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沒有聽說過,Alpha有錢就變壞,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上陽宮中上陽人啊!
糟了,最近好像言情小說看多了。
但不管怎樣,貝阮這種想法就很危險,這種盲目信任的态度,簡直是制造出軌的溫床。
“寶貝,你到底為啥這麼确定?難道是什麼,‘一個眼神就能肯定’麼?”薄霧疑惑地唱了起來。
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在薄霧連連追問之下,貝阮捂着額,閉着眼,隻得低聲開口道:“饒新夏和我的【腺體融合度】,好幾年前就是100%了。”
薄霧震驚:“What?How!!”
她一嗓子直接穿透牆壁,讓隔壁正在換衣服的饒新夏莫名地往聲源方向看了一眼。
貝阮歎了口氣:“你小聲點。”
薄霧收住了自己掉落的下巴,重啟了一下腦回路。
“不是……這是怎麼做到的啊?怎麼會有100%?”
她一直以為所謂的【腺體融合度】100%是教科書上的理論值,是電視劇裡的夢幻僞造橋段,是國家試圖維護、提高生育率的偏方,結果……
這種比所謂的‘鑽石婚’、‘白金婚’還要罕見的情況,竟然出現在了自家閨蜜身上。
并且,還是很多年以前。
“你倆結婚才十年,到底是怎麼做……弄出100%融合度的啊?”
雖然教科書和某類書籍上有記載一些科學或非科學的方法,但就薄霧自己的實踐情況而言,這些東西就是情趣用品和計生用品廠商的陰謀!
貝阮按着眉心的手就沒放下來過,她搖搖頭說:“不知道。有一年體檢的時候,套餐裡莫名其妙加了這項,我倆正好是一起去的,就順便做了,結果出來醫生都覺得是機器壞了。”
因為她倆看上去太年輕了。
事實上也很年輕,那時她們結婚也才六年,比照普查數據,的确是一個值得醫院好好檢修一下測試儀器的情況。
但換了一台再測,結果一還是一樣。
醫生不得不相信了奇迹,打印了報告,并往上蓋了個紅紅的愛心,還對她倆豎起了兩個大拇指。
那天回家路上,饒新夏在車裡就笑瘋了,一會‘咯咯咯’,一會‘嘎嘎嘎’,差點撞到鄰居家的狗。
而她如此反應,貝阮其實也很能理解。
她隻是在外不太好毀形象,回家後關上門就控制不住面部表情,一起加入了動物大合唱。
實在是,這個數據,過于詭異,也過于坑人了。
“你倆,婚後……一夜幾次啊?”
薄霧終究還是控制不住好奇心,問出了這個可能被閨蜜打的問題。
但貝阮沒有動手,她隻是緩緩放下了抵着額頭的掌心,無奈地搖頭:“我們那時候平均一周才見一次。”
“所以每次見面的時候就do了個爽?”
貝阮已經無力對薄霧的直言不諱做出反擊,何況她說得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那這也很奇怪啊,書上說60%以上是家庭和睦的基準線,70%至少是你情我願,80%絕對就是恩愛兩不疑,90%那是同生共死的情誼,100%……”
“我有點懂你這盲目的自信到底是哪來的了。”
薄霧恨鐵不成鋼的歎了口氣:“貝阮啊,數據都是不靠譜的,人心哪能測得準啊!”
就算教科書上說,腺體融合度100%是跨越生死此生不渝的命中注定靈魂伴侶,可饒新夏都開口提離婚了啊我的傻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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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在一棟别墅前停下,幾株翠綠的雪松在庭院的冷光裡蒼勁挺拔,院門前還有兩個小雪人,插着可愛的胡蘿蔔鼻子。
饒新夏下車,裹緊了外套,擡手沉緩地按了一下門鈴。
樓房大門打開,一隻牧羊犬先奔了出來,兩步竄到門前,扒着院門對她哈着氣,卻不叫。
“Rocket!”
門前的身影快步走來,口裡叫着犬隻的名字。
狗狗回頭望着主人,悠閑地圍着她轉圈。
院門打開,女人看了一眼饒新夏,似是無意地随口說道:“怎麼不多穿點。”
之前穿大衣的确不太冷,但今天V城大降溫,加之她身體狀态仍然不好,下車這麼一會,的确覺出些涼意來。
“反正也不在室外久待。”
“快進去吧。”
女人将饒新夏讓進門,拿了拖鞋,期間Rocket一直好奇地蹭着饒新夏的衣角。
“誰養的?”
“你猜。”
饒新夏笑了下,插着兜往客廳走。
“反正肯定不是你。”
“為什麼肯定不是我?”
“你沒那個耐心照顧,而且……”
她在沙發上坐下,溫潤的眼眸打量着眼前眉眼成熟了些的人,聲音溫和地說:“你又不常住這邊。”
女人在她身旁坐下,倒了果茶遞過去。
“好吧,是園丁家的,最近幾天陪陪我們。”
“不是說一家都過來了麼?”饒新夏接過茶杯,問道。
“昨天過完節,今天一早就飛回去啦。”
“你怎麼不一起回去呢?”
“我還有很多假呀。”
饒新夏捏着茶杯,側頭看着女人湛藍色的眼睛,有些無奈地道:“你是不是又……”
“沒有!我就是單純太久沒有休過假了!”女人急切反駁道。
點了點頭,饒新夏垂下眸子,安靜地喝茶。
過了一會,女人試探問道:“新聞都說你要和貝小姐離婚,為什麼呢?”
Alpha精緻的面容在霧氣氤氲中更顯夢幻,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卻沉着無法忽視的哀傷。
她一時有些被這眼神感染,張了張唇,剛要開口,樓梯處傳來聲音。
“來了?”
饒新夏放下茶杯,擡頭望着自二樓拾級而下的身影,打了聲招呼:“晚上好,海爾辛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