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胡子禁衛軍想哭,這問題是他能回答的嘛。
他越不說,元香越好奇。湊近才長胡子禁衛,就差上胳膊叫兄弟了:“放心好了,本宮不會告訴陛下的。”
長胡子禁衛軍死活不肯說。畢竟香妃不可怕,但非議陛下的後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元香就猜:“是因為陛下不聽話?”
長胡子禁衛軍搖頭:“陛下小時候可乖巧了。”
元香:“那是因為陛下的身體不好?”
長胡子禁衛軍沒搖頭,但也沒點頭。
這是也不是的意思,元香懂。
“不是陛下身體不好,但也和陛下身體有關?”
長胡子禁衛軍求饒:“求娘娘别問了,陛下要知道,奴才肯定會掉腦袋的。”
元香抓心撓肺的好奇,問:“要一直抓不到匪賊,你會怎麼樣?”
長胡子禁衛軍:“奴才們會受罰。”
“罰的重嗎?”
“……重。”
“你怕嗎?”
“……怕。”
“那本宮協助你抓到匪賊,你告訴本宮陛下為何小小年紀不得太後眼如何?”
長胡子禁衛軍是真的怕被罰。再找不到匪賊,就算陛下不發話,以統領的性子,也是會主動認罰。
統領年輕,打幾十鞭子過幾天又生龍活虎了,他這把年紀可不行。
再說香妃看着挺靠譜的,應該說話算話,不會出賣他吧。
再則說,香妃也不一定能協助他找到人,說不準他運氣好,不用香妃,也能找着呢。
于是,長胡子禁衛軍一口應下:“好,就聽娘娘的。”
長胡子禁衛軍要求和香妃分頭行動,他覺得匪賊藏在掖庭宮的可能性較大,于是主動要求搜尋掖庭宮。
元香剛好想去參觀下太子宮。正合她意。
光看太子宮的大門還是很巍峨壯觀的。但元香沒想到進到裡頭,竟然是無比蕭條景緻。
野草長得半人高,落葉吹滿地,各處殿門都緊閉着。
元香随意推開一扇門,果不其然到處都蒙着一層細密的灰。
擺的東西倒還算整齊。
“這裡是幹什麼的?”
跟着她的幾個禁衛軍都是年輕人,紛紛搖頭說不知。
元香隻好自己端詳。在香妃殿時,前殿待客,中殿用膳,後殿住人。那麼這裡……
就是待客室。
元香果斷出來,順着遊廊往後頭去,到了中殿,也隻是瞄一眼,又接着往後。
禁衛軍十分有眼力見的在香妃即将到後殿門前時,快速上前,将門推開。
灰塵落了兩人滿頭,元香說了“多謝”,踏步入内。
元香眼珠才轉了一圈,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
元香确定自己沒進過宮,可這熟悉感從哪來的呢?
懶得多想,她邊走邊打量四周。
外間擺着精緻的桌椅,桌椅兩邊是琳琅滿目的金鑲玉。朝内珠簾後是卧榻。
卧榻一側放着一張屏風。
一般人家的屏風都放置在床榻前,太子宮的特别,竟然放在床榻一側。
元香好奇屏風後有啥,繞過去看。
就看到了一扇窗戶。也不知道是宮人不仔細還是怎的,窗戶竟然開了一條縫。
窗戶前的灰塵積攢了厚厚一層,還結上了好幾個蜘蛛網。
元香招來守宮門的宮人,一言難盡問:“怎麼沒人打掃太子宮?”
那宮人還當香妃要問罪,慌張跪下回話:“不是奴才不打掃,而是苦連公公說不必打掃。”
苦連是陛下身邊的人,那肯定是聽陛下的意思。陛下不讓打掃太子宮?
元香琢磨了下問:“陛下不喜歡呆在太子宮?”
宮人拼命搖頭:“奴才不知,奴才不知!”
元香換個問題:“這扇窗戶為何開着?”
宮人:“也是苦連公公要求的,奴才隻是奉命行事。”
元香久違的想起了驕兒,當初也是留着這麼一扇窗,等着她翻牆過去看他。
這總不能也是陛下的意思,那就是苦連。苦連為了懷念驕兒?
元香搖頭,不可能。這裡可是太子宮,苦連一個小太監哪能擺布太子宮。
元香環顧四周,但這裡的确和郡公府尾院很像。