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自動替換了一下關鍵詞。現在就很好=褒義誇獎=喜歡。
玩家:……
啊這,雖然人的XP是自由的,但是看闆娘你這XP也太怪了吧?!
算了,看闆娘都一大把年紀了,尊老愛幼讓讓他吧。
帶着尊重祝福的心情,玩家心情複雜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拉爾斯微微颔首,“你明白就好。”
玩家心平氣和地繼續話題,“但塔利亞不喜歡。”
所以他還是洗個澡罷。
“…她不喜歡你很正常。”他語氣輕描淡寫,“那是我的女兒。”
哦哦這樣啊,玩家不由自主地感歎,“你女兒真棒。”
拉爾斯:“?”
他眯起眼,而玩家後知後覺這話有哪裡不對。
女神是看闆娘的女兒?!
他拉開好感度列表看了一眼,依舊隻有拉爾斯和喪鐘兩個名字,塔利亞還是沒有出現在名單裡。玩家原本以為是自我介紹的問題,結果不是?
那他要這好感度系統有何用。
玩家冷酷的将面闆的好感度列表折疊,沒有塔利亞,這個面闆沒有看的價值。
說到底,隻要夠強,就不需要任何人的支持。NPC的态度如何,喜歡也好厭惡也罷,對玩家而言根本無關緊要。
這是個強者為尊的戰鬥遊戲。
總有一天他會完全靠自己的操作通關。
*
拉爾斯神出鬼沒,讓他跟着一個刺客走之後再度不見。
新出現帶路的刺客A似乎對地圖很是熟悉,沒有帶着玩家再度經過【後室】,而是從新路徑回到了研究所二層。
玩家感覺還是通風管道更好玩。
在曾經被玩家探索過的某間實驗室門前,刺客A停下腳步。
門無人自開,其中已經大變樣,下沉式的沉澱池子中灌滿了濃郁不見底的綠色液體,乍一看很抹茶味兒。
玩家瞳孔地震,當然不是因為池子像奶茶很想讓人暴風吸入絕絕子,而是這玩意兒顯示的名稱——
【稀釋後的拉撒路之泉(池)】
“你該沐浴。”刺客A哼了一聲,“對惡魔之首的恩賜感激涕零吧。”
說完這番話,他留下一套衣服,悄無聲息退出門外。
玩家:o.O?
……不是哥們,我省吃儉用省下來的血瓶,在拉爾斯這兒是拿來洗澡的???
玩家再度對看闆娘的家産有了新認知,佐拉隻有兩管血瓶,他一掏就是一池子。
壕無人性,嫉妒讓人面目全非。
什麼,這一池子都是看闆娘給他的?那沒事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此大一個血包放在這裡,純用來洗澡是不是有點浪費了?玩家突然蠢蠢欲動。
後室那片地圖肯定還有其他刷怪池——
似乎是感受到了玩家躁動不安的塔塔開之心,系統默默發布任務。
【已觸發任務:洗澡】
【‘那他圖你什麼,圖你歲數小,圖你不洗澡?’——洗澡吧孩子,洗澡。
任務獎勵:經驗值+1%,認可值+10】
系統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玩家環視一圈實驗室。
房間一角,實驗櫃貼牆擺放着,幹淨的蒸餾瓶、試管架等等玻璃容器在燈光下折射出透徹的光。
玩過MC的朋友們都知道,收集液體得用容器。玩家試探性伸出罪惡的手。
【您獲得了稀釋後的拉撒路之泉(大瓶裝)*1。】
一直拾取到十瓶的可攜帶上限,系統提示不可再進行收集,玩家終于心滿意足的住了手。
喝吧,這就是獸人的宿命.jpg
啊不對,薅吧,這就是開放世界的魅力之處,辦法總比困難多,哪裡都能薅羊毛啊朋友們!
在池子裡泡着,不知道為什麼血量穩步恢複的同時一直在彈出受到理智傷害,但玩家已經沒什麼可以傷害的了。
他開始檢查之前的刷經驗成效。
【玩家,LV10】(隐藏任務正在進行中,不可更改)
【好感度:[已折疊]】
【聲望:刺客聯盟(炮灰)】
【命運點數:1】
【當前任務:你的名字(認可值:100/100)】
【理智值:1/100】
【狀态欄:瘋狂(2)】
經驗值的大幅上升堅定了玩家的信念,果然刷怪才是硬道理,做任務升級是沒有前途的。
不過廢棄實驗室這張地圖的怪物等級隻有LV8,再過去也刷不到什麼經驗,還是得繼續開新地圖。
決定好下一步的練級方向,玩家又戳了戳狀态欄的瘋狂,殺戮本能已經消失,下一次的瘋狂狀态不知道什麼時候刷新。但是緊接着一個新任務彈出來。
【已觸發任務:重回理智之路】
【飽滿的理智能夠消除一切瘋狂…某些辦法隻能暫且緩解其中一部分。
某些角色可以用某些方法為你分擔瘋狂。】
某些某些是什麼好難猜啊。算了,暫且先放着吧。
衣服擱在水池旁邊,玩家一鍵換上。隻消眼前一花,黑色的初級訓練服嗖地就套在身上。
沒看身體狀況,玩家隻關注衣服有沒有屬性加成。
沒有,那沒事了。
把濕哒哒的長發往腦後一甩,他打算馬不停蹄地去找看闆娘交任務。
但門外站着一個出乎意料的人。
佐拉站在門前,剛好要伸手推開門。
幾乎是在和玩家對視的一瞬間,佐拉下意識地往後面一蹦,跳出好幾米遠的距離,跳出攻擊範圍外。
他警惕地看過來,又挪向房間内的水池,目光來來回回,含着三分憤怒三分不解還有三分渴望,“昨天你跑哪裡去了?!我找了你一天——”
玩家卻不理他的問題,和善地問,“你是想要我的洗澡水嗎?0.5?”
佐拉眼饞的視線僵住,額角蹦起青筋,他勃然大怒,“誰想要這玩意兒了?!”
“沒事,反正我也不會給。”
“那你還問?!”
嗨,順口的事。
早在出池子之前,玩家就把水塞子給拔了,就說幾句話的功夫,水池的水位慢悠悠地下降,直到空空蕩蕩得能看見白瓷磚的底,沒有任何液體的影子。
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可以流下水道。
佐拉:……
攢了幾年才攢出兩支拉撒路溶液…那兩支沒了現在還看着這麼大一池子消失…
有些人就算經曆了再多,卧底生活再苦再累都不會害怕,但是看到珍貴材料被浪費,眼淚還是會忍不住掉下來。
佐拉閉上眼,沒忍住發出一聲抽泣,就連探進大褂外兜想要接觸通訊器的手都在顫抖。
玩家期待地看着他頭頂明明滅滅血條。
——等等,刀壞了,這會兒沒武器。
正好刺客A倒挂在通風管道上幽幽看過來,玩家對他招了招手,愉快的決定還是跟着去找看闆娘。
而屬于科研人的悲痛來勢洶洶,再想到一号、二号的死狀,佐拉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手背攥緊的青筋鼓起,他猛地睜眼,眼神狠厲,與此同時狠狠按下通訊器的緊急按鈕,召喚來割腦子的盟友。
然而一陣風拂過,他面前空空蕩蕩,沒有了試驗體的半點人影。
佐拉:???
那麼大的一個人呢?剛才還在這兒的啊!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欺負他們,怎麼會有這樣惹人厭的熊孩子?!
“氣死我了!!!”走廊響起佐拉悲憤的咆哮,“别讓我逮到你——!!!”
在他的憤怒咆哮之中,穿着安保服的士兵悄無聲息地出現,面具覆蓋着下半張臉,帽子扣住了他的頭發,但還是有幾縷略微長的卷發垂落在頰邊,遮擋住如鷹般銳利的瞳孔。
士兵安靜的看着他,又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又看着他。
“你,假信号,行為惡劣。我,會上報。”他扭頭走了。
佐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