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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人類公敵篇(其五)來,讓我們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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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文!你要冷靜!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但我們還可以找其他的辦法解決!”

“冷靜?那些世家大族,他們竟可以無視法律,無視人類的基本道德,這麼多年了,沒人治他們,一再縱容,結果就是,随着時間推移,美好的事物終将散去——人類最大的悲劇就是把一切文字符号所描述的存在視為了靜态的東西去維護所謂榮耀,而忽視了它們所指向的一切都是動态的,未必一直美好,可悲,東康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東康了,而我卻仍然像個傻叉的衛道士那般維護遵守着曾經的律法與規則,東康已經被那些世家大族把控着命脈,戰争沒有摧毀的國家與秩序,反倒是被戰後瓜分利益的家族,給弄得支離破碎,眼見它高樓築起,眼望他宴請賓客,眼看它大廈傾塌,真是諷刺,諷刺啊!現在,這些來圍剿我的軍隊,有多少是服從所謂聯合體政府的命令,還是說是那些世家的走狗下的命令,我原本隻是想帶着亞軒兒躲着,避着,不想和人類發生正面沖突,現在你們殺死了她,我這才意識到批判的武器果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我隻恨自己沒能早點意識到這一點,既然法與規則無法為我讨回公道,那我就拿起武器自己來成為規則!我的異能便是我的武器,即刻起,我,木子文,更名為——死亡君主,我将與人類為敵,全人類,整個地球的生命體,皆為我的敵人!你們隻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死亡!”

一個能操縱大腦制造幻象的女性異能戰士,抓住機會,撲上去控制住木子文的大腦,制造出了他深愛着的周欣怡的幻象,她是那樣的美麗,身材是那般的傲人,她一步一步向他走來:“子文哥,我好想你。”

木子文卻坦然笑道:“所謂的美色到頭來一不過是黃土一捧而已,塵歸塵,土歸土,美麗的少女在天地中不過和鮮花一樣,或是被路邊的腳步踐踏,或是時間到了枯萎老去,成為醜陋的肥料,滋養土地,存在的價值不過是刹那芳華罷了,然而我卻不同,我愛的女孩哪怕她沒有了皮囊,化作一具枯骨我也依然愛着她,美人在骨不在皮,你這種低劣的幻象,還妄想困住我,可笑!

他大手一揮,這名異能戰士便被拍在地上成了一坨肉泥。

此時,聯合體軍隊的支援已經抵達,數個機甲軍團和上百萬架機器人和無人機組成的火力将木子文包圍。

金屬蝗群的嗡鳴震顫着瓦礫堆,地平線盡頭騰起的沙暴竟是百萬無人機掀起的死亡風暴。钛合金機甲每踏一步都在龜裂的柏油路上留下岩漿般赤紅的腳印,激光瞄準器的紅點如嗜血螢火蟲爬滿木子文全身。

“子文!投降吧!你已經孤立無援!隻有我能幫你!”總司令員撕心裂肺地吼道,他也不想再看到自己這麼多年,已經當成自己家孩子看的木子文被殺死。

“投降?”木子文冷冽一笑,随即仰天長嘯,“呵哈哈哈哈哈!來吧!不死不休!”

他垂首凝視掌心血污,那是異能戰士顱骨碎片與操作艙潤滑油的混合物。“你們給過她投降的機會嗎?“聲音輕得像在問天氣,卻讓最前排的機甲駕駛員産生了溺水的錯覺。

總司令員喉結滾動着摸向腰間,鍍銀子彈在掌心烙出十字形紅痕。“三号預案!“他突然暴喝,二十年前新兵演習時教過木子文的戰術手勢,此刻正被機甲兵團扭曲成絞殺陣型。漫天無人機突然同時熄火,如同被按下暫停鍵的電子星河。

某種超越人類聽覺阈值的聲波正在戰場擴散,流浪狗群在五公裡外集體抽搐斃命。木子文太陽穴爆出蛛網狀毛細血管,卻笑得牙龈滲血:“腦波幹擾器?您教我的第一課就是——“他突然扯斷頸間軍用識别牌擲向天空,“永遠要有Plan B!“

識别牌在空中炸成銀色粉末,每顆金屬微粒都化作微型EMP炸彈++。機甲兵團關節處迸發出癫痫般的火花,駕駛員們驚恐地發現戰術目鏡上開始倒流十年前的數據流。木子文踏着冒煙的機械殘骸走來,軍靴底黏連着某個士兵的半張識别芯片。

總司令員突然看清他軍裝下擺的針腳——那是王亞軒上個月親手縫補的痕迹,歪歪扭扭的線頭還粘着蛋糕糖霜,老人眼眶酸脹地想起授勳那天,木子文就是穿着這件制服,把哭花臉的王亞軒護在身後對抗突襲的怪獸。

“你明明能成為英雄...“司令員顫抖着舉起配槍,準星裡晃動着兩個重疊的身影——眼前這個惡魔,和當年那個為救平民違抗軍令的愣頭青。

“英雄?”他徒手捏碎射來的冷凍彈,液氮白霧中傳出皮肉重生的黏膩聲,“不過是高級點的消耗品。”

當第一台重型機甲揮刃劈下時,戰場地下突然湧出瀝青狀黑霧。那些粘稠物質順着機械縫隙鑽入駕駛艙,把慘叫的士兵澆築成人形琥珀。

看着木子文和軍隊厮殺在一塊兒,“啟動B計劃。“他按下暗物質啟動箱指紋鎖的瞬間,想起妻子臨終前攥着他的手說:“有時候仁慈才是最大的殘忍。“

“子文,你再不走可就來不及了,暗物質彈我已經開啟了倒計時,你必死無疑!”

“走?我要殺光你們!”木子文依然肆意的屠殺着軍隊,無論是機甲還是無人機,都傷不到他分毫,死亡氣息能将機械瞬間化作灰燼,但無窮無盡的機械軍團依然在趕來的路上,它們的數量越殺越多,木子文的力量卻是一點一點在耗盡。

暗物質彈倒計時隻剩一分鐘,面對重重機械軍隊的圍剿,木子文也已精疲力盡,他無力逃走,軍隊也損失慘重開始撤離,于是他将亞軒兒的遺體抱住,用盡最後一點力量,将亞軒兒的遺體扔進好不容易才撕裂的一點點虛空裂縫中。

至于他,則癱坐在地,濃濃的睡意不斷襲來。

總司令員坐在他對面,與他四目相對。

“總司令員,你覺得拿整座城無辜人的性命還有你的性命來換我一人的,真的值嗎?您看,我們本質上沒有區别,“他溫柔地拂去老人肩章上的灰燼,金屬鷹徽在觸碰瞬間鏽蝕成渣,“都在用大義包裝私欲。“

數千公裡外,葉家代表正在防空洞裡擦拭永生藥劑試管,突然整個地下基地開始劇烈震顫,培養艙裡的克隆體們齊聲發出非人的尖嘯。監控屏幕閃過最後畫面——木子文背後騰起的黑色巨影,赫然是無數張痛苦人臉組成的死亡圖騰。

“孩子,我不想殺死你,但是我作為東康軍隊的最高指戰員,為了人民,我必須這樣做,我知道,你會因為亞軒兒的死,報複所有人類,我不能讓你禍害無辜者。

正當木子文愣神之際,總司令員用盡最後的力氣,孤注一擲,将詛咒之刃刺向他的心髒:“該清賬了。“

他趔趔趄趄的倒在地上,艱難的靠着牆坐起來,将詛咒之刃拔了出來:“好啊,總司令員,我還是小瞧你了,真是個狠人啊。”

當詛咒之刃刺入木子文心髒時,總司令員卻驚訝地發現他在笑,這個曾被他親手授予軍旗的男人,此刻眼中跳動着他從未見過的光芒,仿佛即将破繭的毒蝶:“子文,如今魚死網破,你可曾後悔?”

“縱使我身死,我心仍不悔,呵,總司令員,該後悔應該是你,若你能早些告訴我真相,那些世家于我而言,不過蝼蟻,你我之間拼得命不久矣,結果反倒讓那些世家收了漁翁之利,嘁,可笑,可笑。”

“對不起,孩子,我必須這麼做,這是為了全人類,現在,你徹底被困死在了這裡,暗物質彈可能殺不了你,但詛咒之刃,肯定能讓你付出代價。”總司令員低聲說。

“為了全人類,”他嗤笑一聲,“真是可笑,可笑啊!”

彌留之際,木子文呢喃着一首印象深刻地長詩——

槍炮禮贊着文明的燈塔,用鮮血給蠻夷抹上面紗,别回頭看廢墟之下的家,那是自由恩賜的罪與罰,鮮花,盛香盡情的歡愉吧,沒有人在意世界少了她,蚍蜉的反抗,誰流浪,走八荒,向惡魔擡槍,這片屍山上,夜未央,他虔誠的跪拜在哭牆下,漆黑的炮膛,對故土奏響了樂章,用我們的肉供奉彌塞亞,生死兩茫茫,血與淚成行,穿華服的人指鹿為馬,她的僞裝,把羊皮穿上多琳琅,高台之上,皆是扮相,誰又能聽見屍體們說話,傷疤,烏鴉,異端的思想,喪盡天良,不潔的你我他,很抱歉我不似魔鬼優雅,囚徒的套裝,多肮髒,那也是你們的模樣,舉杯吧,漆黑的長廊浸透亮焚屍的火光,敬文明,餓殍荒,沐浴着熏香,你可敢回望昔年真相,我也曾有過溫暖的床榻,我也曾與佳人圍爐夜話,如今我的靈魂掀開殘瓦,與自己的身體相隔天涯,禮樂崩塌,天堂腐化,歌頌羅刹,為惡魔彌撒,地獄空蕩蕩,人為伥,他手裡屠刀何曾放,舊痕添新傷,這現狀,誰替我原諒,

墓碑上,他們已供奉了新王,成就多輝煌,人們隻記得住天堂,卻不想人間是撒旦主場,魑魅笑魍魉,正義被反複的回蕩,多嘹亮,聖經早響徹了八荒,風幹的血漿被遺忘,一抹火光掠過了戰場,喪鐘不曾敲響在廢墟下。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好不容易扭頭望着窗外,真是諷刺啊,指揮室内血流成河,而外面的陽光正明媚,透過小小的窗口,揮灑進來。恍惚間,木子文仿佛看到陽光中,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不是他的父親或者母親,也不是他生命中,曾經熱愛的某個女孩,而是三個女孩一同出現,她們都望向木子文,溫柔的笑着,她們的身影漸漸重合在了一起,成為了一個笑起來宛若陽光般明媚的姑娘,那是一個自己未曾謀面,卻又似曾相似的女孩。

“木子文、木子文,呵呵,”他默念了兩遍自己的名字,然後輕笑出聲,“你究竟是誰?她們究竟是誰?”

他的身上開始透出光亮,從逐漸腐朽的身軀中,飛出無數的暗色熒光,熒光點點,是他最後肉與魂片刻之後,終于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在世間,沒有留下遺體,魂魄也是一絲不存。

詛咒之刃于此刻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了。

總司令員目睹了這一刻,他看向倒計時,僅剩十秒了:十、九、八、七、六……

“終于結束了······”他喃喃自語,盡管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曾經熱愛的國家已經成了世家大族的傀儡,但他不能棄人民于危險中不顧,哪怕犧牲再大,也在所不惜。

五……總司令員看到自己幾十年前去世的父母在向自己招手,老家曾經的蛙鳴聲和雞鴨狗的叫聲在他耳旁窸窸窣窣的響起,他甚至能隐約聞到老家那股獨有的泥土的香味,四……他看到自己病死的妻子微笑的望着他,三……自己的兒子曉明也成了童年的模樣,在妻子懷中“爸爸!~爸爸”的喊着他,二……妻子溫柔的說:“親愛的,歡迎回家。”一……氣溫驟降,詛咒之刃竟化作一道黑色的人影,盡管看不清祂的臉,但總司令員仍然能感受到那股熟悉地強烈死亡氣息,那黑影輕飄飄的吐出三個字:“哼,蝼蟻。”

倒計時歸零的瞬間,宇宙仿佛被按下靜音鍵。總司令員最後看到的畫面,是黑色結晶如彼岸花般開遍焦土。

在轟隆的巨響中,暗物質彈爆發了它應有的偉力,整座城市在巨大的光亮中,徹底消失了。

冥冥之中,他感受到有個女孩在輕柔的撫摸自己的額頭,她在自己耳旁柔聲細語道:“子文,子文哥哥,阿文,你醒來好不好,我想你了。”

木子文猛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還活着,那個女孩卻沒有蹤迹,仿佛夢一般。

而在時空褶皺的深處,有少女哼着搖籃曲輕撫破碎的王冠。她腳下星河流轉,無數個木子文正在無數個末日裡重複着愛與死亡。當最執念的那縷魂魄終于抵達時,她笑着捧起那團漆黑如墨的火焰:“歡迎回家,我的······愛人······“

“不,”一個沉重的聲音打斷了少女的欣喜,“小姑娘,時間還沒到·····”

一個長相和他極其相似,不,是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他面前,那人伸出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痛嗎?”

“痛,實在是太痛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切。”他的聲音十分虛弱。

“失去了?啧啧啧,這才哪到哪啊,呐,嘿,喂!起來,你怎麼倒地上了?”

“我很困,想睡會覺······”

“别睡過去了,才剛開始呢。”

“這是哪裡?地獄嗎?你認識······雪兒嗎?不,她應該在天堂······”

“雪兒?不,但我認識和她長得一樣的女孩,她這樣一個瘋批的女孩,誰看了不迷糊啊,”祂自嘲似的笑笑,然後伸出手,“來,木子文,抓緊了,站起來,讓我們——吞噬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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