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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八日: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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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在沉沉暗幕中隐匿身形,連片卷雲厚重壓在眼前,視野裡的一切都似浮着一片濃郁的墨色。

那個熟悉的身影雙手撐在天台欄杆,衣角被山間驟然加劇的氣流吹得紛亂,孤寂又冷傲脊背微微弓着,讓人覺出一絲微不可察的頹喪。

卓谕微微皺起眉,直覺那個狀态有些奇怪,考慮到對方剛才似乎是喝了不少酒,出于謹慎,她穿好搭在手上外套,向着室外走過去。

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Alpha,渾身上下都是霜雪的氣息,清新的松木香味淺淺流淌其中,讓卓谕不禁想起院子裡那兩株蒼勁的植物。

這少見的情景讓她一時沒回過神,直到看清對方擰着的眉頭,和明顯覆着痛苦的神情,才恍然驚覺。

竟然是……信息素。

卓谕臉色現出幾分震驚。相識多年,她從如此清晰地感知過饒新夏的信息素,這瞬間的認知讓她頓時僵在原地。

即使處在腺體的暴動中,Alpha敏銳的感官也早已捕捉到了來人的靠近,熟悉的腳步聲,帶着天性的謹慎。

那雙微紅的眼眸在漆黑的夜幕中看向她,恍如冬日清晨被飛鳥驚伏的湖面,泛出陣陣寒涼的波紋。眼底的一絲痛苦很快被平靜掩埋,Alpha的喉骨輕輕動了動,壓着嗓音問道:“很晚了,還不回去麼?”

正處于易感期,同樣五感敏銳的Omega很快捕捉到了那克制聲調中微微的顫音。

她皺起眉,看着眼前的人,嚴肅問道:“饒新夏,你這個狀态到底是怎麼回事?”

空氣中的信息素濃度一直維持在極其稀薄的程度,但處于易感期中的Omega還是清晰辨識了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動蕩——眼前這個Alpha,顯然是處在腺體失控的邊緣。

饒新夏一向冷靜自矜,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在外面出現如此失态的狀況。何況此時室外溫度零下,天空中還有細細雪絲飄落,難道剛才和她說完話離開後,這家夥一直在外面吹冷風麼?

一個Alpha在這種情況下,不趕緊回房間吃抑制劑,卻選擇在天寒地凍的天台上看風景,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這麼高雅的志趣。

腦中驚疑着閃過幾個猜測,卓谕冷聲問道:“你已經開始解除聯結了麼?”

無論怎麼考慮,都隻有這一個解釋可以說明對方現在奇怪的狀态。

常規狀态下的解除聯結是一個漫長周期,已結合AO間由于腺體融合度的問題,無法完全依靠抑制劑撐過發情期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才會出現那麼多違法的輔助禁藥。

饒新夏毫無疑問是一個已結合的Alpha,在離婚已經擺到明面的情況下,如果得不到自己伴侶的安撫,抑制劑壓不住腺體的暴動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這還是無法解釋,為什麼對方不回去增加藥量,而是在這裡吹冷風……

意志勝利法?

是對自己的自制力多自信啊這人……偏偏,眼前這人此時的模樣,似乎還真壓制住了腺體的失控。

疑惑在腦子裡倏忽閃過,卓谕很快意識到自己用常理來推測眼前的Alpha是不太合适的行為。對方的情緒和信息素雖然尚算平靜,眼中卻隐着明顯的痛苦。

已經站直了身形的Alpha注視着她,淡漠的神情仿佛是在見證一場平靜的毀滅。

“還沒有。”她咽了下有些腫痛的喉嚨,補充道:“沒有和她說清楚之前,我不會解除聯結。”

卓谕眸色深深,緊抿着唇。她已經非常确信,饒新夏是下定了決心要離婚。但AO的本能抗拒不了發情期的折磨,也隻是生物的天性罷了,她又何必在眼下這樣的局勢下強撐着……

腦中閃過一絲詭異的感覺,灰藍的眼眸用力合上,又睜開,她開口,無奈說道:“我送你回去。”

饒新夏疑惑:“你不住這裡吧,應該是我送你下去?”

内心煩惱的Omega橫了她一眼:“你不清醒就不要說話。”

臨近淩晨,酒店廊道靜悄悄。

身姿修長的Alpha跟在神色不愉的Omega身後慢慢走着,臉上疑惑的神情一直都沒有褪去。

“所以,你為什麼堅持要送我下來?”站在房門前,她再次确認問道。

卓谕忍着心裡的氣惱,雙手插在大衣兜裡,隻吐出兩個字:“開門。”

面前的Alpha神情更加疑惑了,她輕輕皺了下眉,回憶起前天和貝阮之的對話,猶豫着緩緩說道:“不太合适。”

“啧。”卓谕眉峰輕挑,臉上浮現出一絲冷淡的笑意:“讓你一個腺體失控的Alpha在外遊蕩才是不太合适。”

她剛剛在天台上就發現了,饒新夏某些方面的行為偏好真是具有相當的一緻性。

很早以前,她和對方在酒局上應付難纏的客戶和合作方時就有過類似的情況,那個人明明已經連神經都被酒精麻痹了,卻還能做到不動聲色、舉止如常。得是一切都結束後,第二日她打電話說頭疼請假,自己才能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家夥的酒量也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離譜。

她唯一見過對方顯露出真實的反應,也就隻有N城那一次了。沒想到……這種不形于色的技能,竟然還能用在腺體失控這種事情上?竟然真的有Alpha,能靠意志力把自己的生理狀态控制到這個程度麼?

真是讓人長見識了。

這種離奇的生物,如果不正經看着她被自己的Omega接過去,鎖上門,她可是會産生類似‘犯罪幫兇’的角色認知的。

不管面前這個人是犯罪者,還是被害者……

卓谕有些不耐煩地抱起手:“趕緊開門,讓貝阮幫你弄點解酒藥。”順便處理一下這表面徘徊遊蕩在邊緣,實際卻已然失控的腺體。

饒新夏究竟是喝了多少,連自己腺體失控都已經感覺不到了麼?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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