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鎮子裡随意找了個雲吞攤,攤主是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娘。
看到有客人來了,大娘熱情地迎了上來,笑着說道:“兩位客官,吃雲吞啊?我們家的雲吞可好吃了,都是新鮮包的!”
祝竟遙看着熱氣騰騰的雲吞,頓時食欲大增,她迫不及待地說道:“大娘,來兩碗雲吞!”
不一會兒,大娘便端上了兩碗雲吞。雲吞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
祝竟遙拿起筷子,輕輕夾起一個雲吞,放入口中。
雲吞的口感爽滑,餡料鮮美,湯汁濃郁,她忍不住贊歎道:“哇,太好吃了!師兄,你快嘗嘗!”
樓淨秋看着祝竟遙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也跟着笑了起來。
他夾起一個雲吞,細細品嘗着,說道:“确實不錯。”
吃完雲吞後,祝竟遙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逛逛這個小鎮子。
她拉着樓淨秋的手,在大街小巷中穿梭着。鎮子裡熱鬧非凡,街道兩旁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攤位,有賣小吃的,有賣雜貨的,還有賣衣裳首飾的。
祝竟遙被一件漂亮的凡間衣裳吸引住了目光。這件衣裳的樣式和修真界的衣裳大為不同。
修真界的衣裳,哪怕是衣裙,都要顧及着方便行動,而且材料上都會繡着法紋,以增強防禦或具備其他特殊功效。
而凡間的衣裳則更加注重美觀,這件衣裳的款式新穎,色彩鮮豔,上面繡着精美的花紋,十分漂亮。
祝竟遙有錢,身上法紋也是最精緻最高級的那種,所以她買起凡間的衣裳來沒有絲毫顧忌。
她拿起那件衣裳,在自己身上比劃着,問樓淨秋:“師兄你瞧,這件衣裳怎麼樣?”
樓淨秋看着祝竟遙,眼中滿是欣賞,說道:“很好看,很适合你。”
祝竟遙聽了,開心地笑了起來。她不僅給自己買了幾件衣裳,還讓樓淨秋也試一試。
樓淨秋換上凡間的衣裳後,别有一番風味,祝竟遙看着眼前的樓淨秋,忍不住贊歎道:“哇,師兄,你穿着真好看!要是這些衣服上也有法紋就好了。”
兩人又來到了一個首飾攤前。祝竟遙身上的首飾都是法器,不過平時在宗門裡佩戴的也是普通的首飾。此刻,她看到這些凡間的首飾,又忍不住心動了。
攤主是一個精明的中年男子,看到祝竟遙和樓淨秋,立刻熱情地介紹起來:“公子手上這個玉镯可是好玉呢,是和田玉,養人。夫人長得這麼好,隻有這塊玉镯才配得上。”
樓淨秋聽到夫人兩個字,微微紅了臉,連忙解釋道:“這是我師妹。”
祝竟遙看着那玉镯,覺得确實還不錯。樓淨秋見她喜歡,便毫不猶豫地将它買了下來。
掌櫃的看到他們将這玉镯買了下來,兩眼都在放光,笑着說道:“原來是師妹啊,公子對師妹可真好。”
待出了店後,祝竟遙打趣道:“師兄可是對每個師妹都這麼好?”
樓淨秋看着祝竟遙,認真地說道:“哪有别人,我隻對你這麼好。”
祝竟遙聽了不在意地說道:“哼,誰知道呢。”
暮色四合時,河燈鋪子的老闆娘正在教小女兒編同心結。
祝竟遙蹲在青石闆上挑選花燈,忽然被一盞琉璃燈吸引——燈罩上繪着乘劍的仙人,在燭火中宛若禦風而行。
“這是照着淩霄劍仙的故事畫的。"老闆娘笑着往燈芯添了勺松脂,"傳說他和道侶就是在放燈時......”
“就要這個。”樓淨秋突然出聲,指尖擦過祝竟遙的手背接過燈盞。松脂燃燒的噼啪聲裡,他的側影在琉璃燈映照下忽明忽暗。
他拿着花燈,看着祝竟遙,有些羞澀地說道:“他們都說,一起放了花燈,隻要心誠,兩人就會一直在一起。我們也去放吧。”
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祝竟遙看着樓淨秋那認真的模樣,笑着說道:“好啊,我想和師兄一直在一起,要是不靈驗,那一定是師兄不夠心誠。”
樓淨秋看着祝竟遙,眼神堅定地說道:“不會,隻有一種情況師兄會離開你。”
他沒有把後半句話說出口,但祝竟遙心裡明白,他想說的是:沒有生離,隻有死别。
當祝竟遙嚷着要吃糖葫蘆時,樓淨秋正盯着河燈上的劍仙出神。
樓淨秋有些不放心,叮囑道:“那你在這兒等着,有任何事一定要傳音給我,要是來不及,就把這符捏碎。”
說着,他遞給祝竟遙一張符紙。
祝竟遙接過符紙,滿不在乎地說道:“放心啦師兄,我可是很厲害的。”
看着樓淨秋遠去的背影,祝竟遙心中一動,這可是逃跑的好時機。
她之前進鎮的時候,特地在鎮外留了傳送點。此刻,她不再猶豫,果斷地捏碎了傳送符。
瞬間,一道光芒閃過,祝竟遙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邊樓淨秋捧着糖葫蘆回來時,隻見琉璃燈孤零零漂在河心,燈罩上的劍仙被水波折成碎片。
懷中的傳音符突然發燙,少女帶笑的聲音混着風聲傳來:“三日後流雲鎮見呀,師兄勿念。”
樓淨秋捏訣的手頓在半空,糖衣裂開的細響驚醒了蟄伏的夜風。
他望着燈火闌珊處,忽然想起師尊的告誡:“那丫頭是天生的戲子,你捧出的真心,于她不過是妝奁裡的胭脂。”
但他終歸放心不下。
“阿遙,下次不要再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樓淨秋的聲音隐隐有些怒意。
他真的很害怕祝竟遙出什麼事,她想去哪兒,他都不會攔着,但她這樣突然離開,讓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了。
祝竟遙才不管他的呢,和他相處時,裝少女裝的她有夠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