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還跟着一串同學的點贊和囑咐,還有不少問是誰的,沈浮把所有祝福的信息都回複了,唯獨問是誰的一概沒有回複。
周景言在底下回了個墨鏡偷笑,立馬被神經敏銳的同學在群裡@追問。
陸靜侯偷摸的瞧了眼漲紅臉的左潇潇,紀櫻正追問她們倆知不知道沈浮的女朋友是誰。左潇潇悲痛的看着陸靜侯,視線根本不敢往老母親那邊去,她咬牙切齒道:“不知道啊,靜侯你知道嗎?”
陸靜侯低頭搖頭,紀櫻重新坐下,給兩人一人剪了根蟹腿,“要知道也是你先知道,靜侯怎麼會知道呢,她和小浮又不親近。”
左潇潇又開始止不住的咳嗽,她有口難言啊,恨恨的視線就沒從陸靜侯身上轉移過。
陸靜侯更是如坐針氈,偏偏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正是沈浮打來的電話,當着一桌人的視線,挂掉未免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她隻得把通話音量盡量調低,深吸一口氣她接了電話,“喂。”
沈浮:“吃飯了嗎?”
陸靜侯:“嗯。”
沈浮:“叔叔阿姨做的肯定很好吃吧。”
陸靜侯:“嗯。”
沈浮什麼心眼啊,兩個嗯字就把陸靜侯的窘境掌握了,他唇角一勾又問:“想我了嘛?”
陸靜侯睫毛輕顫,“嗯。”
對面傳來沈浮惬意的,心滿意足的笑聲。就在他得寸進尺的想問,‘喜歡我嗎?’的時候,陸靜侯手裡的手機被左潇潇拿了過去,一句涼飕飕的沈浮叫對面默了聲。
左潇潇陰恻恻一笑,“打什麼電話啊,有本事過來啊。”
見女兒莫名其妙的又開始語氣不好,怕兩人隔着電話撕起來,紀櫻把手機拿了過去,東拉西扯的聊了兩句等手機再回到陸靜侯手裡的時候,電話已經挂了。
她松口氣的模樣被左潇潇看在眼裡,又引得左潇潇沖她陰恻恻的笑。
晚上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左潇潇佯裝掐着陸靜侯的脖子怒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陸靜侯從上次遊輪開始簡單的概括了一下,左潇潇氣的握拳,最後得出結論,“都怪周語嬌,要不是她逃去了M國,我非再給她一巴掌。”
這是遊輪事件後陸靜侯第一次聽到周語嬌的消息,竟然又出國了。左潇潇幽幽補充,“她這次出去可不是留學了,她爸媽本身就是做教育輔導行業的,要是想在這行繼續幹,就不可能讓周語嬌回國。”
左潇潇又一拳頭捶在被子上,“還怪沈浮,等着吧,看我回去不撕了他。”
氣性過了,晚上兩人睡在被子裡摸黑聊天,左潇潇的語氣帶着欣慰,“靜侯,我覺得你變了。”
陸靜侯嗯了一聲表示不解,左潇潇笑道:“就像枯木上面開出了花,變得又生動又美好。”
本來聽到這陸靜侯還挺感慨的,左潇潇話鋒一轉,溜到了油菜花田裡,“看樣子還真得找個男人才行,明個我也找個馬來帥哥。”
滿口黃色啊!
陸靜侯摸了摸她的腦袋,“睡覺吧,大小姐。”
這樣的話聽了太多,她現在怎麼也不會相信左潇潇會找男人的話了。
知道了這樣勁爆的消息,左潇潇哪裡睡得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陸靜侯和沈浮。她幽幽歎了口氣,“說實話,我以前還想過把希望寄托在沈浮身上,等他和溫桑甯在一起了,池胥自然就是我的了。結果現在竟然成了這樣。”
左潇潇心裡對陸靜侯的擔心完全蓋過了計劃落空的失望,她側過身,黑暗中看着好友卷翹的睫毛,“我真是搞不懂了,為什麼會是沈浮呢。他有什麼好的,除了長的好點,個子高點,家裡有錢了點,剩下的都是缺點。最最重要的一點,他的心裡可藏着一個炸彈呐。”
炸彈指的就是溫桑甯,陸靜侯手動蓋住了好友的眼睛,又手動捏住了她的嘴巴,“你想的太多太遠了 ,不過是一場戀愛罷了。先不管有沒有炸彈,就算有,炸彈引爆之前我會撒腿就跑的。”
左潇潇由衷的哇了一聲,誇了一句,“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麼酷的人呢,更愛你一點了。”
插科打诨的還是聊到了後半夜才睡覺。第二天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兩人穿戴整齊往樓下走,左潇潇嘀咕了一句,“我爸媽估計不在家。”
下了樓,兩人果然不在家。陸靜侯看向她,就聽她攤攤手手道:“最近知道了一個華人茶室,和那邊的老闆老闆娘聊的挺投機的,天天往那跑。”
說話時候語氣裡散發着明顯的不悅,果然陸靜侯繼續盯着她後,她道:“老闆家有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兒子,兩家有那個心思呢。我真是搞不懂了,我又不是沒人要了,幹嘛逮着個男的就推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