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宮野表面上乖巧可愛的眨巴眨巴眼睛,卻已經單腳跪上榻榻米,擠到他兩腿之間的位置,上身向他傾斜來:“當然是——幹你啰!”
砰———!
早川宮野話語剛落,明顯也被這一聲巨響愣住。什麼東西撞擊到了榻榻米上木制的靠椅,禅院直哉捂住頭。
“欸?欸欸欸?你…你沒事吧…?”
該死的…早川!!
禅院直哉抱住腦袋,蜷縮着身體側躺在榻榻米上痛苦的捂住頭頂,要知道他家裡的可都是實心的,剛才那一下撞的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被羽織的袖子擋住的面容下,禅院直哉幾乎咬牙切齒。
他真的……要用膠把早川的嘴堵起來啊!!
公然襲擊禅院繼承子可是死罪,縱然早川宮野也是禅院的人,但如果直哉發話,免不了去一趟禁閉或者咒靈室了。
“sorry啊直哉君…我隻是随便說說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絕對不會對你做那種事情的啊……”
什麼叫……如果他不同意啊!!
早川這個蠢女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禅院直哉咬牙正準備讓她滾出去,一雙手突然環住他的肩膀,緊接着一陣天旋地轉,自己的鼻尖碰到一處柔軟。
禅院直哉的上身被早川摟在懷裡,臉深深的埋進她的胸部,而他被撞到頭,此時此刻正被早川輕輕撫摸着。
像嬰兒被母親摟在懷中,母親有着綿羊一樣柔軟的絨毛和慈愛的眉眼。
禅院直哉承認那一刻他愣住了。
他呆滞的還保持着雙手掙脫的動作,胳膊因為大腦發空,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他在……被早川抱在懷裡嗎?
柔軟的身軀,溫暖的懷抱,羽毛一樣輕輕撫摸着他發絲的手。
這一秒的直哉好像什麼也沒有想,又好像什麼都想了。
在呆滞的第三分鐘,禅院直哉幾乎氣到發抖,臉色爆紅。
早川宮野這個賤人……在羞辱他嗎!?
把他當作什麼嬰兒孩童一樣的哄嗎?
禅院直哉本意是摸到掉在榻榻米上的匕首,最好對着早川的腹部來一刀,内髒腸子什麼的全都被他給拽出來。但早川宮野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硬生生摟着他用不上一點力氣。
而在他不斷掙紮扭動的身軀裡,又因為自己的頭埋在早川的胸部,所以…
已經看見她裡面的顔色了。
“早川宮野…!!”
他面紅耳赤,聲音悶悶的發出來:“給我滾開啊!”
對方剛松開一點力氣,禅院直哉迅速看準時機,抓住撫摸着他頭頂的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少女散開在榻榻米上的黑色發絲,像海藻一樣蔓開。
“哈……”
他喘着粗氣,好不容易掙脫束縛讓他緩了一口氣。像是勝利者奪回勝利了一般,揚起惡劣的笑意。
“早川,你放肆的也夠久了。”
他居高臨下看着身下的早川,本以為對方會露出羊羔一樣羞澀惶恐的顔色。卻對上早川宮野玩味般眯起的瞳孔。
“啊……說的是呢。”
她伸出手,指尖劃過他額前淩亂的發絲,眼底笑意不減。
“直哉君的臉,紅紅的。”
“喘息的聲音也很粗呢……讓人很難不想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