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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Wi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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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濕熱的觸感激起原始的羞恥感,岑玖腳趾無意識蜷縮,耳尖燒紅,臉頰發燙,聲音發緊:“我不想知道了。”

興趣一下子被澆滅了。

才不給他親。

閻妄洞悉她眼底的求知欲已勾至頂點,如貓爪懶洋洋撥弄絲線,将隐秘的渴望一寸寸撩撥至崩斷邊緣。

他含笑啄吻着她抖動的眉眼,笑得意味不明:“我的小姑娘,連吃醋都這麼乖。”

尾音缱绻,帶着欲說還休的綿長歎息。

又刻意停頓,欣賞她渙散的瞳仁,腔調低得暧昧:“說青梅太牽強了,她性格大大咧咧的,啥事兒都不往心裡擱。”

忽而頓挫,字句被情.欲浸得酥軟:

“可你不一樣啊寶寶。哪哪都招人疼,恨不能天天擱眼皮子底下看着。”

“……”

沒等岑玖辯解,唇齒已被滾燙的吻封緘,隻剩下含糊的咽泣溶解在潮濕空氣中。

霎時想起什麼,松開唇,明知故問:

“葉羽檸告訴你,我有個青梅的?”

濕沉沉的睫毛下,小鹿眼濾下糜冶水光。

聲音卻輕得幾乎被呼吸吞沒:“嗯。”

單音節裡藏着千轉百回的忐忑,卻也控制不住胸腔内酸澀的漲潮。

她确然豔羨那個女孩比他早十年占據他的童年。

也羨慕宋知娴能将青梅視為準兒媳的坦然,而自己永遠是被挑剔的“外人”。

她也想過得不到父母祝福的愛情有多難,但她願意想賭一把,哪怕輸得粉身碎骨。

至少此刻,他滾燙的體溫是真的,她指甲掐進他肩胛的鈍痛是真的。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進室内,将糾纏的身影拓在牆垣上。

閻妄掌心覆上她發黏的臉頰,力道溫柔得不像他,誓言卻堅定無比:

“寶寶别多想,我和她現在隻有工作上的聯系,我的心裡從始至終隻有你一人,以後也隻會是你,不會有其他人。

銀灰發為你染,紅繩為你戴,紋身為你紋,貝斯為你奏,公寓為你買,所有一切都隻是因為你。

以後想知道什麼,不用從别人口中聽說,你問我我都會告訴你。

我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我不會讓任何人任何事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

依賴我,像高中三年一樣依賴我,好不好?”

“好。”

她應得很輕,聲線裡卻遊走着2013年暴雨夜迷途時的雨腥氣。

不會讓任何人成為他們的阻礙。

那要是宋知娴死活不同意呢?

人到最後時,視野模糊,邊緣隐約浮現細密黑點,恍惚間似有聲音低語“愛”。

對于他們來說,“愛”并不陌生。

哥哥愛妹妹是理所當然的愛。

可他們是毫無血緣牽系、旁人眼中的兄妹。

那他們之間的愛又該怎麼界說?

倘若愛情與親情真能如泾渭之水般判然兩分,倒也算得世間清朗。

可惜造化弄人,一個似火,一個似冰。

冰火抵牾的悖論,是世道的常态。

親情溫煦不似烈日灼膚,卻能托起漂泊人最後的節點。

愛情焚盡理性藩籬,卻能錘煉出超越世俗的靈犀。

偏偏閻妄和岑玖置身于世俗坩埚中的拉鋸線上,難以平衡。

天平秤傾斜于愛情時,世俗的眼光成為沉重砝碼。

而天平秤傾向親情時,内心的不甘又化作沉重砝碼。

沒有血緣的紐帶,卻比骨肉更親密。

不被承認的愛情,卻比誓言更真實。

他們會涅槃殺出一條叵測的路,隻為賭一個白發齊眉的明天。

長夜盡頭,總有一線曙光為他們破曉。

*

年前這場巡演的舉辦意義與輻射力遠超岑玖最初的設想。

該巡演是省廳欽點的年度文化盛事,海城樂壇菁英齊聚一堂,更有數支上京知名音樂團體聯袂加盟。

演出選址于省會心髒地帶的标志性體育館,預計觀衆人數将突破萬人規模。

那夜閻妄僅以寥寥數語提及樂隊發展概況,岑玖方驚覺樂隊影響力已實現跨地域拓展。

自地下音樂的小圈子萌芽,至今日漸步入主流視野巅峰,「自由樂隊」不僅在海城本土築起堅實受衆壁壘,更于全國性音樂盛典中屢綻鋒芒,成就斐然。

*

年關将至,海城的大街小巷褪盡了浮華喧嚣。

返鄉人潮卷走了白日裡的車水馬龍,唯餘零星執勤者與留守商鋪在朔風中緘默相峙。

商鋪櫥窗内垂懸的紅燈籠與春聯似烈火灼灼,每一寸空間都彌漫着節日氣氛。

人們忙着采購各式年貨,電話裡傳遞着彼此的問候與祝福,其樂融融。

而「自由樂隊」的成員們今年選擇留在海城,全身心投入到緊張的彩排中。

為了在巡演中呈現最佳狀态,他們不厭其煩打磨每一個細節,對音樂和表演精益求精,力求做到完美無缺。

間隙時,岑玖偶爾瞥見閻妄在休息區用指節叩擊手機屏幕,青梅的雪景live和宋知娴的滿漢全席菜單輪流在屏幕閃現。

但他卻總以冷硬的回複斬斷那絮絮叨叨。

“今年不回上京過年,無需再打電話催促。”

閻妄留在海城抉擇,岑玖心下了然。

今年是他們共度的第四個凜冽年關。

往年這個時候,他們會在凜江的大街小巷悠閑逛遊,精心挑選各種年貨。

而今年,由于彩排的繁忙,他們無暇購置年貨。

但這不重要,人在,心在,年的味道就不會淡。

巡演倒計時24小時,劇組悉心安排,将樂隊衆人送至體育館旁的星級酒店下榻。

葉羽檸立于全景落地窗前,情不自禁張開雙臂,胸腔内躍動着不安分的雀躍。

她陶醉呼吸着,空調暖風與窗外滲入的冷冽空氣交鋒,指尖在玻璃上劃出一縷縷蜿蜒的霧氣,仿佛在繪制着心中的憧憬。

“小玖,你瞧這座城市。”聲音透着無限向往,“巡演結束後,我一定要去那家法式甜品店,點上一份塔希提香草閃電泡芙好好享受一下……”

廊道盡頭傳來男生們刻意壓低的哄笑聲,電子門鎖“咔嗒”一聲輕響,岑玖瞥見數人自閻妄套房魚貫而出。

男生頭上歪斜扣着黑色棒球帽,脖頸上還挂着未摘的貝斯挂繩,一副輕松随意的模樣。

林宥澈擡手抓了把蓬松的栗色發,玩笑話中藏着幾分認真:

“閻,你這是要當現代魯濱遜了?甯願孤身一人,也不願和兄弟們同甘共苦?”

閻妄倚在門框上,姿态凝滞如電影膠片中的定格幀。

他懶洋洋乜林宥澈一眼,餘光卻消遁無痕地掃過一旁安靜矗立的岑玖。

女孩身着一襲米白針織連衣裙,外搭淺灰羊毛開衫,圍巾是仿鴉羽的漸變黑灰,襯得下颌尖俏。

整個人恰似雪覆火山,矛盾卻緻命的美感。

閻妄素來厭與他人同榻,自是獨開一室。

歲末酒店價格普遍水漲船高,單夜房費高昂至逾1500元,抵消海城蝸居月餘的開銷。

樂隊衆人皆瞠目結舌,唯有他與岑玖神色如止水,畢竟高中三年縱橫寰海的奢遊,早已習以為常這般浮靡。

頭頂白熾燈投落幹淨的光線,閻妄眸底興味盈滿,聲腔壞的危險:

“怎麼,要和我一起撸,還是你給我撸,我給你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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