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方便。”顧蘭衫羞紅着臉把他推的遠遠的,一氣呵成地把門反鎖。
想到他昨晚半夜撬鎖進入她的卧室,她迷迷糊糊中看到一張烏黑的眼睛在床頭盯着她,還以為是鬼來了,差點吓得魂飛走。
借着一絲透進來的月光才看清眼前人是鹿扶風,顧蘭衫直接給了他臉一拳。
顧蘭衫擔心他撬洗手間的鎖,隔着門闆喊道:“不許進來。”
“我沒有那癖好。”鹿扶風意識到自己剛才行為像是個癡漢跟蹤狂,摸上紅腫的臉,他可不想再挨她一拳。
今早,大家看到他腫脹的臉,都捂着嘴偷笑。看來,昨晚的夜貓子不少,不少老鼠都聽到了樓下的動靜,他臉都丢盡了。
可是他并不覺得自己虧了,畢竟欣賞了好幾個小時她的睡顔,這一拳也值了。
等她出來,鹿扶風還杵在後院的過道上傻樂,擔心他是不是吃錯藥了,顧蘭衫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該去集市了。”
鹿扶風牽着她的手,把她按在三輪車副駕駛位上,其他人見狀都上了另一輛車。
之前做過一次他開的車,整個身體都像是在進行極限運動,不由地趴着車邊吐了一地的黃水。顧夢夏想到他開起車來不要命的樣子,收回擡起的腳步。
隻有烏拉剌還沒見識過鹿扶風的車技,可是駕駛位上最多隻能坐下兩個人。
烏拉剌跳進後面的車廂裡,還不等他站穩,車子像是條脫缰的野馬在路上畫出一個個妖娆的‘S’形。
烏拉剌連忙抓住車邊,穩住快要晃出去的身體。
鹿扶風開車時手也不老實,摸着顧蘭衫搭在車扶手上的手不停摩挲。
“開慢點。”顧蘭衫看到後面的烏拉剌身體随車晃動,拍了下他亂摸的手。
“蘭衫,你今天還沒有親我。”挂下一檔,鹿扶風把臉湊到她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顧蘭衫手擋在他靠過來的臉:“還有人在呢。”
意思就是沒有人在的時候可以親咯,可是鹿扶風有點心急,快速地在她臉上啄了一口。“這是早上的,中午和晚上的,我晚上去你房間讨。”
車後的烏拉剌沒有看到兩人暧昧的一幕,穩住身形後,聽到他說的話,見顧蘭衫沒有反駁,心中生出一絲不對勁。
但又想到顧蘭衫是那種對什麼事情都淡淡的人,放下了心底的不安。
之後的車程平穩的像是烏龜在爬,鹿扶風瞥了一眼身後打擾兩人二人世界的烏拉剌,忍不住輕輕掐了一下顧蘭衫手背上的軟肉。
早晨的陽光太過熾熱,顧蘭衫閉上眼,感受耳邊拂過的微風,即便察覺到他的小動作,也沒有多說。
顧夢夏一行人早已将車停在集市門口,等他們。
見他們姗姗來遲,顧夢夏可惜地撅着嘴:“鹿哥,你怎麼現在才來?”
鹿扶風除了對顧蘭衫很熱情,對其他人都很冷淡,‘嗯’了一聲,拉着顧蘭衫往前面走。
道路兩邊除了一些商鋪,還擺了許多攤子,有賣吃的、賣用的、賣家禽等等。
因為顧母說過女追男隔層紗,隻要男人意識到這個女人非他不可,一定會被女人的深情打動。顧夢夏挨着兩人并行,總是有意無意的扯一些話題,試圖引起鹿扶風的傾訴欲。
可惜,鹿扶風根本不理她,反而總是同顧蘭衫交談,雖然顧蘭衫回的話都很簡短,但句句都有回應。
兩人的處境有些相似,但是隻有顧夢夏是一廂情願。
顧夢夏說的嘴巴都幹了,停下來買了杯果汁,喝了一口,再看旁邊時,兩人已經消失不見。
追男人太累了,顧夢夏心裡悄悄舒了口氣。
望着攤子上的東西,修路後節目組帶着設備不方便出來,她一個人逛街又不太安全,珍惜這次難得的購物機會,看了眼周圍沒有攝像師看着她。
顧夢夏蹲下身,翻開襪子,拿出上次回家時顧母給她的現金,兩邊加起來,加上鞋底的錢足足有二千,在這個小鎮子,基本上是一個人一個月的工資。
顧夢夏拿着錢,放開拳腳,隻要是喜歡的、感興趣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買買買。
鹿扶風甩掉身後的人,同顧蘭衫十指緊扣,看着攤子上擺着的紅色碎步頭巾,拿起來往她頭上比了比。
“不錯,挺适合你的。”
網友們含顧蘭衫糙漢是有原因的,除了脖頸挂着的小鹿項鍊,她身上沒有任何飾品。
而且她沒有一般人洗臉複雜,基本上用水撲臉上,複雜一點也就用洗臉皂打個泡沫,生活得都沒有鹿扶風精緻。
鹿扶風有次無意間撞到她洗完澡回屋,得知她臉上什麼護膚品都沒有抹,向她安利面膜。
顧蘭衫無奈之下陪着他坐在椅子上,敷了十五分鐘面膜。
摸着頭頂花哨的頭巾,顧蘭衫幹笑道:“我就不需要了,你自己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