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宗的天空被滾滾烏雲所籠罩,厚重的雲層仿佛要将整個天地都壓垮,一道道粗壯的閃電在雲層中肆虐穿梭,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引得無數弟子紛紛仰頭觀望。
原來,是祝竟遙正在突破金丹境界,這恐怖的天雷劫便是她突破途中的巨大阻礙。
蘊含着毀天滅地之力的最後一道天雷,在衆人膽戰心驚的目光中,帶着無盡的威壓,朝着祝竟遙狠狠落下。
可身處這風暴中心的祝竟遙,卻一臉泰然自若,眼神中透露出滿滿的自信。
在她心中,天道縱然強大,卻也殺不死她。
就在天雷即将觸及祝竟遙的瞬間,她敏銳地察覺到其中殺意竟不如之前那般濃烈。
順着目光看去,隻見謝有儀正提着段清淮站在不遠處。
祝竟遙心中頓時了然,果然是天道親兒子,想必是謝有儀用了什麼法子,借助段清淮的特殊身份,削弱了這天雷的緻命一擊。
隻是,她心中不禁疑惑,這謝有儀又是如何猜到這種方法的呢?
然而,還來不及細想,祝竟遙便因在天雷劫中消耗過多靈力,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謝有儀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上前,穩穩地接住了祝竟遙。
可蔣引玉卻像發了瘋似的,瞬間沖了過來,一把将祝竟遙從謝有儀懷中搶走。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神色中滿是焦急與後怕,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他就要永遠失去祝竟遙了。
一想到這裡,蔣引玉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他低下頭,滾燙的淚水正好落在祝竟遙微微顫抖的睫毛上。
此時,松芮佳、樓淨秋等人也紛紛圍了過來。松芮佳看着蔣引玉,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要帶師姐去哪?”
蔣引玉聲音沙啞,簡短地回了一句:“療傷。”此刻的他,神情脆弱又冷淡,讓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沒事。”祝竟遙強撐着醒了過來,她生性多疑,從不輕易相信任何人。
所以即便此刻重傷在身,她也不願将自己的安危交給别人。
“我要帶你去找師傅,阿遙,你傷得太重了。”蔣引玉說着,步子越邁越大。
祝竟遙思忖片刻,沒有說話,她的沉默在蔣引玉看來,也算是一種默許。
“你可以禦劍。”祝竟遙忍不住提醒道。
蔣引玉這才反應過來,破涕為笑,都怪自己太着急,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忘了。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淩元峰。
“你們跟着做什麼?”蔣引玉下了逐客令,可衆人都放心不下祝竟遙,誰也不肯走。
蔣引玉也不再理會他們,徑直将殿門關上,眼不見心不煩。
就這樣,祝竟遙在淩元峰修養了幾日。這幾日裡,她誰也不見,隻因上門看望的人實在太多了。
畢竟,不到十三歲就突破金丹的天才,在整個修真界都極為罕見,誰都想趁機巴結一番。
“祝師姐這也太厲害了,她可是第一個這麼年輕的金丹修士呢。”一個女修滿臉羨慕地說道。
“我也想和她一樣厲害,唉,可惜天賦不夠啊。”另一個女修無奈地歎了口氣。
“哼,你們要是有她的家世,你們也能這麼厲害。”一個男修酸溜溜地說道。
“你酸什麼呀,家世厲害的人多了去了,可也沒見有誰像祝師姐一般啊。”女修們立刻反駁道。
“她再厲害又怎麼樣,你們都忘了她欺負同伴的事了嗎?”男修依舊不依不饒。
“那又如何,在這修真界,本就是強者為尊!”女修們毫不退讓。
雙方各執一詞,争論不休,最後那說話的男子氣沖沖地走了,剩下的女修們依然讨論着祝竟遙。
對于祝竟遙突破金丹之事,有人羨慕,有人嫉妒,也有人不屑一顧。
可在這弱肉強食的修真界,強者的地位始終不可撼動。
養了半個月傷後,祝竟遙的傷勢終于有所好轉,她回到了邀月峰。
而樓淨秋已經在邀月峰一連守了三日,隻為見她一面。
終于,祝竟遙願意見他了。
“師兄,何必呢?”祝竟遙看着樓淨秋那憔悴的模樣,心中有些無奈。
“阿遙....”樓淨秋剛開口,聲音就哽咽得不成樣子。
他頓了頓,努力平複了一下情緒,接着說道:“我夜觀天象,今晚有星空,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走吧,别哭了。”祝竟遙這段養傷的日子着實有些無聊,如今有人願意上趕着當她的消遣對象,她自然樂意。
“阿遙,我錯了。”樓淨秋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開口。
祝竟遙有些疑惑。
“師兄你做錯什麼了?”
“你生氣了,我便錯了。”
祝竟遙無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