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知是哪位畫師?這祝壽圖少說十天之數,多則一月之久。這畫師到底什麼畫法,僅僅隻用兩日?”劉宏飛也有些好奇,心裡想着,自家小弟莫不是被騙了?
劉宏勝笑着撫了撫下巴:“暫未出名,隻是這畫法,你瞧瞧就知道了。”
吳悠得到回話,本打算卷了畫紙就走,後來想想炭筆用得多,卷過來會弄花,于是讓仆從幫忙,直接把畫闆擡着往主院走去。
主院的堂屋裡,蠟燭還亮着。
一進屋子,吳悠就見到了劉宏勝,還有一位長相與他略有相似的男子,身長玉立。
吳悠瞄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劉老爺,畫好了,您請看。”
畫架是一并搬過來的,此刻已經把畫闆放在了上面。
吳悠說完話就走到旁邊,把畫面讓了出來。
“果真少見。”隻用一眼,劉宏飛就感歎道。
畫中層次分明,連府中格局也能窺上一二,那些死物倒是沒有其他畫師那般精細,巧妙的當屬人物形态了,一颦一笑在畫中。
劉宏勝看完卻有些不大滿意,确實有祝壽的喜慶,但是離自己想要的還差些,他問道:“吳畫師,這就是全部了嗎?”
話音剛落,吳悠就從竹筒裡取出了另外一張畫紙。
畫紙上描繪的是壽宴中劉老爺及子孫祝壽的情景,背景倒是隻大概畫了輪廓和陰影。
論整體,前一張更好,要論感情,還是後面這張更好。
劉宏飛見着畫中自家老父親開懷的笑容,也不自覺的放松,嘴角帶出笑來。
“很真。”他惜字如金的評價了一句,顯然也很滿意。
見狀,吳悠心中石頭落下。
總算,是交差了。
又退出院子,回了休息的屋子。
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與踏實。
主家滿意,那結賬就會比較爽快。
所以第二天離開劉府的時候,手上就被塞了五十兩銀子,比原定的多了二十兩!!除此之外,還有各色糕點一份。
“好叫畫師知曉,我家老爺有事兒就無法來送客,這是約定給您的銀子,您請收好。另外,我家老爺讓我轉告您,多謝您的畫。”
吳悠忍着内心激動,接了包袱,向劉府俯首緻謝。
同上一次一樣,因為帶着“巨額财産”,她沒有在外面晃悠,而是飛快地往回家趕。
話說這兩日她不在家,每天吳和吳韻上學回來,就自己進廚房做飯,日子過得很充實。
期間豆豆還過來了一趟找他們玩,但是兩人上學以後,下學到家都要練習寫字,倒是沒法和之前一樣了。
沈喬也終于從山上回來了。
春天,萬物複蘇。
林子裡的各種動物也在到處覓食,沈喬這一趟收獲頗為豐盛。
為了及時能賣出去得個好價錢,打來的獵物被放到了常用的山洞裡,那裡面溫度較低。後來又趕着下山,同沈麥一起扛着往鎮子上去了。
所以,吳悠在回來的路上,并不知道沈喬在鎮上。
她回到村子裡,并沒有直接回沈家,先是回到了吳家。
吳和吳韻已經出去上學了。
她先去竈房看了看,碗櫃裡有昨晚炒的菜,掀開扣着的碗,是豬肉炒白菜。
見狀點點頭,又四處看了看。發現水缸裡沒多少水了。
最後回到了之前她睡覺的房間。
解開包裹,又從床墊子地下的草堆裡面翻找出之前放的銀子。
這次的五十兩,銀子都是整塊的。
她找了把鋤頭,在床底下挖了個洞,把五十兩銀子都放進去,藏在罐子裡,又用土掩埋起來。
不是她太小心,而是就這條件,有天摸進來一個賊,被偷了都不知道。
剩下的零散銀子,還有十多兩,夠很長一段時間花用了。
上次楊鄉紳給的十兩銀子,都放在沈家那邊的卧室裡,算上自己手上這些,一共還有二十多兩。
她長長呼出一口氣,感覺這麼久以來,終于可以适當的歇息了。
不說其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吳家的房子好好修補一番。
作為一個室内設計師,老早就對屋子裡的家具不滿了,那些硬梆梆的椅子,坐久了都是對屁股的不尊重。
至于沈家那邊?看心情吧。
她就是這麼小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