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嗎?
不過陸放好像沒發現他是怪物的事诶!
“尾巴骨也很痛,好像要被撞斷了。”
葉知叢再接再厲,“你真的不看看嗎?”
陸放垂眼,打量着那張純良無害的臉,視線微微眯起。
“嗯,我看。”
“你脫給我?”
“。”
葉知叢眨巴了一下眼。
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這樣看過。
他雖然覺得既然已經和陸放結婚,那看兩眼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還要做更親密的事。
可手指繞在小短褲邊緣,慢吞吞往下拽,越拽越覺得耳朵梢越熱。
好怪。
葉知叢迎着陸放的視線,總覺得胸膛有什麼東西在跳。
拽到一半,又磨磨蹭蹭想轉身,差一點就把腰塌下去。
随即眼前天旋地轉,整個人跌落床間。
陸放攬着人腰,指腹摁壓淺淺腰窩,垂眼睨着他,低聲問他:
“這次是需要,還是想?”
好怪。真的好怪。
怎麼突然換了話題?
可新換的話題也很好,至少葉知叢苦思冥想很久,找不到和人做的方法。
上次回答的是需要,後果不太盡如他意。
葉知叢很認真地思考了下,這次換一個選項回答,或許有用?
葉知叢說他想。
陸放摁着人的手不自覺發力,揉按摩挲。
鼻腔湧入葉知叢的味道,和那短款羽絨服上的氣味一樣,帶着清冽的青草香。
他不自覺輕輕嗅聞,捕捉那似有若無的、萦繞在房間裡的氣息。
很特殊,和他聞到過的所有味道都不一樣。
骨髓似是土壤,經由血液澆灌,生長出蓬勃綠植。像是從瑩白皮肉裡散發出來的、被大雨澆透了的叢林中的清晨。
飲鸩止渴又怎樣。
陸放環着人幫忙,目光緊鎖靜音的漂亮娃娃,不肯放過一絲一毫變化。
唇珠挺翹,紅潤得招人。
指尖撫摸柔軟唇瓣,指腹碾過,帶出晶瑩。
……
他沒擦手。
葉知叢茫然擡眼,眼底泛起些水潤光澤,半撩半垂好奇地瞧。
他問:“不止是需要,也隻做到這嗎?”
陸放淡笑一聲,反問他,“腿不疼了?”
“不是說尾骨像是被撞斷。”
葉知叢糾結,他咬着唇角思考,該如何告訴陸放痛也沒關系的而不被懷疑他怪異。
陸放卻垂下眼睫看他,就着他的東西,一路向下按。
眼皮上的小痣愈發明顯,恍惚間,葉知叢莫名有種在哪裡見到過的錯覺。
他突然弓腰,慌亂中雙手抓握住男人手臂,将下唇咬出血色,眼角的淚擦在人頸窩。
陸放撈起人,攬在懷中,輕拍人後背安撫。
葉知叢卻匆忙起身拒絕,連小短褲都忘了穿,抓起睡褲挂了空檔就往外跑。
臨走前還不忘很禮貌地留下了一句:“謝謝。”
陸放:“……”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提上褲子不認賬。
和上次給他留下一百英鎊一個樣。
這是什麼小朋友?
有時在他面前那麼乖。
有時又覺得壞得牙癢。
淩晨三點,陸放去畫室抓人。
葉知叢搞了一身花裡胡哨,滿頭的紅顔料,像超級馬裡奧。
他說他很需要,可不可以再做一次?
“做完你會乖乖睡覺?”
葉知叢沒敢點頭。
陸放好冷酷地拒絕他,“那不做。”
葉知叢就差要撒謊騙人了。
可陸放卻像看穿他一樣,說他小犟種,他才不會上當。
“。”
“至少每天比前一天早睡一個小時。”
葉知叢的時差很難倒,或許不止是時差問題,是長久晝夜颠倒遺留下來的習慣性作息,天不亮不困的。
葉知叢垂着腦袋跟人回房間,鑽到被子裡時還不死心,問他,“那明天睡醒可以嗎?”
陸放彎了下嘴角,“現在都學會讨價還價了?”
葉知叢滿腦子惦記着他的畫,陸放沒兇過他,也沒揍過他,他似乎膽子大了些,甚至往前湊了湊,去扯人袖口。
“可以的吧,”葉知叢雙手輕輕搖,“拜托拜托。”
陸放好心提醒他,“明天周一,要開晨會,你确定要早起嗎。”
葉知叢乖乖點頭,随即又聽到陸放再一次斷了他的後路。
“不可以熬到早上才睡。”
“。”
葉知叢人傻了。
那怎麼辦?
他現在睡不着,早上又起不來。
陸放好容易答應他,這次錯過,他什麼時候才能畫完?
“那你可以叫醒我嗎?”
“怎麼叫。”
葉知叢“唔”了一聲,思索後開口:“怎麼叫都可以。”
他沒看到陸放微微眯起的、很危險的視線。
隻記得陸放終于答應他,立馬乖乖閉眼,心滿意足地強迫自己入睡,以等待清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