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袅,你是我的妻子,這是你應該做的事,不要逃避作為妻子的責任。”
說來說去,還是在嫌她不滿足他。現在已經不是乞憐了,而是訓斥。
莫名其妙被他訓,溫袅不是很開心,可是也不敢說什麼。
她本來就是很懦弱的人。被人打不敢說,被人訓也不敢說。
司機一路狂奔,終于在事态更嚴重之前,到達了醫院。
溫袅慌張地推開車門,沒走幾步便腿軟地栽倒在地。
她回過頭,發現車上的陸修慈,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像是在看她的笑話。
就連司機都發現了,平時向來不怎麼笑的陸修慈,臉上竟然有幾分難抑的笑意。
司機上前将夫人扶起來。
溫袅轉身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走到陸修慈面前。
他并未給她任何目光,正專注地翻出平闆上的文件來看。
她鼓起勇氣,踹了他的小腿一腳。不等他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從來沒跑得這樣快過。
溫袅覺得陸修慈,讓她變得不像自己,有種變邪惡的感覺。
如果換做以前,她可不敢踹什麼人。
醫院的電梯,總是要等很久。
哪怕現在是一大早,溫袅不安地站在電梯門前,生怕陸修慈追過來打她。
結果,他的保镖還是追了過來。
就是那個在公交站前,被陸修慈丢下的可憐人。
溫袅生怕對方找自己報複,吓得往人群中躲。
對方拉住她的胳膊,剛好碰到她的淤青處,溫袅失聲喊了出來。
保镖吓得立即松手,覺得自己手勁兒也沒那麼大啊。
可是看總裁夫人又确實很疼的樣子,怕是身上有傷。
再想到總裁把陸湯打成那個樣子,好像對夫人動手也不稀奇。
唉。
夫人看着就溫溫柔柔的,很好欺負的樣子。
保镖心疼地說道:“夫人,你别害怕,我是來給您送東西的。”
說完,遞了一張卡給溫袅。
是陸修慈在雲城的房卡,他回海市處理完事情,還是要回來找她的。
找她睡覺。
溫袅接過卡,攥在手心裡,被卡的邊緣刺得生疼。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将卡丢進了電梯口的垃圾桶。
保镖神情複雜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溫袅好脾氣地道歉:“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保镖勉強地笑了一下:“不為難。隻是,夫人,總裁最近心情不太好,如果稍微哄哄他的話,你也能少吃些苦頭。”
溫袅對保镖問道:“你是第一次見我嗎?”
保镖愣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選擇了沉默。
溫袅又換了種方式問:“我和他的妻子,真的很像嗎?”
保镖撓了撓頭:“我隻知道,您是總裁夫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說完,将兩個牛皮紙袋送到她面前。
“這是陸醫生還有您母親的早餐。”
溫袅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買早餐了,都怪陸修慈一直在車上折磨她。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熬過,那樣漫長的車程的。
“您還是收下吧。這個不收的話,才是真的在為難我。”
溫袅接了過來,小聲地道謝。
保镖看了眼垃圾桶裡的那張房卡,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他不是在為自己歎氣,隻是覺得總裁和夫人,明明男帥女美的,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
保镖去到陸修慈面前,向他彙報了剛才的情況。
包括那張被丢進垃圾桶的房卡……
陸修慈低頭看着文件,倒是不怎麼在意。
保镖看到總裁的褲腿上,還殘留着被夫人踹的痕迹。
他上前替陸修慈擦掉,擡頭本來想得到對方的誇獎,卻見到總裁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難不成他擦錯了?
保镖默默地往後退了兩步,他害怕總裁打他,更害怕總裁打完他後,不許他再跟着他。
以後再也找不到這樣事少錢多的工作了。
陸修慈摸着保镖剛剛擦拭過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保镖以為自己要被裁掉時,突然聽總裁說道:“你坐别的車。”
保镖連忙點了點頭。
陸修慈從沒有被人踹過,原來被人踹是這樣的感覺啊。
他沒有不高興,但也沒有很高興,隻是有種變态般地享受。
享受到,不喜歡保镖擦去那些痕迹的舉動,本來想多保留一會兒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裱起來。
小妻子看着溫順乖巧,卻喜歡暗戳戳地鬧脾氣。
踹他不算,還扔他的房卡。
不過,他知道她還會來找他的。
她剛剛逃得太匆忙,連手機都忘了問他拿,看來真的是很害怕他。
陸修慈拿出他藏起來的手機,上面有她媽媽發給她的消息。
他翻看下來後,忍不住冷笑出聲。
昨晚那個暴躁老太太,果然向她媽媽告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