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越生喉結滾動着,祝竟遙溫熱的呼吸掃過他泛紅的耳尖,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裡,連彼此紊亂的心跳都清晰可聞。
月光透過窗棂斜斜灑落,在祝竟遙眼尾鍍上銀邊,那雙潋滟杏眸像是盛着春日最柔的春水,此刻正氤氲着蠱惑人心的霧氣。
她嫣紅的唇瓣微啟,似在無聲地引誘,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喉間幹澀得發疼,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擺,想要觸碰又怕亵渎,想吻下去卻又被莫名的緊張束縛。
祝竟遙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波流轉間盡是魅惑,忽然伸手勾住随越生的手腕。
他的手腕微涼,卻在觸及她掌心溫度的瞬間發燙。
兩人跌坐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她半趴在他身上,發絲如瀑傾瀉而下,在周身形成私密的結界。
“随道友,這合歡功法既然有緣得之,不試試豈不可惜?”
她的聲音柔得像是浸了蜜,帶着勾人魂魄的尾音,溫熱的吐息拂過他脖頸。
随越生望着眼前人,隻覺呼吸都要停滞。祝竟遙溫熱的身軀緊貼着他,每一處接觸都像是點燃了一簇火苗,在他心底肆意蔓延。
還未等他做出回應,祝竟遙便已運起靈力,周身萦繞起暧昧的光暈。
合歡功法的氣息如春水漫堤,牽引着他不由自主地陷入這情欲的漩渦之中。
兩人的靈力在房中交織纏繞,漸漸融為一體,神思也随之交融,在意識的深處,随越生徹底沉淪,俯身吻上了那令他魂牽夢繞的唇瓣,沉淪在這無盡的溫柔與情欲之中。
夜色漸深,屋内春光旖旎。祝竟遙迷離的喘息聲與随越生壓抑的低吟交織在一起,情欲在這方小小的天地裡肆意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随越生緩緩俯身,吻住了祝竟遙的敏感之處。
舌尖輕輕舔舐,動作輕柔卻又帶着幾分急切,惹得祝竟遙渾身輕顫,緊緊攥住床單,口中溢出細碎的呻吟,在這暧昧的夜色中愈發誘人。
晨光透過窗棂灑進屋内時,祝竟遙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仿若無事發生般起身洗漱。
她換上一身幹淨利落的月白色衣衫,發間随意别着一支玉簪,整個人透着幾分清冷出塵。
反觀随越生,眼神中還帶着幾分未褪去的情欲與眷戀,看着她若無其事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酸澀。
猶豫再三,他鼓起勇氣開口:“阿遙,我們...我們如今這般,算是什麼?”
祝竟遙動作一頓,随即輕笑出聲,眉眼彎彎地看向他,卻答非所問:“随道友,今日宗門有要事,我得去看看。”
說着,便轉身往外走去,隻留下随越生呆坐在原地,滿心的期待化作了無盡的失落。
祝竟遙步伐輕快地走出房門,一路朝着宗門廣場走去。所過之處,衆人紛紛投來敬畏又羨慕的目光。
她突破元嬰的消息早已傳遍整個宗門,如今的她,實力強大,容貌絕美,是當之無愧的天之驕女。
“那就是祝師姐!聽說她已經突破元嬰期了!”
“是啊是啊,才短短幾年,祝師姐就從默默無聞到成為宗門的頂尖強者,真是太厲害了!”
“不僅實力強,人還長得這麼好看,簡直是完美!”
一路上,贊歎聲、議論聲不絕于耳。祝竟遙隻是微微颔首,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優雅從容地穿過人群。
那身姿,仿若天邊高懸的明月,清冷而奪目,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踏入宗門大殿時,鎏金燭台将衆人的目光都映得灼熱。
宗主撫須大笑,玄色衣袍上的暗紋随着動作起伏:“阿遙此次渡劫堪稱壯舉,當為我派年輕弟子表率!”
他話音未落,下方的段清淮握劍的手緊了緊,時水蘇絞着帕子的指尖泛白,唯有松芮佳和蔣引玉眉眼含笑,真心為她高興。
“隻是……”宗主話鋒一轉,目光掃過殿内幾人,“修真之道,閉門造車終是虛妄。清淮、水蘇、引玉、芮佳,加上謝有儀,你們皆是宗門大比翹楚,此番與阿遙結伴下山曆練,務必相互扶持。”
段清淮立刻挺直脊背,時水蘇偷瞄祝竟遙側臉,眼底泛起漣漪;蔣引玉下意識看向祝竟遙,卻見她微微颔首,眸光流轉間似藏着算計——她正盯着段清淮握緊的劍柄,那是原書男主機緣的關鍵之物。
散會後,祝竟遙踩着滿地碎金般的夕陽回到院落。推門便見随越生還倚在廊下,陽光浸透的衣擺随着晚風輕晃,手中的茶盞早已涼透。
他擡頭時眼尾泛紅,像是等了太久,卻又在看到她的瞬間斂去委屈,隻輕聲道:“我将同心髻的編法改良了些,想與你……”
“阿遙!”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話。蔣引玉提着裙角沖進來,發間玉冠歪斜,額角沁着薄汗。
他看到随越生的刹那,腳步猛地頓住,眼中光芒瞬間黯淡。
祝竟遙倚着門框,指尖轉着枚靈石,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蔣引玉?”
“他怎麼在這裡?”蔣引玉聲音發顫,死死盯着随越生交疊的雙腿——那雙腿今早還纏在祝竟遙腰間。
“随道友來賀我生辰。”祝竟遙語調輕慢,仿佛談論今日天氣般自然。
她腕間銀镯輕響,漫不經心地将碎發别到耳後,露出頸間若隐若現的紅痕。
蔣引玉踉跄半步,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嗚咽:“可你從不過生辰!”此刻眼前人容光煥發,與随越生周身纏繞的暧昧氣息刺得他眼眶生疼。
随越生慢條斯理地起身,廣袖掃過桌案上未收的合歡功法殘卷:“蔣道友似乎對阿遙的喜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