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一分為二?”徐來來了興緻,含笑的眼眸緊盯着姜逢,似在期盼她自己說下去。
“我就是随口一說,不一定對的。”
徐來笑着看向她,“沒關系,咱們私下讨論而已,你可以随便說。”
“我是這樣想的。”姜逢清了清嗓子斟酌着,“把長潼山開出一道口子來,這樣一部分河流就能順着口子流過去,就算是雨水暴漲之際也不至于引發大澇。”
“那若是大旱呢?”江臨川問。
“所以才要分流。”姜逢繼續說,“兩條河道,一條用于灌溉農田,一條彙入其他江河排澇洩洪。”
“長潼山地質堅硬,要想開山并非一日之功。”奚穆冷靜分析道。
“這是你們的事情,我隻是提出個建議而已,具體怎麼樣要看你們。”姜逢聳了聳肩,回去繼續吃飯。
徐來卻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倒是可以一試,他湊上去笑道:“姜姜,我覺得可以試試,你好聰明啊,連這都懂。”
江臨川嫌惡地看着他那副谄媚的樣子,這要是身後有條尾巴,徐來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去,他就不信這個方法徐來想不到,不過是給個由頭讓姜逢說出來罷了。
不過奚穆的擔心不無道理,徐來也知道長潼山土質堅硬,若是人力挖基本不可能挖得動,所需人力物力時間成本都會大大增加,要想順利開山,就隻能用炸藥了。
翌日一早,徐來便帶了人和炸藥去了長潼山,炸藥如同小山包一樣堆在山邊,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天際,整片大地為之一顫,連帶着颍州城都感受到了不小的波動。
“這是怎麼了?哪兒來的爆炸聲啊,不會是敵軍又打過來了吧?”
“真的假的?王爺在這兒他們還敢如此猖狂?”
“那怎麼辦,我家裡的苞谷還沒收起來呢,這要是給我打壞了怎麼辦?”
“……”
看着明顯慌亂的人群,陳最咬了口蘋果淡定道:“這是順陽王的人在炸山,不用怕。”
“炸山?炸什麼山?咱們這兒不就一座長潼山嗎。”
“對啊,好端端的炸山做什麼?”
陳最笑了聲,故作高深道,“不懂了吧,順陽王開山是為了挖河道,挖河道是為了引水灌溉,這樣既可以避免洪水傾洩,又可以避免大旱饑荒。”
“這樣說,王爺是在為咱們修河道了?”
“對啊。”陳最老神在在仰頭看天,“這個方法可是咱們的王妃娘娘提出來的,王妃娘娘智勇雙全才思敏捷,真真是奇女子也!”
“原來如此,我就知道王妃娘娘不是一般人!”
“就是就是,聽說王妃娘娘和王爺一樣是京城來的呢,京城的人就是不一樣啊,想必王妃娘娘家世一定很顯赫吧?”
陳最還在一旁附和:“沒錯沒錯,王爺還吃王妃娘娘的軟飯呢!”
在一旁偷聽了全程的姜逢:“……”
好啊,原來流言都是你小子給傳出去的!
姜逢走過去一把揪住陳最的耳朵,陳最沒有防備疼得嗷嗷直叫,姜逢笑眯眯看着他:“好小子啊,我把你帶到這兒來你就這麼報複我啊?”
“……”陳最小聲提醒,“還有這麼多人在呢,你的淑女形象不要了?就裝這麼幾天?”
“咳。”姜逢掃了眼身邊人群錯愕的眼神,悻悻地收回手,“那個,我跟他玩兒呢,啥都沒幹啊。”
“知道知道。”衆人敷衍道,一看就沒把她的話聽進去,“王妃娘娘,聽說王爺還吃您的軟飯呢?那您是哪家的小姐啊,還是公主啊?”
“你笨啊。”陳最反駁道,“王爺是聖上的弟弟,公主是聖上的女兒,咱們王妃娘娘怎麼可能是公主啊。”
姜逢銳利的眼神快把陳最剜成片了:“你再給我一口一個王妃娘娘試試呢?”
陳最鹌鹑般縮了縮脖子:“……王妃娘娘!”
“……”
“王妃娘娘。”一個面色黝黑的憨厚男人上前小心翼翼問道,“王爺修堤還缺人嗎?我也想為王爺獻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