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為什麼用被子把她裹上還不夠,他還要再用身體,将她完全地包覆住?
溫袅害怕地蜷縮成一小團,盡量隻用自己的後背接觸他……
雖然也沒有很直接地碰到,兩人之間隔着溫軟的被子,但她是被嚴絲合縫嵌進他懷裡的,這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不行,怎麼越來越熱了?
她試着動了動身體,卻被他抱得死死的。
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在了枕頭上,她沒辦法再忍下去,痛哭着大喊出聲:“你到底往姜絲可樂裡放了什麼?”
陸修慈低沉的聲音中,帶了些難言地喑啞:“放了——姜絲。”
溫袅對陸修慈的印象很不好,有兩個人因他而死,她認定他是個大壞蛋。
特别是今天晚上,她被他帶回來這樣對待,無論他說什麼,她都很難相信。
溫袅哭得絕望又大聲,就連外面的傭人都能聽到她的哭聲:“那為什麼我越來越熱?”
他的鼻尖在她的後頸處輕蹭了兩下,她像隻受了刺激的小蝸牛一樣,又往被子裡縮了縮。
陸修慈沉聲問她:“熱一點不好嗎?”
溫袅哭着控訴身後的這個壞人:“不好!我不喜歡這麼熱,我從來沒有這麼熱過,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麼?”
“姜絲可樂。”
他就是不承認,她能有什麼辦法?
壞人在做壞事的時候,果然是一點都不心虛的。
溫袅一想到待會兒自己,要被他翻來覆去地折磨,就覺得要完了。
她在他懷裡,哭得抖成了篩子。
陸修慈的手從裹住她的被子外面,一路摸索了上來。
在碰到她護在胸口的指尖後,被她突然崩潰地大吼一聲:“你不要碰我!”
他沒理,反而捏住了她的手。
陸修慈的手很大,她的兩隻手被他輕而易舉地攥在手心。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家裡的傭人,都是啞巴?”
溫袅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我不知道。”
他故意壓低聲音,湊到她的耳畔說道:“因為,我不喜歡别人講話,尤其是在睡覺的時候,喜歡極端的安靜,弄出半點聲音都不行。那些人,全都被我割掉了舌頭,她們,再也說不出話來啦!”
溫袅害怕地咬緊了牙關。
他今晚告訴她這樣殘忍的事,她還能從這棟半山别墅走出去嗎?
陸修慈難道就不擔心她報警嗎?
說到報警,溫袅又想到自己現在都快被他……
他明知道她不願意,可是也沒有多擔心的樣子。
怎麼就咬定她不會報警呢?
不會是要殺她滅口吧!溫袅想到這裡,突然吓得尖叫出聲。
一隻手捂上了她的嘴巴,她吓得再次僵在他懷裡。
“我困了,别再發出任何聲音。不然,把你的舌頭也割掉。”
“聽懂沒?”
“不給我回應,惹我生氣的話,也是要割掉舌頭的哦。”
溫袅輕扒開他的手,弱弱地說道:“你不是說,不許我發出聲音嗎?”
“我不喜歡你弄出聲音,也不喜歡你不回答我。你就不會那種不用講話,但也能回應别人的方式嗎?”
陸修慈的指腹,在她的唇瓣上,輕輕揉蹭着。
溫袅是成年人,所以聽得懂他的暗示,可是她不想照做。
他的指尖愈加放肆,開始輕挑開她的唇瓣:“真想讓我割掉你的舌頭,嗯?”
她捧起他的手,在他的虎口處,輕吻了一下。
他的話語中,有隐隐地嫌棄:“哪有吻這裡的?”
“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都不知道他的魔爪,究竟碰過多少可憐的女孩子。
像這樣吻他一下,她已經在忏悔了。
陸修慈不知道怎麼回事,許是見她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了,惡趣味終于有所收斂。
他不再揉捏她的唇瓣,也不再把玩她的手,就隻是像之前那樣,老老實實地摟着她。
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溫袅熱得睡不着,不過除了熱,身上好像也沒有别的反應了。
倒是她身後的人,呼吸逐漸均勻起來。
那隻摟在她腰間的手,也漸漸有所松動。
她自己的手機,找不到,但陸修慈的手機,應該是随身帶着的。
溫袅在幾乎确認陸修慈已經睡着後,艱難地在他的懷裡翻了個身。
不小心吻上了他的喉結。
黑暗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溫袅似乎聽到了喉結滾動的聲音。
她謹慎地在原處停留了好一會兒,生怕驚醒身旁睡着的惡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在他身邊多停留一刻,對她來說都無比煎熬。
她将他的手臂,用力地從自己腰間抱起來,搭放到他自己身上。
然後,從被子裡掙脫出來,越過他的身體,去床的另一側,摸索他的手機。
拿到了!
陸修慈的手機沒有設任何密碼,居然輕滑一下就開了。
溫袅坐在床上,覺得打電話報警,可能會吵醒他,所以選擇了短信報警。
可是,她剛點開短信界面,無意中看到了他發給自己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