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抱着一路吻到了浴室。
陸修慈将她放置在洗手台上,她的背脊緊貼着鏡子。
他将她的衣服扯得更徹底了些,溫袅感覺到一股涼意,更讓她感到驚恐的是,他的下巴竟然埋在了她的,額……
溫袅看了看浴缸:“我們,去那裡吧。我覺得,這上面,很髒。”
“嗯。”
她在心裡暗暗地罵他,光嗯,倒是動啊!
陸修慈又要抱她,她突然拒絕道:“我還要脫衣服,等我脫好,就去。”
他把她的手,放到他的領帶上:“幫我。”
陸修慈額間的碎發,散落下來,看起來莫名地有些狼狽。
溫袅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是這樣暴露本性。
她低着頭給他解領帶,沒解兩下,就被他捏住手,自己扯了下來。
他冷着臉訓她:“怎麼這樣慢?”
她說不出話,一心想逃,誰要真心地給他解衣服……
溫袅趁着陸修慈解衣服的時候,拿起了旁邊的吹風機。
對着他的頭上狠砸了過去,他被砸得偏過頭去。
鮮血很快地湧了出來,他解到一半的襯衫領口被染紅。
她顧不得他的情況,擰開浴室門就往外逃。
陸修慈扶着洗手台起身,忽地從喉嚨裡擠出一絲冷笑。
跟她在一起,還真是每天都有驚喜,看來性子也沒那麼溫吞嘛。
溫袅打開房間的大門,剛跑出去就撞上了一個人。
這下是真的要完了。
怎麼會撞進宋清的懷裡啊?
宋清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樣子,暴露之處皆是醒目紅痕。
她下意識地想解釋,可是轉念一想,她與宋清也沒什麼,似乎不需要對他交待太多。
溫袅避開宋清,一心往外逃,卻被他拽着胳膊,拉扯了回來。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對她的質問:“我的未婚妻,可以跟别的男人開房嗎?”
溫袅當場就懵了。
他的未婚妻,他問她做什麼?宋清難道是來抓奸的嗎?他的未婚妻也在這裡跟人開房?
那看來遇到她,完全是巧合。
溫袅小聲地說道:“我不知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沒能走開,被他抱進了懷裡。
她的心陡然沉了一下。
不是……他剛剛說的未婚妻,不會是她吧。
溫袅覺得自己中午的時候,應該算是隐晦地跟宋清講明白了。
他是不是,那個時候,沒有聽懂?
就在她試着跟他解釋的時候,突然被一隻手大力地扯開。
她脫離了宋清的懷抱,撞到了一片血腥之中。
陸修慈的身上已經被血染了大半。
他的手上也全是血,擡手蹭到了她的臉上:“好玩嗎?你逃我追的遊戲。”
宋清也拉着她一隻手,溫袅覺得自己可能會被他們撕成兩半。
可她明天還要去照顧病人。
天啊,為什麼要這麼對她?她根本就不想認識這兩個人。
宋清看了看她半褪的衣服,将外套脫下來罩在了她的身上。
“我送你回家。”
溫袅不太敢,她怔怔地看着他,主要是怕他打她。
陸修慈幾乎在同一時間說道:“她今晚住我這兒。”
宋清猛地将她往他那邊拽了一下:“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讓她留下過夜?”
陸修慈看向溫袅:“告訴他,我是你什麼人。”
溫袅低頭不語。
宋清看了她一眼後,對陸修慈輕嗤一聲道:“看來也沒什麼關系。”
陸修慈的目光閃過一瞬的破碎,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問她:“你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背叛我,是什麼後果?”
溫袅在宋清的見證下,對陸修慈小聲地解釋:“我、我确實,不是你什麼人。你真的認錯人了。”
宋清的目光,沉沉地放在陸修慈攥住溫袅的手腕處:“放手,她說你認錯人了。”
陸修慈卻抓得愈發得緊,對着像鴕鳥一樣的溫袅,冷聲威脅道:“所以,你覺得,我會放下工作不做,連跨幾個市,來這樣一個小破城,隻是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
溫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又将她往自己身體的方向拽了一把:“還是說,一個不相幹的人,把我砸得渾身是血,我還能在這裡,這樣有耐心地請她回去?”
那個“請”字,他咬得格外的重。
她的聲音細弱蚊蠅:“陸先生,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們之前從來就沒有見過,但你總是把我當成你的妻子,可我真的,不是。”
宋清聽聞後,忍不住笑了一下:“妻子嗎?陸修慈,像你這樣的人,也配有妻子麼?聽說,你好像是不會愛上什麼人的,感情對你來說,似乎也不是特别重要。這種尋常世界裡的男歡女愛,你還是讓給我們這些有需要的俗人吧。”
溫袅震驚地看着宋清,他怎麼會說出如此用心險惡的話……
本來她解釋完,就能表達出自己的意願了,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刺激他!
陸修慈真的不會遷怒于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