其他人做,而且做得很爛,其中做得不錯的項目都是參考了其他人的想法,然後全都說成是自己的idea。”
“難道不該看你不爽嗎,那方案真的很垃圾。正打算辭退你呢,結果你做出這種事。”他從口袋裡抽出紙巾,擦了擦手,像看垃圾一樣看着賈于森,而後嫌棄地把濕紙巾扔在一旁的垃圾桶裡。
“還是報警吧。”
徐向迩正憋着笑呢,聽說要報警。
“啊,為什麼要報警?”
“都散播我的不實信息了,我為什麼不報警。”他面露疑惑,讓一旁的助理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