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感慨的何明,望着蔣欣怡急切回家的步伐,發自内心的說:“熱戀期的年輕人,是真甜啊!”
因為心裡有盼頭,所以蔣欣怡一路腳下生風,速度極快的往橋東村狂奔。
站在村口耐心等待的賀俊生,大老遠看到心中期盼的身影,抿緊的唇線上揚。
“回來了。”拄着拐杖的賀俊傑,迫切的朝她迎了幾步:“累了累?”
蔣欣怡搖頭:“等很久了嗎?”
“心裡有期盼,等多久都是值得的。”賀俊生說。
蔣欣怡背着手,笑着圍着他轉了一圈:“賀俊生,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甜言蜜語?”
“都是發自真心的實話。”賀俊生語氣誠懇:“哪來的甜言蜜語?”
蔣欣怡半信半疑的撅了噘嘴,心裡卻像抹了蜜一樣甜。
“媽已經做好飯在等我們了。”賀俊生朝她伸出一隻手:“我們回家吧!”
落日餘晖打在賀俊生身上,給他整個人都鍍了一層光。
蔣欣怡擡起的手落在他寬大的掌心裡,溫熱的觸感極為真實,不容忽視。
蔣欣怡覺得他牽着自己的手掌,一定是被某個神仙施了法力。
因為她感覺他掌心熱度不斷上升,這熱度貌似會兒傳染,連帶她的掌心也跟着滾燙起來。
這熱度正順着彼此緊握的掌心,源源不斷流進體内。
落日将兩人的影子拉的很長。
傍晚微涼的風吹過彼此發燙的臉,兩人體内熱度隻增不減。
每天走過無數遍的村莊小路,因為身邊人是自己心尖上的人,所以百看不厭,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俊生,這是又去村口接欣怡去了?”打算去海燕商店買袋鹽的王叔,笑着同他們打招呼。
蔣欣怡知道,這個年代的村民比較保守,為了不落人口舌,她想松開同賀俊生牽手的手。
誰知賀俊生握的更緊,根本不給她逃出手心的機會兒。
面上不動聲色的回應着王叔的話:“嗯,以後每天都會兒去接媳婦。”
蔣欣怡瞪他一眼,既然他不讓自己的手逃脫,那她便用力去掐他掌心的肉。
賀俊生倒吸一口涼氣,笑着對王叔說:“王叔,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這小兩口的感情是越來越好了。”村民看着濃情蜜意,處于熱戀中的兩人說。
“哼!”有不同的聲音反駁着:“男人在家就該活的有地位,要是我,我可不會兒天天去村口接媳婦回家。”
一巴掌落在說話村民的後腦勺上:“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人家欣怡臉上胎記淡化後,可是村裡公認的美人,我要有這麼漂亮一個媳婦,别說讓我天天去村口接她回家,就算讓我天天晚上跪搓衣闆,我也願意。”
“得了吧!”吃着瓜子的海燕推門出來:“人家俊生長的又不差,他的腿傷要是康複了,這十裡八村,說不定有多少姑娘惦記他,那楊曉雪不就是個例子?”
“行了。”聽不下去的王叔,說了一句公道話:“俊生是俊男,欣怡是美女,人家小兩口如今是俊男配美人,般配的很,你們以後沒事,少在背後議論别人家的事,有那閑功夫,不如想想如何把自己家的日子過好。”
臉上挂着幸福的蔣欣怡和賀俊生,一路牽手到達賀家門口。
心事重重的孫浩媽,在賀家院門口徘徊了好幾個來回。
“孫浩媽,有事嗎?”蔣欣怡問。
吓了一跳的孫浩媽轉頭看過來,尴尬的笑了笑,有些難以啟齒的說:“欣怡,我今天是來道歉的。”
“孫浩草藥的事,已經翻篇了。”蔣欣怡以為她是為了這事道歉。
“我說的不是草藥的事。”孫浩媽心虛的說:“是關于俊傑球鞋的事。”
“球鞋?”蔣欣怡詫異看她。
孫浩媽深吸口氣,從衣兜裡掏出二十塊錢:“俊傑的球鞋,是孫浩弄壞的。”
“什麼?”蔣欣怡詫異表情加深。
“孫浩以為你為了讓賀俊傑得第一,故意讓他腳傷加重,一時沖動,毀了俊傑的球鞋。”孫浩媽态度誠懇,如實交代:“這是我們賠給俊傑的球鞋錢。”
“算了。”蔣欣怡将她拿着錢的手推了回去:“既然誤會解開了,這事就算了,孫浩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需要補充營養。”
本以為蔣欣怡會兒因之前的誤會,對孫家有敵意,沒成想她如此的善解人意,孫浩媽被她的舉動感動了:“欣怡,還有件事,我得提醒你,蔣大國不知道從哪聽說了這事,說你誤會蔣欣宇弄壞了球鞋,要來找你算賬。”
“說曹操,曹操到。”蔣欣怡望着朝賀家走來的蔣大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