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買的比别攤子貴多了,便宜點,我就不換地方了。”顧蘭衫同嬸子們閑談時,了解過鎮上的物價,和攤主砍價。
攤主伸出食指:“最低一百十隻,一口價。”
顧蘭衫又問:“這一籠都是母的嗎?公的又是什麼價?”
看她們一行人穿着不菲,還以為遇到冤大頭了,沒想到還有懂行的,攤主退讓一步:“你誠心要的話,送隻公的。”
在顧蘭衫的連問下,最終以八十元買了八隻小母鵝和三隻小公鵝。
顧夢夏提着一籠鵝苗,像是捧着心肝寶貝一樣全程不撒手。
他們又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顧蘭衫還不忘給鹿扶風買床新的被子。
鹿扶風抱着裝被子的袋子,心跳錯了節拍。
回到住處。
顧蘭衫用雞蛋換了幾根竹子,砍成一小段,在菜園旁給鵝寶寶們安了家。
用木搗碾碎米粒,撒在竹槽裡。
小鵝們剛出生不久,邁着搖擺的步伐,晃着腦袋,走到水槽和食槽前就食。
抓了隻吃飽的小鵝,摸着毛茸茸的鵝腦袋,顧蘭衫念起菜譜:“小鵝們,快點長大,我要把你們炖鐵鍋、紅燒、醬香……”
一旁的顧夢夏聽到一個個菜譜,不争氣的吸溜口水:“好吃嗎?”
顧蘭衫回道:“包好吃的。”
“願你們早登極樂,成為我餐桌上的美食。”顧夢夏理智的天平偏向了她,在心裡默默給鵝兒子、鵝女兒點了柱香。
直播間的吃貨不少,有遠見的已經打起鵝寶寶們的主意:“多少一隻,從飼料到運到我家的費用,我都包了。”
屏幕上噴出無數彩色煙花。
“我都還沒吃到呢。”顧夢夏叉腰。
有人直接競拍起價,起拍價一隻一百五十元。
大家紛紛喊價:“250。”
“鵝寶寶是我的,誰都别想同我搶,五百一隻,我都包圓了。”
有錢的粉絲不少,報出的價格一個比一個高,直播間的熱度恢複到雨前的最高峰。
鵝寶寶們擠在一團取暖:“有誰問問我們的意見嗎?”
“不買哈。”顧蘭衫拍了拍顧夢夏的肩膀,“照顧鵝寶寶的活以後歸你了。”
之後的日子,顧夢夏和鵝寶寶們鬥智鬥勇。
顧夢夏摸着手上新琢的一個傷口,貼上創可貼,躺在椅子上生無可戀。
“顧蘭衫你可以換個人喂鵝嗎?”
“你看他們願不願意。”顧蘭衫把問題抛給其他人。
大家假裝有事,遠離客廳。
顧夢夏看着無所事事、整日隻知道喝茶的鹿扶風,露出一個谄媚的笑容:“鹿哥,幫個忙呗!”
“NO,NO,NO。”鹿扶風放下茶杯。
顧夢夏被顧母精心培養,這麼簡單的英文還是懂的,看着眼前的strong哥。兩人不愧是兩口子,配得很。
她撥通顧母的電話,開了免提,當着顧蘭衫的面告狀。
“媽,顧蘭衫讓我鏟鵝屎,我每天身上都臭烘烘的,不是你的香寶寶了。”
顧蘭衫喝了口茶潤喉,想着再給她找點活幹,這樣就沒有閑暇搞事情了。
“夏寶乖,你把電話給她,我和她說。”顧母溫柔親昵的聲音透過來。
顧夢夏對她挑眉,顧蘭衫早有準備,直接把手機放在桌上,一聲咆哮從那邊傳來。
“顧蘭衫你是怎麼當姐姐的,還讓她幹這些埋汰人的事,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明她們同一天出生,怎麼自己在顧家默認是姐姐呢?
她們的親情本就單薄,能培養感情的時間很少,在國外留學時,顧家可不是出不起跨國話費的人家,基本一個月才打一個電話。可每次聯系,都别有目的。
既然顧母這樣說了,顧蘭衫無所謂的回道:“随你怎麼說,她不想幹的話,可以回去當你的小寶寶。”
網友的嘴不比她溫柔:“呦呦呦,都成年了,還小寶寶呢,怕是沒有斷奶吧!”
“你們怎麼敢這麼同我說話的。”
顧母一直留意着直播,主要是觀察她們的動向。看到彈幕,順風順水一輩子,當了二十二年掌上明珠,二十二年掌中寶的顧母不淡定了。
“呵呵,破防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顧夢夏才是從你肚子裡出來的呢?”網友自從知道顧家真假千金的事,對顧蘭衫深感同情,聞言,也不慣着她,話怎麼惡毒怎麼說,嘴像是淬了毒。
顧母拿起桌上的青花瓷往地上砸,砸了一地碎片,才勉強控制怒氣。
“顧蘭衫,你嘴巴怎麼沒個把門的,我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錢,還不如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