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要求蔣欣怡八點到達藥鋪,可蔣欣怡天不亮就開始起床洗漱,給家人準備早餐,然後徒步趕往何家藥鋪。
等她到達藥鋪時,才七點過十分,何叔的藥鋪還沒開門。
七點三十分,何叔達到藥鋪,看到守在門口的蔣欣怡時,整個人一愣:“不是叫你八點過來,你怎麼來的這麼早?”
“來幫何叔整理藥材。”蔣欣怡說。
何叔一邊開鎖,一邊說:“你早來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會兒因為你幹的多,就給你加班費。”
“我不要加班費。”進了門的蔣欣怡就開始收曬好的藥材。
不用何叔督促,她将需要碾碎的藥草,用藥碾子将其碾碎,然後根據藥匣子上的藥材名字,準确無誤的将碾好的藥材裝好備用。
“何叔,你先喝水休息,我去打掃衛生。”蔣欣怡将泡好的茶杯端給何明,挽起衣袖,拿起抹布開始收拾衛生。
每一個死角,每一個角落,都被蔣欣怡擦的一塵不染。
椅子上喝茶水的何明滿意點頭,臉上卻沒什麼表情:“不要再我這獻殷勤,我可不吃這套。”
“何叔,感謝你雇傭我,我真的很珍惜這份工作,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也是我最喜歡的一份工作。”蔣欣怡發自肺腑的說:“我沒有獻殷勤,也不需要你給我加薪。”
等蔣欣怡忙完一切,何叔藥鋪開始陸續有病人來抓藥看病。
何叔醫術十分精湛,每個人什麼情況,該用什麼藥,隻要讓他把個脈,就能精準無誤的從病根給患者開出藥方。
蔣欣怡配合的非常好,何叔上一秒才開出藥方,下一秒鐘,蔣欣怡就将藥給配齊全了。
每一個病人的姓名和病情,用的藥方,所花的錢,蔣欣怡都在一個本子上記錄的清清楚楚。
有了蔣欣怡這個勤勞的助手,何叔給人把脈看病的速度提升一半。
“何叔,這是店裡新來的夥計?”一個得了重感冒的病人看着手腳麻利配藥的蔣欣怡問。
“我剛來何叔藥鋪不久。”蔣欣怡将配制好的草藥遞給對方,笑着回應:“這個草藥回家用慢火熬半個小時,早晚各喝一次,連喝一個星期,你的病就能好了。”
“欣怡,根據這個藥方,把草藥給他配制好。”何叔将另一張藥方遞給蔣欣怡。
“這不是欣怡嗎?”一個閃了腰的大娘認出蔣欣怡:“你不是在集市租攤,幫人寫書信嗎?怎麼又跑到何叔的藥鋪來了?”
“攤子轉租了,以後我就在何叔藥鋪上班了。”蔣欣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幹勁十足的說。
大娘望了望幫人看病的何明,伸長脖子,對正在配藥的蔣欣怡壓低聲音說:“欣怡,何醫生這的工作可不好做,何醫生這人脾氣不好,這些年,來他藥鋪工作的人不少,可何醫生總是雞蛋裡挑骨頭,對每一個都不滿意,這的工作,沒有一個能幹長的。”
“大娘,你的藥。”蔣欣怡沒接話,笑着将配制好的草藥遞給她:“路上慢走。”
來何叔藥鋪看病抓藥的村民絡繹不絕,腳不着地的蔣欣怡一直忙到中午才有時間坐下喝口水。
“何叔,這是今天上午來看病抓藥的患者名單。”喝了口水的蔣欣怡将記錄工整的本子遞給何明。
何明翻看記錄詳細的賬單,瞬間愣住:“你這一上午,又是忙着抓藥,又是忙着招呼患者,最後還能将賬單記錄的這麼詳細,真是夠厲害的。”
蔣欣怡給何叔倒了杯水:“隻要何叔不嫌棄我笨就成。”
“何叔,欣怡。”李嘉誠拎着水果進來:“我給你們買了一些新鮮水果。”
“李嘉誠,你陪何叔坐一會兒,我見有的草藥不多了,我去碾一些。”蔣欣怡将杯子裡的水喝完。
“我幫你。”李嘉誠說。
“不用,你上了一上午的班,也挺辛苦的,我自己去就行。”蔣欣怡說。
李嘉誠的眼睛像是黏在了蔣欣怡身上,感覺怎麼看都像是看不夠。
“嘉誠,把你身後的毛筆遞給我。”何明望着他身後吧台桌上的毛筆說。
等了一會兒沒有反應。
何明擡眼看他,這才發現整個人像是雕像一樣,目不轉睛的盯着人家看。
何明五指在李嘉誠眼前晃了晃:“臭小子,你看什麼呢?”
回過神來的李嘉誠,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不雅,渾身都不自然:“何叔,你說什麼?”
“把你身後的毛筆遞給我。”何明望着心不在焉的他說:“你下午不是還要上班?沒事就趕緊回所裡休息。”
李嘉誠将毛筆遞給何明,餘光偷瞄一眼認真碾藥的蔣欣怡,心虛起身:“何叔,那我走了,明天有時間再來看你。”
低頭寫字的何明嗯了一聲,望着他一步三回頭的樣子,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