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淨秋因為這個美夢,睡到了日上三竿。
但他醒來,夢境與現實的巨大差距,還是讓他的心涼了又涼。
可他還是止不住的想,既然夢裡他們在一起了,隻要他有足夠的耐心,說不定也會等到這一日。
樓淨秋當然知道,夢裡他做的事是要被唾棄了,可那又如何,如何能比得上能與師妹長相厮守。
若是現實中需要他這麼做,他也毫不猶豫。
樓淨秋趕緊将自己收拾好,去了祝竟遙院子。
恰好祝竟遙外出,樓淨秋便去做了午膳。
祝竟遙正走着,蔣引玉突然從前面跳了出來,懷裡還抱着一大束花,興高采烈地湊到她面前。
“快點拿開。”祝竟遙皺了皺眉頭說道。
蔣引玉悻悻地将花移到一邊,嘟囔道:“憑什麼我每次送花你都不要啊。”
他頓了頓,又笑着說道:“你今天想吃什麼,我會做闆栗雞了,你要嘗嘗嗎?很好吃哦!”
祝竟遙卻突然停下了腳步,蔣引玉直覺她會說出自己不想聽的話,趕忙說道:“欸,或者你想吃糖醋排骨,蕃茄魚?我們快走吧,這樣你也能早點吃到。”
“憑我不喜歡你。”祝竟遙直言道,她确實很喜歡吃蔣引玉做的飯,但是現在樓淨秋做的也不賴,而且她對蔣引玉實在沒有男女之情。
蔣引玉卻跟沒聽到似的,拉着祝竟遙就往前走:“吃了我做的飯,可就不能說不喜歡了。”
“啧,夠了。”祝竟遙不耐煩地将手甩開,看都不看一眼蔣引玉,就往反方向走了。
蔣引玉直直地看着被甩開的手,眼淚止不住地流。為什麼啊?
他心裡想着,我今天穿的是瑩白色衣裳,她肯定是不喜歡這件衣裳。
他越想越難過,胡亂撕扯了幾下衣裳,又像是受不了了似的蹲在地下,好一會兒才重新站起來。
她今天心情不好,我還穿得這麼醜,她肯定是生氣了,她總是生氣,隻要哄她高興了就好了。
蔣引玉像是安慰好了自己,又振作精神地走回了院子裡。
祝竟遙倒是半點都沒有受到影響,慢悠悠地回了自己院子,果然就看見樓淨秋站在門外等着她。
“阿遙,你回來啦,飯剛做好,是你喜歡的糖醋魚。”樓淨秋笑着說道。
“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啦。”祝竟遙随意地揮揮手,避開了樓淨秋伸過來的手。
用過膳後,祝竟遙就讓樓淨秋接着教她陣法。
“阿遙真的很有天賦,若是不當劍修,也能當名揚天下的陣修的。”樓淨秋誇贊道。
“是吧,我也覺得,太聰明了就是麻煩,不過當劍修很好,我喜歡揮劍的感覺。”祝竟遙一臉得意地說道。
“阿遙會成為最厲害的劍修的。”樓淨秋看着祝竟遙,眼神中滿是寵溺。
祝竟遙過着和往日無二的生活,每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穿透淡薄的雲層,樓淨秋的身影就已出現在她的住處。
庭院裡,幾株翠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細微的沙沙聲,仿佛在低聲訴說着這日複一日的故事。
樓淨秋走進廚房,廚房的窗戶正對着一片盛開的花海,五彩斑斓的花朵在陽光的照耀下争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芬芳。
他熟練地生火、淘米、洗菜,動作行雲流水。
煙火升騰,飯菜的香氣逐漸彌漫開來,與窗外的花香相互交融。
然而,做完飯後,他隻是靜靜地将飯菜擺放在桌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眷戀,随後默默離去。
按理說,金丹修士早就達到了辟谷的境界,無需再進食人間煙火。
可祝竟遙卻偏偏執着于這口熱乎飯菜,她心底有個堅定的原則:不會做飯的男人,她是絕對不會要的。
回想起最初,樓淨秋也對廚藝一竅不通,但他有一手做糕點的好本事,為了滿足祝竟遙的喜好,後來還專門去學習廚藝。
在修煉上,他同樣勤奮刻苦,每日天不亮,當啟明星還在天邊閃爍時,他便起身修煉。
深夜,萬籁俱寂,唯有庭院中的月光如水,灑在他打坐吐納的身影上。
祝竟遙對于這種既上進又賢惠的男人,内心總會多幾分包容。
在她眼中,樓淨秋的努力和改變都是看得到的。
而松芮佳倒是有些奇怪,祝竟遙剛突破金丹時,她總是找各種借口躲開祝竟遙,好似刻意保持着距離。
可如今,她卻天天往祝竟遙這兒跑,仿佛之前的躲避從未發生過。
每次來,她都會帶着自己新做的點心,或是從集市上淘來的小玩意兒,一臉讨好地送到祝竟遙面前。
此時,庭院中的桂花樹正值花期,金黃的小花挂滿枝頭,微風拂過,細碎的花瓣飄落,宛如一場金色的雨。
蔣引玉亦是如此,他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還是一如既往地纏着祝竟遙。
這日,他又湊到祝竟遙身邊,臉上堆滿了笑容,聲音裡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阿遙,我覺得我也挺不錯的,我長得也好看,身材也不錯,也會做飯,還能陪你練劍,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嘛。”
說着,他還伸手晃着祝竟遙的胳膊,那模樣像極了讨要糖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