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缺德醫生?”拄着雙拐出現在房門口的賀俊生,駭人的目光盯着他問。
軍人氣質是刻在骨子裡的,即便賀俊生拄着雙拐,腰闆依舊挺得筆直,很容易壓倒對方氣勢。
“我們沒有冤枉蔣欣怡,我兒子的草藥确實是她開的。”孫浩母親語氣弱了幾分。
“嬸子,孫浩現在在鎮上哪家診所?我能去看看他嗎?”蔣欣怡語氣平和的說:“我給孫浩開的草藥,是非常普通的消炎止痛藥,絕對不可能有問題,我想這裡面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我想去看看孫浩。”
“蔣欣怡,你都把我兒子害成這樣了,還有什麼臉面去看他?”孫浩爸看她就來氣:“從今以後,你離我兒子遠點。”
“欣怡,這行醫看病可不是鬧着玩的。”圍觀村民開口:“你可不要以為自己跟何醫生學了幾天醫,就能出徒,随便給人開方子了,你這樣是不負責任,這以後我們都不敢去何家藥鋪看病抓藥了。”
“孫浩的藥方是我開的,當時我師父不在,所以這事跟我師父沒有任何關系。”蔣欣怡敢作敢當的目光望向看熱鬧的村民。
“大家夥都聽見了。”孫浩媽像是抓住什麼把柄似的,大叫起來:“我們沒冤枉她,她自己都承認自己私自給我兒子開藥方了。”
“我開的藥方肯定沒問題。”蔣欣怡胸有成竹的說。
“得了吧!”孫浩媽不依不饒的說:“你才學醫幾天?真把自己當成神醫了?”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村民開始跟着起哄。
“夠了。”拄着雙拐的賀俊生将蔣欣怡拉到身後:“事情沒有下定論之前,你們不要在這咄咄逼人。”
“俊生,這事實都明擺着了。”孫浩爸說:“就算你想護着媳婦,也得給我們一個說法不是。”
“我會兒找人對欣怡的藥方進行查看。”賀俊生陰冷的目光,望着一個個圍觀看熱鬧的村民說:“如果藥方真的有問題,我們會兒補償孫浩,如果不是藥方的問題,你們必須要向欣怡道歉。”
“孫浩爸,上次我的外孫子病了,鎮上醫生都說沒救了,是欣怡的藥方救了我外孫子。”王慧珍說:“我外孫子打娘胎起,身子骨就一直不好,自從用了欣怡開的藥,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硬朗了。”
“奶奶說的是真的。”王二妮接話:“我是韓晟的同班同學,他最近的氣色确實精神多了,大家要是不信,可以問問自己的孩子,學校的學生都知道這事。”
起哄村民的風向有所倒戈。
“我前兩天确實聽我兒子說起這事了。”
“我也聽說了”村民紛紛開口接話:“聽說這個韓晟之前病恹恹的,如今精神可好了,都可以跟着參加體育課了。”
“我前天碰見韓老師了,韓老師為兒子病情這事,可高興壞了。”
七嘴八舌的村民低聲議論起來。
王慧珍趁熱打鐵:“各位父老鄉親,我家欣怡不是那種昧着良心做事的壞孩子,大家看看她臉上的胎記,之前這胎記面積很大,顔色很深。”
之前沒有特别注意這事的村民,不約而同的目光落在蔣欣怡右臉的胎記上。
“欣怡喝了自己給自己配制的祛除胎記藥方,如今這胎記正在漸漸淡化。”王慧珍說:“何醫生的脾氣有多古怪,大家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欣怡有些真本事,人品又正直善良,他怎麼會兒輕易收欣怡為徒?”
“哎呦!這王慧珍沒說,我還真沒注意這事。”海燕瞪大雙眼盯着她臉上的胎記說:“欣怡臉上的胎記,确實淡化不少。”
“好像還真是。”
“大姐說的對,大家應該相信何醫生的眼光。”王叔在一旁幫腔。
“欣怡,明天我去藥鋪找你。”一個如花似玉年紀的姑娘,指着太陽穴上的胎記說:“你給我也開個祛除胎記的方子,我也想變美,這個胎記簡直就是我的噩夢,形影不離的跟着我。”
“好,後天你去藥鋪找我。”蔣欣怡說。
孫浩父母無奈的目光望着彼此。
“可我兒子确實是用了蔣欣怡的藥方之後,傷口就感染了。”
“叔叔,嬸子,你們現在就跟我一起去何家藥鋪。”蔣欣怡沒有推卸責任:“到何家藥鋪看過病,抓過藥的病人,都有詳細記錄,孫浩的藥方有沒有問題,我師父一看便知。”
“何醫生為人正直,我們信得過他。”孫浩父親說:“我們現在就跟你去何家藥鋪。”
“欣怡,我跟你們一塊過去。”賀俊生不放心的說。
蔣欣怡本想開口拒絕,可當她擡眸看到賀俊生眼中的擔憂和堅持,将拒絕改為點頭。
有喜歡看熱鬧的村民,跟着一塊前往何家藥鋪。
自從何明收蔣欣怡為徒後,她每日早起晚歸,沒有一天懶惰過。
何明還在納悶今日是什麼情況?
大部隊很快到來。
賀家全家人都出動了,身旁的孫浩父母臉色十分難看,身後跟着一群看熱鬧的村民。
何明望着眼前陣仗,看着欣怡問:“出什麼事了?”
蔣欣怡翻出昨日為孫浩開的藥方:“師父,麻煩你幫我看看,這個藥方是否有問題?”
不明所以的何明仔細查看藥方:“就是普通的消炎止痛藥,沒什麼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