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好奇呢,早川君。”
禅院直哉嘴上用着同輩間禮貌的稱呼,琥珀色的瞳孔卻居高臨下的盯着她,唇邊勾起一抹笑意。
“你的衣服裡面到底穿了嗎?是胸罩嗎?還是什麼别的?呐我說……不如脫下來讓我們看一看吧,真的很好奇呢。”
禅院直哉此話一出,剛準備離開的兩個人也不走了,露出感激且谄媚的表情一個勁的喊着他。
“真、真的嗎,直哉大人!”
“直哉大人太棒了!”
享受着他人的誇贊和崇拜,從禅院直哉出生那一刻開始就如影随形。他擡起上挑的眼角瞟了一眼神情期待的兩人,眼神不屑的坐在早川的桌子旁,翹起腿:“一群沒出息的東西……嘛,快點啊早川,沒聽見我說話嗎?聾子嚒?”
巨大的陰影懸蓋在早川上方,遮擋了桌面淩亂的筆記和胡亂擺放的筆,早川宮野垂着頭,額前的碎發擋住了她的視線,因為禅院直哉坐在她的桌子上一翹一翹着腿的緣故,五顔六色的彩鉛在桌面前後晃動起來。
在這種情況下,禅院直哉出奇的有耐心,琥珀色的瞳孔掃視着他目光所及的地方,停留在隐隐約約能看見胸口的位置。
啧……
真賤。
早川宮野也不說話,隻是垂着頭,像是要等他覺得煩了,像往常一樣抛下一句“沒意思”後,等他離開。
又是這樣……
禅院直哉眯了眯瞳孔,表情已然有些不耐。
一開始還興緻勃勃等着看好戲的兩人,察覺出來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相互對視一眼後打着哈哈,連帶着周圍也伺機等着分一杯羹的其他人,借口說家裡有事,就先走了。
告别前像是不想給早川留下壞印象一樣,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語。
“那個、明天見哈直哉大人,還有早川同學。”
說完飛快的逃離,還十分貼心的替直哉把教室的門關上。
“哈……”
禅院直哉輕笑一聲,反正他今天也無事可做,有的是時間陪她玩。
偌大的教室裡,窗外的天色已經快黑了,隻剩下教室裡還亮着白織的光。
禅院直哉也不急,勾着腿把玩着早川桌上的文具。像小孩子一樣,拿起一支左右看看後,向後随意的甩去。
一支接着一支,彩鉛他就全部掉丢,鋼筆他就用筆尖在桌子上折斷。
直到他伸手準備拿過她的筆記本,早川宮野才有了反應。
她擡起眸,褐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影子下顯得有些暗沉:“直哉君,我建議你不要這樣做。”
說着就在直哉愣神之際,硬生生從他手裡拽回了筆記本。
直到早川走到教室後門準備離開,禅院直哉才反應過來。
這個卑賤的賤女人……竟敢用那樣的眼光看自己。
“早川!你竟敢……”
咚———
拳頭撞擊到鐵門發出沉重的聲響。
禅院直哉的後背抵住牆面,自己左側的鐵門被她的手臂攔住去出。直面他的,是早川異常幽暗的黑色瞳孔,以及與尋常不敢反抗小綿羊的形象完全不相符。
“直哉君,我勸你不要再繼續逗弄我之類的事情哦?”
早川宮野開口。明明眼前的女人比他還矮一個頭,卻像是趴在他耳邊說話一樣。因為兩個人隔的很近,直哉甚至能感受到她口中噴撒的熱氣,癢癢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早川宮野笑了笑,褐色的瞳孔卻沒有笑意。
“像我這種外面來的私生女,可是會趁你睡覺半夜悄悄爬上你的床……對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的呢。”
她停頓了一秒,褐色漂亮的眼珠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他的弓部,唇邊笑意加深:“直哉君也不想……那樣的事情發生吧。”
什……什麼?
禅院直哉被眼前的場景愣的不輕,從來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更不說還是被一個女人給堵在角落。
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耳根隐隐發燙唯一理智告訴他應該發動咒術,現實中卻隻是指尖死死的摳抓着背後的牆壁,指甲裡堆積着白色的粉灰。
禅院直哉死死咬着下唇,下意識的夾了夾腿。
早川宮野…
這個賤女人…瘋了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