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引玉滿臉赤誠,眼中燃燒着熾熱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能将世間一切虛假都灼燒殆盡,隻剩下他對祝竟遙純粹到極緻的忠誠。
“當然,哪怕阿遙現在就讓我去死,我也絕不猶豫。”
他說這話時,聲音低沉而堅定,每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迸發出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執着,那是一種願意為了祝竟遙赴湯蹈火、萬死不辭的決然。
他生怕祝竟遙不信他的真心,說着就準備立道心誓,仿佛隻有以道心起誓,才能讓祝竟遙真正相信他的一片深情。
祝竟遙擡手阻攔了他,動作輕柔卻又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輕聲說道:“不必。”
她的聲音宛如山間清泉,在這略顯陰森的秘境中流淌,卻又帶着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清冷。
“我隻讓你做一件事。找到一處危險的小秘境,将時水蘇引去。”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仿佛在算計着什麼。
這賢麟秘境中有許多小秘境,每一處小秘境都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巨獸,一着不慎,便可能掉進小秘境中身殒,亦或是生生世世都被困在裡面,再也無法逃脫。
“好,這是傳送符,捏碎它,我就會立刻到你身邊。”
蔣引玉毫不猶豫,也不問緣由,從懷中掏出一枚傳送符遞給祝竟遙。
在他心中,祝竟遙的命令就是他行動的唯一準則,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
看在蔣引玉如此聽話的份上,祝竟遙也給了他一個笑臉,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朵,瞬間點亮了周圍略顯昏暗的氛圍,說道:“一切小心。”
至于段清淮?早在入秘境之前,祝竟遙就在他的身上灑下了引獸粉。
此時的段清淮,恐怕正和妖獸玩得“不亦樂乎”呢。
祝竟遙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嘲諷和戲谑。
那如今,也到了檢驗成果的時候了。
祝竟遙按着定位符的指引,在一片山谷中找到了渾身是血、狼狽不堪的段清淮。
山谷中彌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仿佛是死亡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
他衣衫褴褛,原本整潔的衣物此時已經被撕成了一條條破布,勉強挂在身上。
身上布滿了傷口,鮮血不停地流淌,将他周圍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紅色,那土地仿佛被鮮血浸透,散發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他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助,仿佛一隻陷入絕境的困獸,在拼命掙紮卻又找不到出路。
“喲,段師兄怎麼這麼狼狽啊?”祝竟遙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聲音中帶着一絲戲谑,那聲音在山谷中回蕩,仿佛是對段清淮的無情嘲笑。
“救我。”
段清淮滿懷希冀地看着她,眼中閃爍着求生的欲望,那眼神就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拼命想要抓住。
他想,雖然平日裡祝竟遙對他多有欺壓,但是總歸是同門,她應當不會見死不救。
然而他的想法在祝竟遙将劍指向他時,徹底破滅了。“你不能殺我!我死了,他們一看留影石,你也逃不了。”
段清淮驚恐地喊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那顫抖是他内心恐懼的真實寫照。
“哼,你一個廢物,你憑什麼認為他們會為了你,舍棄我呢?”祝竟遙忍不住笑出聲,心想氣運之子怎麼如此天真。
不過她确實沒打算殺了他,她隻是想試試能不能殺了他。
祝竟遙不再廢話,淩冽的劍招直奔段清淮的咽喉而去。
她的劍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
段清淮根本毫無還手之力,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劍越來越近,那近在咫尺的劍刃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就在祝竟遙快要刺破他喉嚨時,一股強大的反噬之力襲來,她隻覺全身經脈逆流,仿佛有無數把小刀在體内切割,那疼痛讓她幾乎窒息。
但凡開口說一句話,她的血就要吐出來了。
祝
竟遙隻好改變招式,強忍着痛楚在段清淮身上劃下一道道傷痕。她的每一次揮劍,都帶着憤怒和不甘。
呵,看來隻要不抱着殺死段清淮的心思,便不會被反噬。
她的劍招越發淩冽,像是要借此發洩心中的怨恨。
祝竟遙感覺自己要撐不住了,将段清淮的頭發削斷後便離開了。
如今段清淮的模樣讓人啼笑皆非。活脫脫一個血人,還有一團亂糟糟狗啃似的頭發。
然而哪怕傷重至此,無人救他的情況下,他也沒有血盡而亡,反而是運氣頗好地找到了九轉還魂草。
那九轉還魂草生長在一處懸崖邊上,周圍彌漫着淡淡的靈氣,仿佛是上天特意為段清淮準備的救贖。
祝竟遙一直隐匿在段清淮身後,看到此幕,眼神更加冰冷,仿佛能将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好一個天道之子。
不過主角身負重傷都會獲得大機緣,祝竟遙哪怕再厭惡段清淮,也隻好跟在他身後,隻希望段清淮不會令她失望。
而段清淮服用九轉還魂草後本欲找個山洞打坐調息一番。
那山洞幽深而靜谧,仿佛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但祝竟遙可沒那麼耐心等,死不了就往死裡造。
她故意往段清淮處撒上引獸粉引來妖獸,加上段清淮本就血迹斑斑,是妖獸眼裡的香饽饽。
瞬間,周圍的空氣中彌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息,仿佛暴風雨即将來臨。
迅速吸引來了一大批妖獸,那些妖獸張牙舞爪,眼神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頓豐盛的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