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珏忍不住暗笑,看來霍北寒這根木頭的戀愛曆程還有得熱鬧看。
旋渦中心的三人各懷心思,一旁的施甜在專心欣賞美色。
皇帝陛下面容軒昂,新月眉,淺琥珀色的眼睛,溫潤華貴。聽說上任老皇帝是個瘋子,這個看起來倒像個好人。
而霍上将又是另一種風格,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劍,眉骨深刻,嚴肅冷硬,深褐色的瞳孔鷹隼般銳利。
時安雖然不是濃墨重彩的那種風格,但站在兩人身邊也是毫不遜色,甚至很和諧……嗯,和兩個Alpha都很配。
霸道A還是溫柔A好一點呢……
溫柔A開口了。
洛雲珏:“時同學,你剛才中途離開,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現在感覺怎麼樣?”
時安:“有,有一點。現在還好。”
還是溫柔A貼心,施甜的天平傾斜。
洛雲珏:“霍卿,你有什麼話要對這位同學說嗎?”
時安下意識就微微低頭,避開霍北寒的目光,随即又在心裡唾棄自己,替考後遺症也太強了,怎麼到現在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這位同學。”
上将遲了幾秒,似乎經過了充分的思索,才盡量慢和平靜地:“跟我去醫務室檢查。”
不善言辭但其實很關心對方而且行動力超強的霸道A也很好啊。施甜看着時安(其實生無可戀版)跟着Alpha離開的背影,又給霍北寒加了一分。
長長的走廊裡。
霍北寒走在前面,時安一步一步跟在Alpha身後。
氣氛好像有點不對。
時安終于也察覺到異樣。
但為什麼?
時安納着悶,乖乖坐在醫務室的椅子上,聽霍北寒簡短地對校醫說明情況。
校醫:“好的,我懂……這位同學幾天前來檢查過,他已經臨近初次發情期了,很可能是因為信息素波動……我需要再采血檢查一下。”
“稍等,我馬上回來。”
校醫在時安指尖紮了一點血,帶着儀器暫時離開接待室。
幾平米的小房間裡隻剩時安和霍北寒。
為了舒緩來訪者的精神狀态,接待室在辦公物品外裝點得盡量溫馨,牆紙多是柔和的綠色,桌面上有還有幾個毛絨玩偶。下午的陽光從西邊的小窗曬進來,窗台上擺着幾盆綠蘿,葉片在陽光下翠綠欲滴。
時安看着陽光下飄蕩的飛灰,好一會,才轉頭看向沉肅不語的Alpha,主動問:“你生氣了。為什麼?”
霍北寒:“剛才很危險。”
時安:“我沒有違反校規。”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拿手臂去遮擋激光炮口,”霍北寒皺眉,“你知道如果沒有及時截停,你會受重傷嗎?”
霍北寒:“排除武器故障,維護課堂安全是教練的義務,你不該擅自冒險。”
時安:“施甜是因為我才一個人留在那裡,我不能不管她。”
霍北寒:“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妥善解決這件事,這麼做不是負責和勇敢,是魯莽。”
時安:“你……”
時安氣結。
世界上怎麼還有做好事還要被教訓的道理。
“我第一次見你,你就違規上了作戰機甲。”
“我允許你回校上課,你才會回校第一天,就又主動涉險,”霍北寒嚴肅道:“我支持你的學業,但一切的前提是你的安全。”
時安抿唇不語。
他想起幾天前,也是在這裡,霍北寒不由分說就标記了他,還近乎蠻橫地命令他搬家。
Alpha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控制狂。
Omega肢體緊繃,眼神回避,表現出拒絕溝通的姿态,像一隻應激的小動物,無聲地炸着毛,顯然并不服氣。
霍北寒感到頭疼。
他在軍隊見過不少剛上戰場年輕熱血做事不計後果的愣頭青,但那些年輕Alpha隻需要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或者被嚴厲的軍規處罰,就能很快獲得教訓。
這是他第一次面對的陌生領域,如何教導自己的Omega?軍規、權勢、武力……所有他得心應手的東西,似乎統統失去了作用。
他的Omega……雖然有時像隻膽小的兔子,但其實骨子裡一點也不軟弱,反而非常倔強。
兩人不語,醫務室一時隻剩下複古機械鐘的表針咔哒咔哒響着。
秒針又走過了兩圈,門鎖忽地輕輕響了響。
“那個……”校醫小心翼翼地探頭,“霍将軍,檢查結果出來了。”
“Omega的信息素波動很大,确實是臨近發情期的緣故。額,那個,你們今天有做臨時标記嗎?”
“這段時期是關鍵時刻,建議您每天對Omega進行臨時标記,幫助Omega穩定狀态。”
什麼東西?
時安連氣都顧不上生了。
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