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綻放在枝頭,陸尋還要教她如何畫。
鋪好宣紙,正欲同蘇清沅詳細說如何下筆,一擡頭,就看見她看着石榴花時不時露出傻笑。
陸尋隻當她是能學畫心情愉悅,也跟着她露出微笑:“過來!”
當手再被陸尋握住,蘇清沅身體竄過一股熱流,這種新鮮奇特的感覺,叫她不禁轉頭過去看陸尋。
陸尋無法站立,是讓她坐在他腿上,不然無法從後面教她執筆,蘇清沅轉頭得太突然,陸尋又正好要低頭,兩唇擦過。
“你還畫不畫!”
要不是蘇清沅眼裡的不知所措,陸尋真會當她是故意,這樣赤裸裸的挑撥他,明知道他現在不行。
“專心看!”
蘇清沅現在對這些不小心觸碰沒有那麼大反應了,她急忙轉過臉,仔細看陸尋如何落筆。
“畫花在于神而不在于形,你看,石榴花是藏在枝葉中。”陸尋邊說,連枝帶葉的枝條躍然于紙面,蘇清沅根本看不清他是如何畫的。
這個制成香樣太複雜了,她有些不想學。
可是陸尋的懷抱溫暖舒适,又舍不得這樣離開。
于是陸尋教了大半天,懷裡的女人将一根枝條都畫不好,這時他突然明白幼時太傅教導他四書五經,常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并丢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
如今他也親自體會雕刻一根朽木的心情,偏還是自己找來,連罵都罵不出。
“你專心一些!腦子裡都在想什麼?”陸尋自認自己講解得很通俗易懂。
“我在想你,九哥身上好香!”蘇清沅被陸尋身上的男子氣味熏得有些飄飄然,之前她怎麼沒發覺陸尋這麼香,世間香料她聞過便能辨認出七七八八,唯獨陸尋這會的香味她區别不出是什麼香。
陸尋心裡一咯噔,這話怎麼和昨夜的這麼相似,他一個大男人熏什麼香,不是說那藥丸沒有後遺之症,怎麼蘇清沅好似越來越嚴重。
“你昨夜吃的藥是什麼?”
蘇清沅聽罷大吃一驚,陸尋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她坐直身子,搖搖頭:“就是普通的藥丸。你要吃一個嗎?”
蘇清沅掏了掏,懷裡沒有,袖子裡也沒有。
“你是在找這個嗎?”陸尋掏出小瓷瓶。
“它怎麼在你那?”
“你脫衣服的時候滾到了床上!”
蘇清沅想伸手去奪,陸尋躲掉:“這藥不适合你,等我再找你能吃的。”
站在書房門口的燕宜春和王總管各自低頭當做聽不見,他是來找王爺可以準備沐浴的,偏偏聽了不該他們外人聽的。
除去尴尬,燕宜春沒想到,王爺和蘇姑娘原來真有了夫妻之實,不知為何,他心裡有些空落落。
腦中不合時宜的想起了他那日,得知蘇清沅是女子後,逼迫她,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
還是燕宜春給王總管使了眼色,藥水不能放太久,涼了效果就沒有那麼好。
“王爺,藥水準備妥了,是否現在沐浴?”王總管清了清嗓子喊道。
門不一會從内而外打開,露出蘇清沅一張粉紅面,錯開身後是陸尋:“開始吧!”
今日的藥水是往常的幾倍熬制而成,呈黑褐色,散着熱氣。
“王爺,您試下水溫,若不燙便可全身浸入!”燕宜春早已經甩去腦中不合時宜的畫面。
“尚可!”
陸尋脫下外衣,露出精壯的上身,下身隻着一條裡褲,仍舊是王總管抱他入水。
藥味濃郁,陸尋不适的皺了皺鼻子:“你們都出去,王妃留下便可!”
“燕大人,王爺浸浴時可需注意什麼?”蘇清沅忙問要退下去的燕宜春。
“啟禀王妃,觀測水涼了就得起身!其他和平常沐浴一般!”燕宜春不敢再看她。
“好的,多謝燕大人!”探水溫,這個她會。
待人都退下,蘇清沅找了條椅子,準備就坐在陸尋身旁等他泡好。
屁股剛落下,陸尋不滿的開口:“不是讓你測水溫,你坐這麼遠怎麼測?”
蘇清沅奇異的看着他:“這水得過一會才會涼,我待會摸一摸就知道,再說,九哥感到涼了和我說下,我立馬就喚王總管進來抱你起身!”
“我這腿浸泡在這溫水中如何會知水有沒有變涼,你又離得那麼遠!”
“不然,九哥說我該如何?”
“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