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舒婉也回來了,今天上午做了兩把折扇出來,她帶回來準備問問娘親這扇子合不合格。
必然是合格的。
能在家裡把錢賺了,這機會來之不易,隔壁今天很早就開始打磨木片了。
扇子的工藝簡單,就算是沒做過,也能摸索着做出來。
“這樣就很好了。”君秋瀾說,“等晚些時候我和爹在上面畫上一些簡單的圖案,梅花桃花這一類的,題字倒是可以現場寫,端看顧客想寫什麼。”
一把扇子,他準備賣三十塊錢。
先試試水吧。
家裡還有一百多兩銀子,短時間是不會缺了做扇子的成本費,爹在外頭給人寫信,每日也能賺一些銅闆。
等以後上面盯得寬松了,他們這邊就能好過很多了。
吃過午飯,君秋瀾又趕緊回了現代,現在有房子了,總算不用每次穿越都提心吊膽了。
張力正好把劇組的定位發了過來,讓他自己過去。
君秋瀾再次感慨,這世界科技不一般,如此精細的輿圖,居然人人都可以使用。
搗鼓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根據光标找到了劇組的位置,張力也剛到。
下午就是一個滾泥潭的戲份,在泥巴裡滾來滾去,從泥潭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成兵馬俑了。
好在劇組依舊安排了沐浴的地方,清清爽爽地洗了個澡。
這回他學聰明了,使用了吹風機。
又是一個好東西,他們那邊人人都是長發,每次沐浴之後,光是擦幹頭發都得半個時辰。
晚飯直接就用劇組的盒飯解決了,張力又接了個晚上的群演戲份,吃過飯就溜了。
君秋瀾沒報上名,現在房子租好了,手裡錢也寬裕一些了,除了娘親要的菜種,他還準備給家裡買些其他的物資。
專門賣種子的地方,他沒找到,查了一下資料,有些菜品原本就可以拿來做種子。
他幹脆就去超市裡買了一些,順便還買了些打折的鹵肉,鹵菜一般都是涼菜,帶回家,也不會味道太大。
鹵菜還沒吃到嘴裡,君郁就帶回來一個消息。
“你猜我今天碰到誰了。”君郁神神秘秘的,“你小時候,他還教過你一年。”
君秋瀾都愣了一下,“是蘇先生?”
君郁點點頭,“當年蘇大人被貶,寒門學子的心都跟着寒了,都知道他也是被貶流放到邊城了,這麼些年過去,京城那邊也沒再聽到過蘇大人的消息,之前還有人說蘇大人死在了邊城。”
蘇大人,蘇長尋,落魄的寒門子弟,在科舉中殺出一條血路,一路六元及第,被欽點狀元的那年,他才十七歲。
人家不光書讀得好,做官也很有一套,過五關斬六将,二十八歲那年,功績壓無可壓,剛好老丞相因病緻仕,皇帝要破格直升他為丞相。
然後就被言官彈劾了。
蘇長尋也不是一個會退縮的人,直接建議改左右丞相制為内閣制,朝堂上又是一陣腥風血雨,隻是結果差強人意。
為官十一載,得罪了不少人,再多智近妖,也很難敵過朝堂上的車輪戰,最後替他人做了嫁衣。
曆史上的變革,似乎都意味着流血和犧牲,但那次變革,被犧牲的好像就隻有蘇長尋。
令人唏噓。
轉眼都過去十年了。
君秋瀾歎了口氣,“等過些時日,我與爹一起去拜訪一下蘇先生吧。”
來了這麼久,都沒聽見過蘇先生的消息,也不知他這些年過得如何。
“應當的。”君郁當年也跟蘇長尋有過一些文人層面的交集。
次日,村裡的木匠把君秋瀾要的折疊小桌給做了出來,是他在網上找的圖紙,單買一個這種折疊小桌加小闆凳,得一百多塊錢。
在這邊找木匠打了兩套,對他們現在來說更劃算。
當然了,對外說的是君郁要的,至于打兩套,人家也不關心這個問題。
又過了幾日,扇子的成品也攢下三十多把了。
君秋瀾覺得是時候把攤子給支起來了。
這幾天,君秋瀾在現代隻有兩天找到了群演的工作,他每天都到晚上11點才回村裡睡下,第二天早上6點就回到出租房,還是沒能天天找到工作。
主要是現在大部分都在群裡搶活兒,君秋瀾還停留在手寫輸入的階段,比别人慢很多。
群演的收入不算穩定。
幸好現在家裡的生活沒有那麼捉襟見肘。
就等着多賺些錢去改善。
君舒婉做出來的背包,有現代斜挎包的感覺,卻又多了幾分古韻,君秋瀾背在身上很合适。
“你這包也太帥了吧。”柳悅剛跟他碰頭,就看上他身上的背包了,“在哪兒買的?”
“是家裡人做的。”君秋瀾琢磨着,柳悅也幫了他不少忙,或許可以讓小妹做一個背包當謝禮。
正好給小妹找些事情做,上回小妹被村裡姑娘傷到了,最近也不怎麼出門。
柳悅大大咧咧的,“要我說,你賣這包也行啊,肯定能賣出不錯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