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祝竟遙便朝着北方出發,一路上有驚無險,經過漫長而艱辛的旅程,祝竟遙終于抵達了阆風巅。
隻見眼前七十二道問心階泛着神秘的青光,仿佛通往未知的神秘領域。
祝竟遙踏上的瞬間,懷中玉佩突然發出一道光芒,投射出一幅星圖。星圖中閃爍着無數星辰,排列出神秘的圖案。
“天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一個蒼老的聲音自雲海中悠悠傳來,仿佛從遠古傳來的低語,充滿了神秘的韻味,“小友所求是遁去的一?”
石階化作棋盤,每步都需以道心為子。
祝竟遙立于問心階下,擡眸凝視着那蜿蜒而上、隐沒于雲霧深處的石階,心中滿是不屑。
“問心?哼。”
踏上問心階,祝竟遙原以為會如傳聞中那般,每一步都承受内心的煎熬與拷問,可實際上,她步伐輕快,毫無壓力,仿若走在平日熟悉的山路上。
她身着洗得有些發白的素色衣衫,腰間随意系着一條黑色布帶,長發在風中肆意飛舞,每一步都帶着灑脫勁兒。
問心階兩旁樹木郁郁蔥蔥,偶爾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兒在枝頭叽叽喳喳,似對這個陌生闖入者充滿好奇。
不知走了多久,祝竟遙終于來到天命閣門前。門口,兩位身着青色道袍的弟子靜靜伫立,道袍上繡着的銀色八卦圖案,在陽光照耀下閃爍着神秘光芒。
他們面容平靜,眼神中透着超脫塵世的淡然。
見祝竟遙到來,其中一位弟子微微欠身,恭敬說道:“請進,我們閣主已等候您多時。”
“等我很久了?”祝竟遙心中一驚,眼中閃過疑惑,心跳陡然加快,莫名的緊張感湧上心頭。
“難道我所求之事,這位閣主也知曉?”這念頭一閃而過,讓她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鎮定下來,邁着略顯遲疑的步伐朝門内走去。
剛跨過石門,祝竟遙隻覺眼前白光一閃,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飄起,待看清周圍,已置身殿内。
眼前景象令她有些恍惚,殿内金碧輝煌,牆壁鑲嵌着奇異寶石,散發五彩光芒。
在這光芒中,一位年輕俊朗的男子靜靜站着。
他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一襲月白色長袍随風輕擺,衣角繡着精緻的金色雲紋,腰間系着一塊溫潤玉佩,更襯得氣質不凡。
他臉龐線條柔和,皮膚白皙如玉,透着淡淡光澤。
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眸深邃如淵,仿佛藏着無盡秘密,此刻正含着笑意看向祝竟遙。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微上揚的薄唇,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讓人既覺親切,又有些捉摸不透。
“請問,可是天命閣閣主?”祝竟遙微微躬身,盡量讓語氣顯得禮貌,可眼神中仍難掩急切。
“正是。”男子微微點頭,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帶着讓人安心的力量。
“天命閣閣主竟如此年輕?”祝竟遙心裡滿是驚訝。
在她想象中,天機閣閣主應是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老者,沒想到眼前之人如此年輕帥氣。
“不必驚訝,這是我的分身,自然想是何面貌就是何面貌。”
男子似乎看穿了祝竟遙的想法,臉上依舊挂着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請問閣主說的等我很久是什麼意思?”祝竟遙無心糾結分身之事,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她向前兩步,目光緊緊盯着男子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答案。
“你呀你,還是這麼着急,許久未見,難道不該和我寒暄一番?”男子輕輕搖頭,眼中笑意更濃,語氣帶着調侃。
“什麼意思?”祝竟遙愈發疑惑,眉頭擰成“川”字。
她在腦海中仔細回憶,确定從未見過眼前之人。
“若我記憶沒錯,這應是我第一次見這位天機閣閣主吧。”她心中暗自思忖,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不解。
“不逗你了,你想問之事,我都知道,但天機不可洩露,我無可奉告。”男子收起笑意,表情變得嚴肅,眼神中透着無奈。
“你耍我呢?”祝竟遙有些生氣。
“我費這麼大勁來到這裡,你就給我這個答案?”她聲音提高幾分,帶着明顯的憤怒。
“非也非也,你想問關于祂的事,可我天機閣就是靠祂吃飯的,如何能講?”男子連忙擺手,語氣中帶着一絲歉意。
“既然關于祂的事不能講,那講講關于我的事總可以吧。”祝竟遙腦子轉得飛快,她不想白來一趟。
她向前幾步,站在男子面前,目光堅定地看着他。
“我穿越到這裡的原因,還有以後的路該怎麼走,這些你總該知道吧。”她眼神中充滿期待,希望男子能給個答案。
“你的事和祂的事密不可分,我也講不了。”男子依舊笑眯眯地拒絕,眼神中帶着一絲憐憫。
祝竟遙強壓怒火,胸口劇烈起伏。她咬着牙,狠狠瞪着男子,恨不得沖上去撬開他的嘴。
“這也講不了,那也講不了,那你有什麼能講的。”她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與天對弈,落子無悔。”男子微微歎氣,眼神中透着滄桑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