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再讓我睡一會兒,就一小會兒。”他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腦袋。
“師兄,你這房梁上藏了好多美酒啊。”繁蕪輕飄飄地說,“不如我拿出去宴客吧?”
下一秒,太乙真人一個鯉魚打挺,從床榻上彈起來。
“不要動我的酒,那可是珍藏了整整十年的佳釀啊。”太乙真人瞪大了眼睛,困意全消。
【不要動我的命根子!(爾康手)】
【有沒有劇透組,後面不會還有變故吧?這個任務能不能簡單點,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
【以我對這篇文的傻叉作者了解,後面還會有問題,随時随地埋下地雷,等着把讀者創飛。】
【話說,女鵝就沒發現有人在暗處悄悄盯着她嘛?】
彈幕在滾動,繁蕪卻一樣看到了關鍵信息。
誰?
誰躲在暗處?
該不會是支線任務的反派BOSS吧?
繁蕪屏息凝神,用神識在四周探查了一次了,卻什麼也沒查到。
沒有人……真奇怪,可是彈幕不會欺騙她,難道是有人躲過了她的探查?
那說明整個人的仙力很有可能和她不相上下。
太乙真人護住了自己私藏的美酒,樂呵呵地問道:“師弟,你在瞧什麼?”
昨日繁蕪沒有否認,太乙真人就将她當成了自己師弟的傳音人。
“我感覺……有人躲在暗處?”繁蕪不怕别的,就怕會影響任務的進度,今日隻要她順利的參加哪吒的生辰宴,任務就能圓滿完成。
聞言,太乙真人食指與中指并攏,抵在太陽穴,用神識掃了一圈李府,他神色如常,“沒發現什麼怪異的人啊,來的都是陳塘關的百姓。師弟莫慌。”
“或許是我多心了。”繁蕪心裡依舊覺得有些不對勁,彈幕不會欺騙她,一定還有其他的異常狀況。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府衛在門外說:“太乙真人,姜太師,生辰宴快開始了,夫人命小的來請二位。”
“知道了,我這就來。”太乙真人轉了一個圈,換下了道袍,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袍。
太乙真人笑呵呵地說:“徒兒生辰,穿一身紅衣,喜慶。”
他手裡變出了一塊鏡子,反複端詳自己發型,“師弟,你看我這頭發,沒亂吧?”
繁蕪搖了搖頭,“沒有。”
太乙真人一揮浮塵,也給繁蕪換了一身大紅的衣裳,“師弟這樣穿,喜慶。”
他勾着繁蕪的肩膀,意念一轉,兩個人的身影就出現在生辰宴上。
隻見李靖站在高處,舉着手中的酒樽,紅光滿面,笑道:“今日是李某人三子哪吒的生辰宴,多謝諸位賞光前來赴宴。”
殷夫人半蹲着身子,溫聲細語道:“吒兒,去喚你師父師叔來主桌坐。”
“好。”哪吒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點了點頭。
小孩“哒哒哒”地跑了過來,“師父師叔,該入座了。”
太乙真人并未着急,而是一揮浮塵,變出了一件透明的金絲錦衣,讓哪吒穿在了身上。
“這是什麼?”哪吒低頭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裳,質地光滑,像是用浮光紗制成,折射着天空的夕陽,仿佛鍍上了一層金光。
“此乃九龍神火罩。可囚殺神、仙、人。”太乙真人笑着說道,“也可在危機時刻,護你周全。”
繁蕪一怔,沒想到在哪吒的七歲生辰,太乙真人竟将九龍神火罩取出來給他做生辰禮。
書中記載,九龍神火罩,是太乙真人最強的法寶,足以誅神。
“多謝師父。”哪吒拱手道。
“對了,還有這個,是從前你小師叔申公豹送給我的豹皮囊,可以收納所有的法寶。”太乙真人伸手将豹皮囊系在哪吒的腰帶上。
他的指尖拂過豹皮囊,微微歎息道:“你可要好好珍惜。”
“是,徒兒謹記。”哪吒認真地點了點頭。
隻是,他的目光時不時瞥向門外,似乎在翹首以盼,好似在盼着某人的到來。
太乙真人眨了眨眼,順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卻什麼也沒瞧見。
太乙真人好奇地問道:“吒兒,你在看什麼?”
繁蕪心知肚明,卻沒有多說什麼。
哪吒望着門口,“我昨日在海邊遇到了一位朋友,他答應了會來我的生辰宴,不知是不是迷路了……”
敖丙遲遲不來,他有些沮喪,自責道:“早知如此,我該給他畫一幅地圖的。”
忽然,一陣狂風夾雜着水珠席卷而來,狂風呼嘯而過,原本絢爛的夕陽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郁的天空,陰雲密布,狂風淩冽,仿佛很快就會有一場巨大的海嘯席卷而來。
陳塘關的百姓紛紛擡頭仰望天空,“好像要下雨了……”
“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膽小的百姓瑟瑟發抖。
忽然,天上一條龍穿過雲層,破雲而出,天上盤旋着一條銀白色巨龍。
他憤怒地發出龍吟。
“陳塘關總兵李靖,我龍族與你無冤無仇,甚至幫你壓制為禍人間的海妖!”巨龍大聲地問責,“為何你要縱容你的兒子?害我兒被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