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危險了……
早川明咬着下唇想。
剛才在車裡,降谷零的呼吸燙得像是要把他融化,那種近乎侵略性的觸碰和平時克制的公安先生判若兩人。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不覺得讨厭。
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他們的樓層,哈羅迫不及待地沖出去。
早川明緊跟着小狗快步去開門,剛想溜進去,就聽到“呯”地一聲,伴随關門聲。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降谷零一把扣住腰按在玄關牆上。
“站好。”
降谷零俯下身,低聲命令道,不容抗拒地把他牢牢固定在牆面和自己之間。
居然直接壁咚了……
早川明羞惱地瞪他,卻在對上那雙暗沉的灰紫色眼睛時慫了一下。
“現在是第二次。”
一說完,降谷零已經直接含住了整隻貓耳。
比車内更過分的刺激讓早川明瞬間腿軟,降谷零順勢将他往懷裡按,兩人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早川明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緊繃的肌肉和灼熱的體溫,還有某個不容忽視的……
他忍不住推了一下。
“降……降谷……”
“叫我什麼?”
耳尖被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早川明徹底軟了腰,額頭抵在降谷零肩上小聲抽氣:“零……”
“還有兩分鐘,忍一忍。”
“不解了,明天再……”
降谷零沒有說話,隻是變本加厲地舔咬着那對可憐的貓耳。
早川明的手指無力地抓着他的肩膀,整個人都在發抖。
太壞了,明明昨天還是很溫柔的,這樣的落差感讓人不免有點委屈。
“……還沒有好嗎?”
帶着哭腔的聲音又軟又黏,早川明自己都沒意識到這語氣有多像撒嬌。
降谷零終于擡起頭,看着懷裡眼淚汪汪的早川明,貓耳朵紅得幾乎透明,濕漉漉地耷拉着。
他整個人都挂在降谷零臂彎裡,腿軟得站不住,偏偏降谷零壞心眼地就是不抱穩,由着他一點點往下滑。
“三分鐘到了沒啊……”
見人又不吭聲了,他帶着鼻音繼續問,上目線可憐巴巴地望過來,在降谷零眼裡像是在索吻。
降谷零盯着他水汽氤氲的眼睛,忽然覺得喉頭發緊,眸色暗了下來。
【想親哭他】
【嘴唇看起來好軟】
【想把他親到哭得更厲害】
【直接做到解咒為止】
無數血紅色的彈幕從他頭頂并噴而出,不再是隻有早川明才能看到的彈幕,是完全實體的明晃晃的彈幕,密密麻麻填滿了整個玄關。
那些完全失控的心聲,把他們都包圍起來。
降谷零顯然也注意到了,卻破天荒地沒有掩飾,他的拇指擦過早川明泛紅的眼尾,聲音哄騙着。
“看來,隻親耳朵不能解咒。”
“……那怎麼辦啊?”
早川明眨了眨淚眼,聲音還有點飄忽,腦子還沒有處理好這些信息。
“閉眼。”
他乖乖閉眼,黑暗讓觸覺無限放大,溫熱的掌心托住他後頸。
然後,吻落了下來。
這個吻來得突然又兇猛,像是壓抑了太久終于決堤的洪水。
芋泥的甜香混着燒仙草的醇厚在唇齒間蔓延,降谷零嘗到早川明舌尖殘留的奶茶味,甜得發膩,卻讓他忍不住更深地探索。
好甜……
早川明迷迷糊糊地想,舌尖下意識舔過降谷零的下唇,像在确認奶茶的餘味。
這個小小的動作讓降谷零呼吸一滞,早川明隻覺得天旋地轉,等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時,已經被托着臀抱起來,放在玄關的矮櫃上。
冰涼的木質台面貼着大腿,早川明瑟縮了一下,立刻被更緊密地壓進降谷零懷裡。
“呼吸。”降谷零稍稍退開,鼻尖蹭着他的鼻尖低笑,“你想憋死自己嗎?”
早川明這才大口喘息起來,嘴唇泛着水光,眼神渙散,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屏住了呼吸,隻覺得肺都要炸開了。
可還沒等他緩過神降谷零又吻了上來,這次更加深入。
他終于學會了換氣,雖然是被迫的。
降谷零的節奏掌控得太好,每次在他快要缺氧時稍稍退開,等他急促地吸一口氣又立刻纏上來。
“……不,不解了。”
“上次你喝醉索吻的時候,也是這麼撩完就跑的。”
“那不一樣……”早川明小聲辯解,聲音因為剛才的親吻而有些啞。
“怎麼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我那是喝醉了不清醒……”
降谷零忽然笑了,眼底暗沉的情緒翻湧,他貼近早川明,鼻尖相抵,呼吸交融。
“那我現在也不清醒。”
當初早川明醉酒索吻時,他就不該克制隻吻額頭,什麼循序漸進,等待時機,早該像現在這樣把他親到腿軟,親到再也說不出“舍友”這種話才對。
想到這他再次吻上去,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兇狠。
早川明被親得暈頭轉向,大腦還處于缺氧狀态,嘴唇麻麻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沖出胸腔。
直到降谷零終于肯放過他時,他的嘴唇已經腫了,泛着水潤的紅色。
“舍友會做這種事?”降谷零的聲音比平時沙啞得多,他的指尖蹭過早川明的嘴唇,“想好了再回答。”
早川明已經被親懵了,他的大腦還在處理“降谷零親了我三次,甚至更多……”的事實。
而對方已經整理好他被揉亂的衣領,輕輕把他從玄關櫃上抱下來。
“我去熱奶茶。”
他腿軟得幾乎站不住,扶着牆看降谷零走向廚房的背影。
降谷零喝的燒仙草味道還留在唇齒間,他偷偷又舔了一下。
果然……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